“轟隆隆隆!”
人族,淮水流域,此時大河氾濫,捲起千重巨浪,萬丈波濤,有陣陣滔天轟鳴,戰鬥聲音傳遍天地八方。
“巫之祁,既然你不放水爲禍人族,我等也不欲與你爲難。”突然一尊人族先天大圓滿高手面色難看中,吼叫道:“你速速停手,我等還要去對付其他地方的水妖。
整整六位人族武道先天圓滿高手,圍着一頭形狀似猿,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身形百丈大小的巨猿大戰不止,幾人面色大怒,目中滿是焦急的神情。
他們倒不是怕這巨妖,這淮水巫之祁雖然厲害,兇威滔天,但他們六人各個武道先天大圓滿,也不是吃素,此妖再強也奈何不得他們。幾人焦急的是,如今人族正遇水災,每時每刻不知多少人族死難,而今幾人卻被困在淮水,他們如何能不焦慮、擔憂不已。
“哈哈!我早說過了,不打敗我,誰也別想離開。”巫之祁哈哈大笑,面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神色,大叫道:“老祖我近日悶了,就想大戰一場,若是你們敢不戰而逃,我便掀起大水,淹沒淮河兩岸人族。”
“你”見這傢伙如此無賴,衆人面色鐵青,神情難看不已,怒叫道:“你到底想怎樣?”
聽巫之祁威脅,六人頓時心中凜然,已徹底打消了離開淮河,去對付其他水妖的想法。畢竟,誰也不知這頭大妖只是威脅一番,還是說真的。
他們不敢賭,淮水兩岸可是有着不少人族大型部落生活啊!
“吼!”陡然,巫之祁口中發出滔天怒吼,*的雙臂一陣揮舞,身軀之中一道暗藍色光芒閃動。
頓時,淮河巨浪翻騰,天空風雷齊作,木石俱鳴,萬丈波濤倒卷而上,化作六條巨大水龍,往人族武者席捲而來。
“嗯!不好!”衆人見得如此控水神通,不由瞳孔劇烈收縮,齊齊出手,大叫道:“六合爲一,鎮!”
武道真氣相容之下,腳下演化出一巨大六芒星圖案,六人各自佔據一角,腳下狠狠踏步,六芒星頓時向水龍及中央巫之祁鎮壓而去。
“砰!”
頓時,一聲滔天巨響轟鳴而起,引起附近不少戰鬥中強者注意,但也僅此而已,諸聖及準聖大能們忙着參悟天道,這點兒戰鬥波動,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也只有準聖間的爭鬥,或是已引起他們注意的人物,纔會格外關注,巫之祁顯然還不夠資格。
黃河流域,洪水滔滔,翻滾不休,陣陣大浪倒卷而起!
“轟!”
“嗯!”廣成子翻天印一擊砸死數頭爲亂的水妖,陡然神情一愣,繼而面上露出一絲欣喜,語氣中帶着一股欣喜般,大叫道:“那邊有厲害的大妖,衆位師弟,速速解決了這些妖族餘孽,我們好儘快趕過去。”
“哼!”闡教其餘衆仙俱是暗哼,心底冷笑道:“那邊戰鬥聲勢這麼大,我等會看不到嗎?哪個用你提醒了?”
世事便是如此,當你打心眼裡厭惡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可能只是平常一件小事兒,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你也會在心底將其醜化、反感。
可見闡教衆仙心中對於廣成子的厭惡已達到了極致,不管廣成子做什麼,他們總會在心底產生憎惡。
長江流域,在大禹帶領下,人族衆武者迅速斬殺爲禍水妖之中,廣成子此次回來,不僅帶來闡教衆仙,還有原始天尊練成的一件後天至寶,賜給大禹,指點其親自開山造渠,將大水引入海中。
無論多麼大的洪水,只要匯入海中,仍只不過是一朵小小浪花一般。
海納百川,包容一切!
大禹雖平時埋頭處理人族事務,但資質不凡,在廣成子教導下,已有天仙修爲,持有開山斧,劈開三山五嶽還是不在話下的。
因此這些時日,大禹便是整日開山造渠,忙於疏通水道,企圖將氾濫成災的滔滔大河引入海洋中。
也正因如此,大禹格外忙碌,已有三年沒有回家,禹皇三過家門而不入,流傳後世,爲世人敬仰。
“嗯!”大禹剛剛劈開一座小山,長吁了一口氣,陡然眉頭一凝,望向淮水方向,語氣凝重道:“淮水方向有實力強橫的大妖。”
“共主,我們該怎麼辦?”一旁姬太長老問道。
“淮河兩岸有我人族部落無數,絕對不容有失。”大禹面色凝重,目中露出寒芒,叫道:“不如就有勞長老帶一隊高手趕往支援,待我打通前方八百里外那座山峰,便即刻趕到。”
“好!”姬太長老立刻大叫,‘嗖’的一聲,朝淮水河方向疾馳而去。
“轟隆隆隆!”
