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巴祭祀,我並不明白您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確實是異能者,可是您所說的死亡谷又是怎麼回事呢?”張遠疑惑的問道。
祭祀赫爾巴看到張遠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也暗暗思考是否是自己猜測錯誤了,“那麼你們來此是爲了什麼?”
“我們是無意之中來到此處的,之前一直在大海之上漂流,所以還是請求赫爾巴祭祀可以暫時的收留我們。”
赫爾巴雖然沒有完全的相信了張遠的話語,不過在思考了一番之後還是答應了張遠的要求,轉身帶着張遠三人向着嗷啦嚕部落的居住地而去。
張遠三人跟隨在赫爾巴的身後向着密林的深處走去,而其他的野人卻是將張遠幾人隱隱的包圍在中間,顯然在沒有完全的確定張遠三人是朋友前,對三人的監視是不會撤銷的。
之前張遠感覺到周圍的野人身上有着一絲狂熱的情緒,懷疑是因爲野人全都處於時刻準備戰鬥的狀態,所以狂熱的情緒可以提高他們的戰鬥力,但是此刻的雙方已經暫時的放下了敵對的狀態,所以張遠再次的向周圍的野人感覺了過去。
然而狂熱並沒有消退,不過張遠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張遠三人身前領路的是一位少女攙扶的赫爾巴祭祀,但是在張遠的感知中,在自己的身前只有那位少女散發出的情緒波動,而赫爾巴祭祀彷彿已經和整個天地合爲一體,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
張遠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沒有情緒波動的人存在。按照印記的理解,只要一個人會思考,那麼他便會多多少少的存在着一絲情緒,除非他如同天道鴻鈞一般,視天地萬物爲芻狗,這樣纔可以永遠的保持着不產生任何的情緒。
可是眼前的赫爾巴祭祀卻是絕對沒有鴻鈞的本事,而自己此刻又感覺不到他的情緒,這讓張遠驚詫莫名。
將自己的感知收回,張遠不信邪的再次將自己的仙識外放,周圍的環境便清晰的出現在了張遠的腦海之中,然而比情緒感知更加的奇怪,在張遠腦海中的圖像,此刻自己的身前是一位少女做着些奇怪的動作前行,而赫爾巴祭祀在腦海中的圖像裡完全的失去了蹤跡,似乎都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一般。
張遠擡眼仔細的向身前的赫爾巴看去,發現赫爾巴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而已,並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張遠皺了皺眉快走幾步,來到了赫爾巴祭祀的身旁。
“赫爾巴祭祀,請恕我冒昧,可以請教下您修習的是什麼樣的功法嘛?”張遠恭敬的請教道。
赫爾巴祭祀微笑的看了張遠一眼,顯然對張遠的疑惑早已知曉,“我們嗷啦嚕部落的人是沒有任何的修行功法的,我們認爲人類的一切力量完全的來自於天地自然,所以我們只需要去親近自然,祭祀天地,天地自然便會自然的賜予我們力量。你是不是在仙識中看不到我,這便是天地自然賜予我的能力。”
赫爾巴說了一番,不過張遠卻是有聽沒有懂,不知赫爾巴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親近自然?祭祀天地?難道僅僅這樣就可以得到這種能力嗎,張遠有些不太相信,認爲赫爾巴定然是不想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之後的路程便安靜了很多,張遠一行人雖然有着六十多人,可是隨着距離原始部落的聚居地越近,張遠周圍的野人的竊竊私語也漸漸的停止了下來,只留下輕微的踏地之聲在幽靜的森林之中傳蕩。
原始部落聚居地中的房屋全是用一些木材搭建而成,在房頂蓋上一些茅草之後便是一所簡單的房子。
房子成圓形的分佈,越接近中心的位置,房子越高,而居住者的身份也愈發的高,在部落的最中心處是一顆上百米高的大樹,需要七八個人手拉手纔可以合圍一圈,顯然這棵巨樹已經生長了上千年的時間。
在巨樹的前方是一塊大木板搭建的一處平臺,平臺之上擺放着一座石頭雕刻而成的香爐,不過裡面並沒有燃燒着香,而是有兩個上了歲數的婦女不停的向裡放一些潮溼的樹葉,使之不停的冒出一些白色的煙霧。
張遠三人跟隨赫爾巴祭祀來到部落之後,首先便來到了巨樹之前,赫爾巴祭祀蹬上平臺後向着巨樹跪了下來,口中用嗷啦嚕部落的土語敘述了一番,而後從旁邊取了一些潮溼的樹葉投入石制香爐之中,再次拜了幾次之後,赫爾巴祭祀才從平臺之上退了下來。
“三位,既然你們來到了我們的部落,希望你們可以尊重我們的習俗,在祭天台上靜立幾分鐘。”從平臺上下來的赫爾巴祭祀對着張遠三人說道。
