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玲瓏閣閣主這幾個字之後,江長老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絲的疑惑,說實在的,在發生了華衛組織偷襲修行者聯盟的事情之後,江長老便仔細的瞭解了這其中的所有細節,只是江長老沒有想到的是,當時顏乙祥的隊伍突然的出現在謝澤的隊伍附近,卻並非是來自顏乙祥的授意,而是顏乙祥隊伍之中一個小宗門門主的建議,所以江長老此刻便對這玲瓏閣閣主升起了一絲絲的懷疑。
“顏乙祥,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修行者聯盟要求的是,各個小隊自己的配合,應該完全的按照各個小隊隊長的心意來完成,畢竟華衛影藏之地無人可知,如此作爲便是最大可能的減少被偷襲的可能,可是爲何你們小隊的行動,爲的要聽從一個隊員的安排。”
江長老的責問讓顏乙祥的額頭滲滿汗水,或許是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權力威壓,所以顏乙祥在聽到江長老似乎有些生氣之後,便馬上雙膝微曲,直接跪拜在了地上,並且口中還在不住的解釋。
“江長老,這一次是我的失誤,弟子之前考慮不周,所以纔會釀成這等大禍,所以還請江長老責罰。”
對於江長老的性格,顏乙祥還是非常的瞭解的,所以在這一刻,顏乙祥並沒有直接辯駁,而是直接用最卑微的態度向江長老認錯,而顏乙祥也相信,只要自己的態度足夠的誠懇,那麼江長老絕對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如果自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推諉的話,恐怕會直接在江長老的心中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那麼之後無論自己如何的辯駁,恐怕今後都很難再次得到江長老的信任了。
果然不出顏乙祥的預料之外,在看到顏乙祥態度誠懇之後,江長老臉上的怒容也是消散了一些,不過江長老也並沒有就這樣放過顏乙祥,所以便直接開口詢問了起來。
“乙翔,對於你的爲人,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只是不明白這一次你爲何會做出如此糊塗的決定,雖然當時你成功的將謝澤拯救了出來,不過卻也將你自己直接推到了嫌疑人的位置之上,所以我非常的好奇,當時的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聽到江長老語重心長的話,顏乙祥心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顯然如自己猜測一般,自己在江長老的心中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那麼自己今後或許可以常常的向江長老彙報一些情況,以便自己可以逐漸的拉近自己和江長老之間的關係。
當然,如此做雖然有利於自己今後在宗門之中的發展,不過顏乙祥更加看重的便是另外的一點,要知道此刻的顏乙祥還被袁虹控制在手中,只不過對於華衛,顏乙祥卻從來沒有看好過,所以在顏乙祥的心中,取得最終勝利的也一定是修行者聯盟,那麼爲了保障自己在最後的一刻站在勝利的一方,自己就必須想辦法脫離袁虹的控制,而選擇一個看重自己的高層也就成爲了必然之事。
另外,只要有了江長老的支持,自己不僅僅可以脫離袁虹的控制,恐怕順便的可以將自己那些華衛隊員一網打盡,有了這樣的攻擊,再加上江長老的支持,那麼自己在朝陽門之中飛黃騰達也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此刻,雖然顏乙祥的心中翻涌着各種各樣的念頭,不過對於江長老的詢問,顏乙祥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所以在江長老詢問出口之後,顏乙祥便直接說出了自己早已考慮很長時間的藉口。
“江長老,雖然此事弟子應當負主要責任,不過不敢隱瞞江長老,畢竟對於這種領導其他宗門弟子的事情,弟子還是第一次面對,難免的有些經驗不足,當時爲了能夠讓所有的隊員可以同心合力,弟子並沒有使用太過強硬的手段,於是在玲瓏閣閣主說出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弟子便詢問了其他那些宗門的門主,在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之後,弟子纔開始實施,況且當時弟子思索,如此遠距離的遷移,想必那些反叛者也是想不到的,所以弟子才最終同意的。”
聽了顏乙祥的解釋之後,江長老便陷入了沉思,畢竟顏乙祥所說的話,非常的合乎情理,即便是自己剛剛開始去領導一些其他宗門的弟子,也絕對不會在第一時間內使用強硬的手段的,畢竟一旦自己的手段太過強硬,恐怕會使得局面適得其反,甚至讓那些原本就陌生的修行者更加的對自己不服,那麼集思廣益,便可以儘快的拉近所有人之間的距離。
既然顏乙祥已經將當時的情況說的非常的詳細了,那麼江長老覺得這也應該不是杜撰出來的,所以江長老直接選擇了信任顏乙祥,既然已經排除了顏乙祥的嫌疑,那麼此刻最爲有嫌疑的,或許就是顏乙祥口中的玲瓏閣閣主了,只是江長老依然有些不清楚的是,玲瓏閣閣主,又是如何知道謝澤隊伍的集合地點的。
還沒等江長老詢問出自己的疑惑,在顏乙祥身旁的謝澤便急忙解釋了起來。
“江……江長老,弟子好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向江長老稟報,只不過此刻顏乙祥師兄講出來了,弟子纔想起來。”
謝澤來到這裡之後,就不斷的將責任推卸給其他人,所以江長老看謝澤的時候非常的不順眼,此刻更是聽到了謝澤竟然還有隱瞞的事情沒有向自己彙報,所以便狠狠的瞪了謝澤一眼之後,纔有些不喜的說道:“有什麼沒說的就趕緊說!”
