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和熙,罩在張遠的身上暖洋洋的,彷彿渡了一層金光,格外的引人注目。
張遠的好心情到了根雕館後完全消失了,不論是牆上或着依然閉合的卷閘門,都被人用紅漆寫上了詛咒的話語。
要知道,鄭老闆可是龍組成員,雖說不是主力的戰鬥隊員,可是也不該被人如此的欺凌吧。
張遠走後門進入後,發現鄭老闆此時竟然在待客室安靜的喝茶,完全沒有生氣的感覺,有的似乎只是一點落寞。
“老鄭,你知不知道……”
“今天沒有要送的貨,你回去休息吧!”鄭老闆打斷了張遠的話,想要讓張遠離開。
可是根雕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張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離開,看到鄭老闆不想提這件事,張遠也沒有逼問,只是提了水桶去門外擦拭那些紅色的油漆。
“小子,你不覺得我的字充滿藝術氣息嘛?誰他媽允許你擦掉了的?”
一聲謾罵自身後響起,張遠直接把水桶向身後扣去。水桶直接將來人的腦袋扣了起來,看不到相貌,水從頭上倒灌了下來,手指間的香菸直接呲的一聲熄滅了。
黃鋒沒想到,根雕館裡的一個小夥計居然如此大膽,敢直接向着自己出手了,將手中的菸蒂狠狠的甩向地面,把水桶掀開砸向了張遠,只是被張遠躲開了。
黃鋒手摸向後腰,再次出現時,手裡已然多了一把森寒的匕首,快速前衝,手起匕落,扎向了張遠的胸口,在匕首離張遠胸口不足一公分之時,兩根手指出現在了匕首的前方,輕輕一夾,匕首似乎生了根一般,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黃鋒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棄匕馬上後移,直到距離足夠安全之後,黃鋒才擡頭認真觀察張遠。
黃鋒沒有再次的貿然出手,而是將張遠的相貌牢牢的記憶在腦海之中後,轉身向遠處走去。黃鋒離開後,張遠繼續着自己的清潔工作。
當牆面恢復潔淨之後,一個囂張的聲音再度從身後響起。
“如果你可以將牆面恢復原狀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依然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囂張態度,而不同的是,來人身後多了五十多號人馬。
五十多人半包圍着張遠,在張遠的正前方出現了一條通道,一個魁梧的光頭男子摟着一女孩向張遠走來,黃鋒見到來人,忙哈着腰走向光頭男子身前,低聲的解釋着什麼,手指還不時的指向張遠。
對於黃鋒叫人回來找場,張遠並沒有感到意外,有些意外的卻是那光頭男子懷中的女孩,卻是方美琪。
方美琪出現在這裡張遠不得其解,一個好好的白領突然成爲了黑道大哥的馬子,這之間一定發生了張遠意想不到的事情。
方美琪明顯也看到了張遠,只是他沒有和張遠打招呼,在光頭男子耳邊悄悄的說了一些什麼後,就退出了包圍圈。
張遠雖然不喜歡方美琪的嫌貧愛富,可是作爲同學一場,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淪落下去,自己有必要知道她遭遇了什麼。
想到此,張遠先出手了,向着光頭男子的方向走去,上前阻攔之人,沒有一個是張遠的一合之敵,在倒地三十多人後,衆人終於有些害怕了,剩下的十多人相互對視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
黃鋒有些緊張的擋在光頭男子身前,小腿已經微微發顫,可是他更加不敢離開,若是他此刻逃開,就不是怎麼死的問題了,而是怎麼樣纔可以死的問題了。
突然光頭男子一把將黃鋒推開,手裡一把****直接對準了張遠。
在手槍對準張遠後,張遠全身的汗毛都肅立了起來,他知道,這把槍對自己是有威脅的,他不敢隨便亂動,只是緊緊的盯着光頭的一舉一動。
光頭男子沒有任何的猶豫,手指快速的扳擊而下,子彈出膛,眨眼間進入了張遠的肩膀從背後射出,張遠很生氣,自己大意了,如今竟然傷在了普通人的手裡,看來自己需要早些提升精神,而後就可以增強氣血了。
生氣的張遠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限,快速的向光頭男子衝去,手刀斬落光頭手中的****,接着單臂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面,沒有給他留下激發第二顆子彈的時間。
光頭被制服後沒有求饒,眼神依然狠厲的望向張遠,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裡。
方美琪突然出現,望着眼前的情景,竟然和自己預想的不同,短暫的錯愕後,忙說道:“張遠,不要,放了他好不好?”
