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期間,張遠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聯通了時空聯絡儀,歷史人物契約珠出現的地方依然是上次碰到申公豹的地方,張遠有些疑惑,爲何這次自己聯通了申公豹之後,依然出現在上次的地方呢?
張遠還沒有發現申公豹的存在,便聽到了一聲師叔的呼喚。
“申公豹?爲什麼你在這裡?”
“師叔,上次在這裡遇到您之後,我便一直在這裡等待,今天終於等到你的再次出現了。”
張遠有些感動,現實世界和洪荒大陸的時間流速是有差別的,自己雖然只在現實世界待了幾天的時間,可是誰又能知道在洪荒大陸究竟過了多少天呢?可是申公豹卻是一直在這裡等待着自己,這樣的一個師侄還是很討喜的。
“申公豹,有心了,我記在心中了,現在我們一起前往朝歌吧!”
“是,師叔!”
張遠同申公豹一起前往朝歌后,也在一路上知道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洪荒大陸上發生的一切。
原來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洪荒大陸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記得在上次自己離開之時,西岐還沒有發生叛變,但是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內,首先的便是西伯侯姬昌回到西岐之後竟然從口中兔出了一隻長耳動物,姬昌在牢獄之中便預測到自己會啃食自己兒子之肉所做的麪餅,所以,姬昌回到西岐吐出一長耳動物後,便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伯邑考,便將這長耳動物命名爲吐子。
長子的死,西岐候姬昌一直不能釋懷,整日的陷入沉痛之中不能自拔。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西伯侯姬昌的次子姬發勸解自己的父親出去郊遊一番散散心,本來姬發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侯爵府的,但是架不住自己兒子的再三勸說,終於同意了姬發的提議,出去郊遊一番。
姬昌作爲侯爺,決定出遊當然會比較的隆重,在準備了兩日之後,姬昌的出遊才終於成行。
這一日,姬昌帶着百餘隨從便向着郊外行去,本來晴朗的天空被突然而來的一陣烏雲給遮擋了起來,暴雨緊隨而至,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姬昌所在之地卻是風平浪靜,沒有一滴雨水滴落在姬昌的左右,彷彿神蹟一般。
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的功夫,便風息雨止,西伯侯姬昌與周圍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着周圍一個個落湯雞一般的存在,姬昌心中的優越感愈甚。
西伯侯姬昌的部下看到現場的一切也是不能理解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當是西伯侯姬昌的賢明已經上感天地,連暴風雨都不忍去褻瀆西伯侯姬昌,所以衆部下全都叩拜行禮,口中直呼西伯侯聖明。
西伯侯姬昌本來正在享受着作爲一名上位者的優越之感,不過卻是在衆人的山呼聲中聽到了其中夾雜着的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沒有理會依然在地上跪拜的衆部下,西伯侯姬昌尋着聲音便向前行去。
走了沒有多久,西伯侯便在路邊一草叢之中找到了啼哭的嬰兒,看着嬰兒的面相,倒是與自己的亡子伯邑考有着幾分的相似,這一刻,伯邑考的音容笑貌再次出現在了西伯侯姬昌的腦海之中,對於這個小生命多了幾分憐惜之意,遂決定將這個小生命收留,躬身將小傢伙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西伯侯姬昌將小傢伙抱在懷中後才發現,這個小傢伙竟然如同自己一般,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丁點的雨滴,彷彿小傢伙是在把暴風雨之後才被拋棄在路邊的,奇遇發生一次可以稱之爲奇遇,但是當奇遇連續發生兩次後,這不得不讓西伯侯姬昌懷疑這其中的深意。
轉眼看了看緊隨自己身後的衆部下,西伯侯姬昌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起卦的好時機,但是常年專研此道,姬昌早已研究出了另外的一種卜筮之術,於是在小傢伙身下的右手悄悄的縮回衣袖之中,拇指便開始在其他四指上來回的點算,沒用多久,姬昌便明白了幾分。
“今日,我與此子有緣,相遇於野,且同避風雨,便將此子守爲義子,取名雷震子!”
