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禹爲何如此的難過,如果其中有什麼隱情的話,你還是講出來吧,我作爲佛宗現任的最高領導,一定不會隨便的污衊任何一個好人的。”文菩薩開口溫聲的說道。
文菩薩沒有想到的是,釋迦禹本來還是低聲的默默抽泣,可是自己說了這麼樣的一句話之後,釋迦禹竟然會嚎啕大哭起來,而且看其悲傷的勁頭彷彿是真的遭遇了莫大的悲傷委屈之事。
文菩薩皺了皺眉頭,等待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釋迦禹依然是難掩悲傷,文菩薩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了,當然,文菩薩此刻也知道,這時絕對不是自己責備釋迦禹的好時機,畢竟如果此刻自己責備了釋迦禹的話,萬一釋迦禹真的沒有背叛自己,這樣會使得釋迦禹的心靈信仰產生動搖,只是任憑釋迦禹繼續這樣哭泣下去的話,文菩薩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當文菩薩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釋迦禹的哭聲終於漸漸的下了下來,並不是釋迦禹哭不動了,而是釋迦禹偶爾擡頭之時看到了張遠略微有些敬佩的眼神,釋迦禹害怕自己表演的時間再長一些的話,恐怕張遠就該露餡了,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停止了自己的悲傷表演。
確實如同釋迦禹感覺到的,張遠感覺自己都快要表演不下去了,之前自己所表演的,張遠在心中還有些暗暗的自得,畢竟自己一個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的表演項目的人突然來了一次最爲真實的表演,當然會有些沾沾自喜,而且由於這源界之中並不如世俗界,並沒有演員這樣的職業,所以雖然知道自己的表演有些拙劣,可是依然感覺自己已經是源界之中表演最佳的演員了,然而當釋迦禹開始自己的表演的時候,張遠不得不甘拜下風,這實在有如奧斯卡影帝一般,眼淚是說來就來啊,要不是自己知道此刻釋迦禹所做的一切都僅僅只是表演的話,恐怕連自己都要相信釋迦禹是真的悲傷了。
釋迦禹漸漸的止住哭泣之後,便開口說道:“文菩薩,我……您還是處罰我吧!”僅僅只是說了一句,釋迦禹便再次哭泣了起來,甚至這一次直接是將自己的身體轉了個方向,使得自己的後背朝向了文菩薩。
文菩薩本來想聽一聽釋迦禹的解釋,可是沒有想到釋迦禹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句,當釋迦禹轉身之後,文菩薩便只能看到釋迦禹不斷顫抖的肩膀了,有些無奈,文菩薩也只能將視線轉向了自己身邊的張遠。
其實兩人在城門之前斬殺天仙境界修行者到前來文菩薩這裡之間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雖然在路上之時,兩人也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只是事到臨頭的時候,釋迦禹卻突然發覺自己不知該如何的去敘述了,因爲剛剛張遠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將這件事情扯到了血色金剛的身上,然而當時在城門之處周圍有着很多人,釋迦禹知道,那位天仙境界修行者並不是血色金剛的人,而且釋迦禹也不知道張遠已經想好的藉口,所以只能如此作爲,希望張遠先將其自己的想法講出來,然後自己再慢慢的圓上去,否則的話,很可能兩人說法不一致的話,後果可就嚴重了。
文菩薩將視線投注到自己的身上之時,張遠知道自己應該表演了,同一時刻,張遠也明白了釋迦禹的打算,所以這一次自己一定得把事件的前後說清楚了,當然,這一方面是爲了讓文菩薩知道,另外的一方面也是爲了給釋迦禹留出思考的時間。
“文菩薩,如果您覺得我這個佛子的身份不稱職的話,就請您將佛子的稱號收回,至於佛宗,我也實在沒有臉面繼續待下去了,我馬上離開渡城就是了,您沒有必要如此的戲耍於我!”
文菩薩聽了張遠的話之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聽着張遠所說的話,總覺的和自己預想的有些不一樣,什麼就是自己戲耍於對方了呢,而且自己什麼時候承認過佛子有什麼權力了嘛?不過文菩薩並沒有將自己的疑惑提出來,等待着張遠繼續的講下去。
看着文菩薩沒有任何的反應,張遠便繼續說道:“文菩薩您應該知道,我離開靈山之後便入住了天源客棧,而且您還安排了釋迦禹負責我爲渡城之中的安全,可是誰知道釋迦禹這個人蛇蠍心腸,當着文菩薩您的面對我恭恭敬敬,可是揹着您卻想要至我於死地啊文菩薩,難道我這個佛子僅僅只是一個擺設嘛?”