淮河水波中央,人族六人同巫之祁大戰中,你來我往,勝負難分,一個個都是面色大怒,怒叫不已。
“吼!”巫之祁好似打出真火,身軀之內,凶氣畢露,目中閃爍寒芒,陡然舉起巨大拳頭向一尊人族武者砸去,力量滔天。
“什麼?不好哇!”
“快躲啊!”
“”
其餘幾人頓時驚吼無比的大叫起來,這頭水妖力量實在大到逆天,合六人之力,也是不能徹底壓制,這一拳要是被砸中,那人下場可想而知。
“不”那人族武者大叫,面上露出絕望,眼中滿是不甘的神情。他知道,這一下躲不開,自己即便不死也是重創,甚至留下暗疾,導致一生再不能突破。
“如此控水神通,即便龍族也比不上,果然不凡!”陡然,虛空傳來一聲淡喝。
“嗡!”
巫之祁及衆人族身軀一滯,有那麼一瞬間行動不得,體內真氣、法力盡皆被束縛起來。不由心中大駭,扭頭望去。
“嗯!”
只見天空一位白袍道人,腳踏一朵祥雲,氣質高卓,道骨仙風一般,好似神仙中人。
“你是何人?來此爲何?”巫之祁瞳孔一縮,叫道。幾位人族也驚疑不定,緊盯着來人。
“呵呵!”白袍道人微微搖頭,看向巫之祁,笑着說道:“我來找你?”
“嗯!”巫之祁頓時面色微變,神色中露出謹慎、戒備之意。
巫之祁的神情白袍道人看在眼裡,不以爲意般,把頭轉向人族武者,淡淡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兒了,你們走吧,我有話與它說。”
“前輩,可是”一人族急忙叫道。
“不必擔心!”白袍人好似知道此人心中所想,說道:“有我在這兒,不會讓他亂來!”
“是!晚輩告退!”六人面面相覷一番,最終答應一聲,離開淮河。
“赤尻馬猴!”白袍人低喝,目光大有深意的打量着,開口說道:“天地混世四猴之一,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你便打算一直如此躲下去了嗎?”
“什麼?你如何”巫之祁面色大變,連連後退數步,驚叫道:“你到底是誰?”
“躲着總不是辦法,你以爲被大禹親手封印,借人道氣運鎮壓,氣機不漏,便能安穩一世。”白袍人不理會巫之祁的驚駭,面容上露出一絲諷笑,說道:“我輩修士,修得就是一股逆,你如此懦弱,如何有成道之日?”
白袍道人這嘴角一絲諷笑,一句懦弱,彷彿一柄利劍,狠狠地刺入巫之祁的心底。便見他突然雙目赤紅,滿臉猙獰,口中發出低吼,怒叫道:“你說我懦弱,憑什麼這麼說,如果你知道日後的某一天會成爲糧食一樣,被同類殺死煉化,而你又敵不過對方強大實力、背景的話,又會如何?”
“逆天而行,誰不想?可是你說的好聽,豈不知逆天也要有強橫的實力和勢力做靠山的,否則便成爲對手的踏腳石,笑話一般。”
巫之祁情緒失控之下,面露癲狂,似哭似笑一般,怒吼不已。
“哼!”白袍人冷哼,神情未有隨着巫之祁的瘋狂而有任何變化,只是冷笑道:“既然承認對手的強,勢力龐大,便該更加努力,讓自己更強,掌握更大權勢,而不是像這樣躲起來。”
“以我之能,而今便能找到你,你不會認爲你的對手算不到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戰一場宿命的對決!”
“轟!”
白袍人犀利言辭,句句轟入巫之祁心神之中,令他身軀巨震,連連倒退數步,好似有些不能接受,有極爲渴望一般,急切的吼叫道:“這能成嗎?就算我不躲又能如何?諾大洪荒,哪裡有我容身之地?要知道我未來的敵人可是”
“不試過,怎知不成?又怎知沒有人敢收留你?”白袍人搖頭,繼而開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貧道打天上來,有要事去辦,以你的實力、神通手段,再有我舉薦,去天庭任職,必會有所成就,既是宿命安排躲不過,何不先建立一番功業,最終奮力一搏!”
“嗯!”巫之祁此時也冷靜了下來,雙眼中光芒閃動,思忱半餉,終於咬牙叫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拼一把!”
“嗖!”
白袍道人點頭,探手一揮,一道玉符落到巫之祁面前,說道:“這是我的推薦,你拿着到天庭時候可遞上去,自有人會接待你的。”
“好!多謝!”巫之祁神情一定,伸手抓走玉符,陡然化作人身形態雙手抱拳,鄭重感謝道。
“”白袍道人沒有說話,目送他離去,直到巫之祁在視線裡化作一個小點兒,消失不見,方纔淡淡道:“以你的水系神通,掌管天河之水剛好合適!”
“嗖!”
說着,白袍道人化作一道殘影,逐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