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姜仔細的看着宣紙之上的人物,似乎要將其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待計姜覺得記憶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猛然的響起剛剛張遠所說的話。
剛剛自己爲了得到肖像畫,所以答應的很是痛快,所以並沒有深想,可是此刻仔細的想一想,卻是發覺這其中似乎並不是那麼的簡單,爲何張遠不同意將這樣的一件功勞記在他的身上,那麼唯一的答案一定是這或許並不僅僅只是一件功勞,很有可能伴隨而來的還是一件**煩。
關於張遠和佛宗之間的事情,計姜還是瞭解一些的,既然張遠敢於面對佛宗這般的存在,在文菩薩的眼皮底下偷偷的做一些小動作,那麼爲何反倒是對於一個搞研究的教授卻是選擇退卻了,計姜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張遠想到的問題,計姜在認真起來的時候,同樣的想到了,既然這教授可以讓血色金剛死而復生,那麼誰又能保證教授不能復生其他的那些強者呢,如果在教授的身邊有着一些歷史上那些驚才豔豔的非天仙境界修行者,不要說是自己和九公子,只怕是天源商會總部直接出手,都未必可以討得了好處。
世界上最危險的便是未知,畢竟此刻自己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教授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如果自己就這樣冒冒然然的闖了上去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這尋找教授的事情,自己就不能親自前往,最起碼也要其他的人探尋到教授的蹤跡,知道了教授身邊的大概實力之後,自己再出動也不遲,再者,即使自己沒有親自參與到搜尋教授的隊伍之中,那麼僅僅憑藉自己找到了血色金剛復生的關鍵人物這一點,就誰都搶不走自己的功勞。
相通了這一點,計姜馬上知道了,自己憑藉記憶力去記憶教授的樣貌實在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如果教授的相貌僅僅存在於自己的腦海之中的話,那麼自己就避免不了要親自參與到搜尋教授的事件之中去,所以倒不如自己也是如同這張悅一般,將教授的肖像畫畫下來,隨後只要其他的人去按圖索驥便可以了,至少在未知的情況下,自己可以避免第一次正面碰撞不知實力深淺的教授。
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計姜便對着張遠說道:“張遠前輩,您放心,關於教授是從您這裡泄露出去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當然,這其中同樣包括我的師兄計堯,另外,恐怕這渡城之中的天源商會的產業也是離不開我的照料的,所以我雖然記住了教授的長相,卻也難以親自前往尋找,所以便還需要張遠前輩爲我準備一套筆墨紙硯,我將這教授的肖像畫臨摹下來,以便交給九公子去尋找。”
張遠本來以爲這計姜會等到回去的時候,從這個消息中平靜下來後纔會想到這其中的問題,沒有想到的是,計姜會如此快的冷靜下來,這讓張遠不得不再高看計姜一眼,當然,對於計姜的這個要求,張遠還是可以滿足的,對着張悅使了一個眼色,張悅便馬上回到房間去取筆墨紙硯了。
計姜開始臨摹之後,張遠發現計姜也是有着一定的繪畫基礎的,計姜的畫雖然沒有張悅的那般傳神,不過從畫中將人認出來還是可以做到的,待計姜臨摹完成之後,張遠便不再留客了,畢竟接下來,張遠準備要從其他人口中瞭解一些最近的情況。
計姜離開後,張遠一行人便全都留在了客廳之中,當然,這其中要除開依然處於閉關之中的川邊小美。
“大家都說一說最近的情況吧,佛宗的監視是否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張遠開口問道。
首先說話的是雷神約翰遜,“剛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佛宗的弟子彷彿就差告訴你我就是監視你的了,每天都會跟隨我前往坊市之中,而且就在我身後十米左右的距離跟隨着,想不看到都難,不過連續幾天之後,佛宗的弟子就沒有開始時那般嚴密了,這可能便是習慣了我前往坊市,所以不自然的便放鬆了警惕,然而今天卻是突然的再次加強了監視,甚至比起剛開始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說道這裡,雷神約翰遜便停了下來,先是看了看其他的幾人,隨後便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張遠的身上,對於動腦子的事情,雷神約翰遜自覺不是非常擅長,所以也只是將自己的遭遇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說出來而已,既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至於具體這其中代表着什麼,就留給張遠去思考了。
“我覺得不是因爲你露出了什麼破綻,最大的可能便是因爲今天你在坊市裡做的事情,其實不只是佛宗,即便是在坊市另外一頭的我,都聽說了你和列言兩人的壯舉了,他們都討論今天坊市裡來了兩位拯救小商小販的活菩薩,無論你手中有多少的貨物,都會用大量的靈石一掃而空,很可能是因爲這個有些異樣的舉動,所以佛宗弟子纔會更加嚴密的監視你吧!”