張遠疑惑的望着方美琪,沒想到方美琪會爲他求情,張遠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鬆懈,光頭憋紅的臉龐也得到了微微的喘息。而此時,張遠身後再次傳來了另一個人的求情聲,“張遠,放了他吧,他們只是衝着我來的。”
鄭老闆的聲音停止後,張遠覺得自己的肩膀出現了一股溫熱的能量,剛剛還血流不止的傷口,馬上停止了流血,還有些癢癢的,似乎在加速着傷口的癒合。
張遠知道這是鄭老闆在使用木系的力量在爲自己療傷,張遠將光頭隨手甩了出去,反身一腳將地上的****踢到了馬路邊的下水溝內,杜絕再次被手槍擊傷的可能。
光頭廊滄的退了幾步後,說道:“你會爲你此時放過我而後悔的!黃鋒,給二爺打電話!”
張遠看到這個光頭佬沒完沒了,決定等待那個二爺的到來,給這個光頭的希望以抹殺,所以張遠先行退回了根雕館內把自己的精神加到了6,又將自己的氣血增加到了40。提升完後,張遠的時空能量只剩下了可憐的三十二度。
提升結束,張遠再次來到門前,光頭依然沒有離開,看來,今天不把這麻煩解決了,自己別想清靜了。
此時,遠處慢慢的走來兩個人,爲首之人一身帶着頭套的黑色披風,整個人被黑色披風嚴嚴的包裹住,身後還跟着一位彪形大漢,大漢手中一把黑色的雨傘,爲爲首之人遮光。
兩人還未走近,有些陰柔的聲音便先行傳了過來,“大哥,不是跟你說過,最好不要白天找我嘛,這該死的太陽實在是讓人討厭。”
張遠轉身面向來人,身體暗暗集力,自己需要壓倒性的力量,讓來犯之人恐懼,讓其再不能升起絲毫敵意。
來人在張遠十米之外停了下來,張遠發現來人身體前傾,接着一道模糊的影子急速的接近張遠,還未等張遠反應過來,那人又回到了雨傘之下。
那人回到雨傘之下後,張遠才發覺身體有七處隱隱傳來痛感,那人竟然在短短時間之內向張遠攻擊了七次,而張遠卻連對方的身體都不能碰到。
“怪不得驚動我,身體強度不錯,一件很不錯的人肉靶子!”那人話聲未閉再次侵到張遠身前攻擊了七次,等到說完時,依然出現在雨傘之下。
這一次張遠高度的集中精神,似乎把握到一點他的身影,蓄勢待發的拳頭也衝了出去,可是結果依然,沒有碰到那人一絲衣袖。
那人的拳並不重,完全在張遠身體承受範圍之內,可是完全被動的捱打,遲早會到達自己的承受極限,自己必須想辦法將他的速度降下來,否則的話,今天倒地的一定會是自己。
張遠左右觀察,附近可以影響速度的只有早些被張遠傷到的那些人了,他們或站或坐或躺的聚在一起觀看着張遠的對戰。
計意以定,張遠快速的跑進了人羣之中,傷員門慌張的躲避着張遠,希望可以離這個煞星遠些,只是只要有人意欲離開,張遠便馬上將人拉回來並補上一拳或者一腳,使其組成自己的戰場。
“呵呵,你以爲這樣可以影響我的速度嘛?很天真的想法!”又是七拳,張遠任然沒有碰到他,張遠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退走了,自己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可依然拿他沒辦法,想要擊敗他太難了。
“這次,我給你時間準備。準備好,我要開始了!”
那人的身影再次從雨傘下消失,只是這次不一樣的,他在張遠的身前顯出了身形,張遠沒想到他會在自己身邊停留,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擊重拳含怒而出,那人被一拳打的飛出了人羣跌落地面。
張遠知道一個道理,絕不可以給自己的敵人以喘息之機,要趁他病要他命。身體先大腦而先,向着跌落在地之人飛身撲去,只是撲去之前,張遠向自己站立之地掃視了一眼,竟然發現在自己站立之地周圍的地面上,滿滿的滕蔓在慢慢的消失。
沒有過多的思考,張遠蓄力向着那人的腿部再次重重的砸下了一拳,只聽咔嚓一聲後,一聲驚呼隨之發出,擺動的身體將頭套從頭上甩離,和光頭有些相似的面容出現在張遠面前。
還未等張遠仔細觀看,一聲更大的驚呼從那人口中傳出,那人忙用兩臂將臉擋住。從兩臂的縫隙之間,張遠可以看到那人的臉在迅速變黑,張遠對突然的變故有些目瞪口呆。
那人的驚呼傳出,彪形大漢急忙上前用雨傘擋在了他的身上,而後張遠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倒地之人突然躍起一口咬在了彪形大漢的脖子上,只是一兩秒,那人便從彪形大漢手中搶過雨傘向遠處奔去,完全不像斷腿之人,而彪形大漢卻慢慢的軟倒在地。
張遠想要追擊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回頭向光頭等人看去時,五十多人都在努力的向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