這一下,文菩薩終於有些糊塗了,因爲在文菩薩的理解之中,張遠和釋迦禹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而且也是因爲張遠,所以釋迦禹似乎對自己有了一些不信任,可是眼下怎麼張遠卻是跟自己告起了釋迦禹的狀呢,再次看向釋迦禹,發現釋迦禹愈發的委屈起來,文菩薩便再次將自己的視線移回到張遠的身上,開口說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來。”
“文菩薩,當初我初次離開靈山之時,釋迦禹曾告訴我因爲文菩薩您身邊不能缺少服侍的人,所以釋迦禹他並不能親身跟隨在我的身邊,因爲事關文菩薩,所以當時我便直接同意了釋迦禹的離開,但是文菩薩您是親口要求釋迦禹來保護我的安全的,所以釋迦禹便在我的身邊安排了兩位弟子。”
說道這裡,張遠有些恨恨的看了釋迦禹一眼,隨後才接着說道:“誰都沒有想到,釋迦禹爲我安排的兩位弟子竟然都是包藏禍心之人,首先是那位名叫迦行的弟子,在一次陪我上街的時候,突然召來了兩位高手圍攻我,通過交談,我知道了兩人是什麼金剛寺的血色金剛和迦元,那一次真是非常的危險,如果不是恰好我的同伴出現的話,可能文菩薩您親自赦封的佛子早已命喪他人之手了。”
聽到這裡,文菩薩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尷尬,畢竟這迦行其實是自己的弟子,然而直到此刻,張遠都將其當做了釋迦禹的弟子,此事確實是釋迦禹爲自己給背了鍋,然而其卻沒有辯解一句,文菩薩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冤枉釋迦禹了,看着那微微顫抖的雙肩,文菩薩的心裡有了一絲絲的溫暖。
“僥倖逃的一命之後,迦行便離開了我的身邊,當時的我也並沒有多想,覺得迦行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個偶然而已,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懷疑到釋迦禹的身上,然而事情過去沒有幾天,那位名叫血色金剛的竟然再次找上門來,不知這件事情元通是否通知過文菩薩,畢竟元通也是一直在我身邊的,對於這件事情還是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遠便有些期意的看向文菩薩,文菩薩明白張遠眼神的含義,在張遠的眼神中文菩薩知道,如果自己知道了血色金剛的事情,自己便會出手去救他,然而結果卻並沒有,不過這件事情,自己卻是知道的,因爲元通確實已經通過釋迦禹告訴了自己,然而文菩薩知道,在天源客棧之中,張遠的性命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另外,在沒有查到血色金剛背後之人的前提之下,自己還不想貿然的出手,所以纔會直到血色金剛離開後,纔派遣釋迦禹前往問詢,當然,當時的自己也通過了另外的一種方法去到了現場,瞭解到了張遠和釋迦禹的一段對話。
雖然元通確實通知了自己,不過文菩薩看到張遠眼中對自己的信任,文菩薩覺得這是一個自己收穫張遠信任的好時機,所以此刻也絕對不能讓張遠失望,所以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那依然在抖動的肩膀之後,文菩薩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此事,更是在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了一副關心的神態,果然,張遠的眼神之中更加的感激自己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張遠繼續說道:“當時,血色金剛曾說過,佛宗存在的時間不會太長了,因爲在您的身邊已經有了他的人,當時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釋迦禹,不過,隨後我便覺得這是血色金剛的離間計,所以並沒有輕信,當時血色金剛見我沒有相信,似乎有些失望,便再次對我說,您所有的屬下都僅僅只是您利用的棋子而已,在失去了作用之後便會直接被拋棄,當然,對於這樣的言論,我更加的不相信了,只是在遇到今天的事情後,我當初的自信心卻是在一點一滴的瓦解,我現在感到萬分的迷茫,文菩薩,我這佛子究竟是不是佛宗之人啊?難道我真的只是您手中的棋子嘛?”
說道這裡,張遠也是開始哭泣了起來,當然,張遠此刻的雙眼之中是沒有任何眼淚的,同時也不敢在文菩薩的面前使用真元來刺激自己的淚腺,因爲如此一做的話,會馬上被文菩薩識破,所以無奈之下,張遠只能蹲下自己的身子,雙手抱頭開始乾嚎了起來,而兩雙眼睛也是緊緊的壓迫在自己的膝蓋之上,希望可以通過壓迫來逼出幾許淚珠。
“今天的事情說一說!”文菩薩再次開口問道。
張遠並沒有起身,而是蹲在地下直接開口說道:“今天,我想要購買一些法寶或者法寶材料,元通便提議前往坊市,可是一路之上,各種各樣監視之人,還有城門之處的攔截,讓我知道了,元通也並不是真心待我,所以我馬上想到了血色金剛的話,而目標則指向了釋迦禹,因爲調動如此多的人手,佛宗之中,除了文菩薩您,恐怕也就只有釋迦禹可以辦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