說話的並不是張遠,而是張悅,說道這裡,張悅看了看張遠的反應,在看到張遠認同的點了點頭後,張悅便接着說道:“其實我和你的遭遇也是差不多,剛剛開始的時候,佛宗弟子緊緊跟隨在你的身後,而這樣的跟蹤,即便是瞎子都可以看到了,而他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神情,反而在你去看向他們的時候還洋洋得意的對着你笑上一笑,有時候真想直接上前將其暴揍一頓,當然,現在卻是好多了,可能是厭煩了坊市之中密集的人羣吧,這兩天我每天進入坊市後,他們便會在坊市外等待,而今天更是在我進入坊市後,那跟隨我之人便彷彿有事離開了。”
聽到張悅的話,張遠的眼神一亮,如果真如張悅所說,在後來的時間裡,佛宗弟子放棄了對張悅的跟蹤的話,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自己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嘛,當然,張遠也不會天真的認爲,今後都不會有佛宗弟子跟蹤張悅了,只要對張悅以及其他人的監視可以放鬆一些,自己這些人便能夠找到機會離開,而只要他們可以成功的離開渡城,憑藉自己的本事,誰也別想將自己留下來。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對張悅的監視放鬆的話,還不是最佳的時機,所以在張悅說完之後,張遠便再次看向了林峰和辛斐子,畢竟,如果選擇離開的話,就一定是要全部都離開,一個都不能少,而衆人之中,或許只有林峰和辛斐子的戰鬥經驗比較少吧,畢竟他們兩人的主要發展方向並不是戰鬥的。
林峰和辛斐子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還是辛斐子先開的口:“這幾天我們兩人基本上是一起行動的,情況和張悅遇到的差不多,都是在開始的時候比較嚴密,現在的話,已經可有可無了,而且現在也只留下一個真仙境界的修行者遠遠的跟隨我們兩人了,想必再過幾天的時間,對方會更加的放鬆,我想那時就到了我們離開的時機了。”
林峰贊成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補充什麼,顯然辛斐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聽了大家的情況,張遠還是比較高興的,想到今天獨獨跟隨張悅的佛宗弟子不見了蹤跡,張遠猜測可能對方也是知道了雷神約翰遜的事情,所以纔去查看去了,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總有一天,佛宗的監視會直接撤銷的,不過這卻是需要時間的,而張遠幾人最爲欠缺的也正是時間,畢竟煉器大會在五天之後便要舉行了,而自己等人是絕對等不到煉器大會結束的,一旦煉器大會結束,那麼文菩薩就騰出了手來專門處理自己的事情,所以自己必須得在煉器大會舉行的同時離開,不能完整的看一看煉器大會,張遠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相比於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大家的安全更加的重要。
除了張悅幾人,還有就是秦思雨的事情,這幾天的時間裡,秦思雨是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但是到了離開的時候,跟隨在自己的身邊就完全是死路一條了,畢竟爲了大家的安全,自己必須要最後離開,畢竟文菩薩主要要找的人便是自己,只要自己在文菩薩的視線之中,那麼張悅幾人的離開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危險,而在確定了張悅幾人離開後,自己會直接選擇瞬移離開,前往預訂的地點和他們匯合,可是秦思雨跟在自己身邊,卻是就難以離開了,更何況,由於今天自己的冒失,使得文菩薩在自己的身邊派遣了一位非天仙境界的修行者,使得自己更加沒有好的機會帶秦思雨離開了,所以從明天開始,秦思雨必須得和張悅幾人一起前往坊市麻痹佛宗弟子,而自己就只能單獨行動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清嘯傳來,將客廳之中沉思的衆人喚醒,衆人齊齊擡頭向着清嘯傳來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