對於赫爾巴的提議,張遠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畢竟自己三人來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尊重他們的習俗也是應該的,所以便點頭答應了。
這時,似乎是部落的其他人聽到了赫爾巴祭祀等人回來的消息,所以不自覺的便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向着祭天台前聚攏,有些興奮的看着張遠三人。
看到周圍的野人看向自己時眼神中傳來的興奮,張遠對於這個原始部落中居民的好客便是感謝,所以對周圍聚攏的人報以微笑,便當先向着祭天台上走去。
然而當張遠三人走上祭天台以後便有些後悔了,三人在祭天台上傻傻的站立着,而臺下全是一羣興奮狂熱的人,張遠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到即便自己說了,臺下之人也完全的聽不懂,而且自己在上臺之前赫爾巴祭祀便已經說過,需要自己在祭天台上靜立一段時間,所以張遠想了想,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張遠沒有想到,赫爾巴所說的幾分鐘竟然這麼的久,自己已經在祭天台上靜立了差不多快一刻鐘了,赫爾巴祭祀依然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所以張遠三人也只能繼續的靜立,繼續忍受着臺下衆人**裸的眼神。
時間快要過去半小時時,張遠發現自己的耐心馬上就要耗盡了,所以想要開口向赫爾巴祭祀詢問一下,自己幾人還需要在臺上待多長的時間,只是張遠的話纔剛剛來到嘴邊,臺下的衆人便先行一步歡呼了起來,看到臺下衆人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神色,張遠也愈發的尷尬了。
當衆人開始歡呼之後,赫爾巴祭祀也終於開口了,在此刻的赫爾巴祭祀臉上同樣洋溢着一抹幸福快樂的神色,似乎張遠此刻如此的尊重他們的習俗,是張遠帶給衆人最好的禮物,“尊貴的客人,現在你們可以下來了,稍後我會爲你們安排住宿的地方,你們先休息一番,待吃飯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
赫爾巴祭祀對張遠說完之後,便轉身對着身旁的少女說了一段土話,當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便轉身獨自離開,顯然張遠三人之後的安排,赫爾巴祭祀已經和少女說過了。
“山位,請!”
少女是第二位可以說華夏語的原始部落居民,之前的路上,少女一語不發,張遠本來以爲她同樣聽不懂自己所說的話,所以只能沉默面對,可是此刻從少女的口中說出了一句華夏語後,張遠知道自己猜測錯誤了,雖然少女的華夏語不標準,把三讀成了山,可是雙方之間簡單的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姑娘,不知該如何稱呼你?”張遠微笑着問道。
張遠的問話卻是令少女的面色大變,彷彿張遠說了什麼大惡不赦的話一般,少女先是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有其他人聽到張遠的問話之後,才低聲的對張遠說道:“你還是不要問這樣的問題了,如果被赫爾巴祭祀聽到的話,他會認爲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想要提前取得赫爾巴的名字,現在的我根本是沒有名字的,只有當我成爲真正的祭祀的那一天,我纔可以稱呼赫爾巴。”
少女的話雖然不是說的很明白,但張遠還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在他們的這個原始部落之中,除了赫爾巴祭祀之外,其他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名字的,而眼前的少女便是一位部落祭祀的繼承者,不過繼承者和普通的居民一般,也是沒有自己的名字的,只有等到現在的祭祀赫爾巴去世之後,眼前的少女纔可以成爲下一任的部落祭祀赫爾巴,所以張遠此刻向少女詢問其名字,少女纔會感到害怕,畢竟如果赫爾巴祭祀聽到了張遠和少女的對話之後,定然會認爲少女已經想要取他而代之了,赫爾巴又怎麼可能在生前放下自己手中的權利呢,所以如果少女有不臣之心的話,赫爾巴定然會狠狠的懲罰她。
“請問,什麼時候吃飯?”張遠再次問道,張遠此次來到部落的原因其實只是爲了探尋一番部落居民身上的狂熱的情緒,本不想多待,畢竟龍霸此刻還在等待着自己,自己又怎麼可以在這裡耽擱過長的時間呢,所以才向少女詢問吃飯的時間,希望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如果吃飯的時間還要很久的話,張遠便決定離開了,自己根本沒有大把的時間消磨在這裡。
“再過一個小時,神和我們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