衆部下又是一番恭賀以後,西伯侯姬昌便吩咐左右向周圍的村民打聽這附近是否有着奇人異事,自己前去拜會一番。
果然不出西伯侯姬昌的預料,左右很快便回來了,原來附近便是渭水,在渭水之畔有一姜姓老者,常常以直鉤釣魚,等待着那條名叫願者的魚。
西伯侯姬昌聽了左右的敘述後,心中是一陣無名火起,那人是什麼意思,把自己比作一條魚,雖然心中不爽,不過姬昌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因爲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說不定就在哪裡一直的觀察着自己呢,既然人家已經做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局,自己就是不想接也必須接下了。
姬昌帶領着衆人向着渭水之畔行去,早已沒有了初時的好心情,如果自己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今天定然不會出門遊玩。
當衆人來到渭水之畔時,河邊一位白髮老頭一直靜止的魚竿突然向上甩
起,一條金色的錦鯉隨之躍出了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一條真龍越水而出,本來一副很壯觀的畫面,看在姬昌的眼中,心中怒火更甚,這樣的寓意確實不錯,可是金色錦鯉口中那金光閃閃的直鉤和牽着直鉤的魚線不是更加的反應出錦鯉的待遇嗎?即便成爲了至高的存在,若只是一個提線木偶的話,姬昌還是不屑爲之的,然而現實的逼迫卻是讓他有些無能爲力。
既然知道了今天的一切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佈的一個局,姬昌也就沒有了繼續虛僞客套下去的心思,心想着還是直接將那位主請回去好了,所以二話沒說隻身上前將姜子牙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後,轉身便向着侯府的方向行去,心中還想着,既然你們天天都高高在上的,那麼我便一直將你們擺在很高的地位上,我要即得到你們的幫助,也不會做你手中的錦鯉。
此刻的姬昌心中充滿了鬥志,所以揹着姜子牙大步的向前邁入,然而姬昌畢竟已經年歲大了,走了一段時間,體力便有些跟不上了,而且背後這人顯然也不希望就這樣被自己一直揹回去,或許想要顯示自己的存在,姬昌感到背上之人的體重開始不斷的增加,只是剎那間,背上之人的體重便已經超越了自己的體能極限,無奈之下,姬昌只得將姜子牙放了下來。
姜子牙其實在姬昌二話不說就將自己背起來往回走的時候,心中便已經充滿了疑惑,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他自己和自己的師兄雲中子一起佈下的局,爲了布這個局,姜子牙還請求自己的師兄將剛剛找到的一位資質絕佳的弟子作爲誘餌,因爲姜子牙已經在渭水之畔垂釣了太久,所以纔不得已的出此下策,此刻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但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姬昌回去吧,所以姜子牙用法力讓自己的體重變重,終於從姬昌的背後下來,姜子牙下來後便開口說道:“你揹我行八百步,我助你帝八百年。”
“停,停,停!申公豹,據我所知,事情的經過不是這樣吧?好像姬昌是極爲高興的將姜子牙領回去的,怎麼從你嘴裡出來就便了一個意思呢?”聽到申公豹越說越沒邊,張遠不得不打斷申公豹的敘述,自己記得曾經從哪裡好像瞭解過姜子牙的事情,和申公豹所說的完全不同,當時的姜子牙因爲是被設計取了個老婆後才留在了渭水之畔,而姬昌也是因爲得知姜子牙是一位高人後才求着姜子牙回的西岐。
聽到張遠的質疑,申公豹馬上解釋了起來,“師叔,你聽我解釋啊,開始的時候大家確實是以爲姬昌求着姜子牙回的西岐,但是姜子牙回到西岐後,姬昌和姜子牙便開始明裡暗裡的爭鬥了起來,然而令姬昌沒有料到的是,姜子牙在西岐很快的便樹立了自己的威信,站穩了腳跟,姬昌也開始漸漸的落入了下風,不得已,姬昌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來阻止姜子牙的一些政策的實施。”
張遠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和自己在歷史之中瞭解到的有着不小的差別,所以向申公豹追問道:“後來呢?”
“沒過多久,姬昌不明不白的死了,姬昌的二兒子姬發在姜子牙的輔佐下上位,這時,西岐也開始了發動叛變。”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師叔,這些現在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可以說在洪荒大陸之上是婦孺皆知了,而傳出來的人則是西伯侯姬昌的三公子,姬伯安!是西伯侯姬昌離世前唯一在場之人!”
申公豹的話讓張遠陷入了沉思,洪荒大陸之上的事情似乎已經走上了一條自己不能理解的方向上,然而爲何發生這樣的事情張遠卻是完全沒有頭緒,難道真的是自己佈下的蘇妲己引起的蝴蝶效應嗎?張遠不得而知,而之後的路途,張遠也沉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