雖然話語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謝澤卻可以明顯的從對方的語氣之中聽出江長老的不喜,所以在江長老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便身體顫抖的跪拜了下去,當然,口中也是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直接開口說道:“江長老,這和弟子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在各自的隊伍分配完成之後,顏乙祥師兄便要求弟子給其調換一個宗門的隊員,迫於顏乙祥師兄的壓力,弟子也不敢有任何的反對,所以便將張遠的華宗弟子和玲瓏閣做出了調換,弟子本以爲這便是固定的隊員了,所以在所有人集合之後,便將集合的地點告訴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玲瓏閣。”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澤悄悄的擡頭向江長老看去,不過當看到江長老那馬上就要燃燒的眼神之後,謝澤便馬上再次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並且繼續的講述了下去。
“江長老,這真的色弟子沒有任何關係啊,弟子完全沒有想到,還沒到晌午時分,顏乙祥師兄便馬上反悔了,要求之前調換的兩個宗門再次調換回來,所以弟子只能再次將玲瓏閣歸還給顏乙祥師兄,所以說玲瓏閣是知道弟子定下的集合地點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謝澤便深深的跪拜下去,身體也是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不過還沒有等到江長老發言,顏乙祥便再次搶先開口解釋了起來,“江長老,這也是弟子的錯,之所以弟子想要將張遠的華宗調換到自己的隊伍之中,也是因爲自己和張遠之間私人的恩怨,就在六號之前,正是因爲張遠的原因,所以使得弟子的親弟弟不得不被關押起來,所以在開始的時候,弟子是想要利用手中的權力來報復張遠的,只不過後來弟子害怕被宗門發現,所以便再次調換可回來,這件事情全是弟子惹起的,所以還請江長老責罰。”
其實此刻江長老對於兩人之間具體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去了解,僅僅只是此刻兩人的表現,便已經足夠在江長老的心中留下一些印象了,謝澤在一味的推諉,彷彿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是他人造成的,而顏乙祥卻不同,在敘述事情的過程之中,不斷的檢討自己,將一切的罪責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僅僅只是如此簡單的表現,便足以讓江長老高看顏乙祥一眼了,所以此刻的謝澤,在江長老的心中便已經成爲了窩囊廢的代名詞。
對於之前顏乙祥和張遠之間的過節,江長老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畢竟張遠一個天仙境界的修行者,還不能夠讓自己足夠的重視,而且張遠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宗門,竟然敢於挑釁自己朝陽門,無論如何,張遠都是錯的,那麼對於肯承認錯誤的顏乙祥,江長老是更加的看重了幾分,同時此刻在江長老的心中也是有了一定的定論。
“好了,你們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少在我面前爭執,現在既然玲瓏閣有了知道謝澤隊伍的集合地的條件,並且前往謝澤隊伍的集合地也是玲瓏閣閣主提出來的,那麼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玲瓏閣是有問題的,那位顏乙祥你應該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還有,在處理了玲瓏閣之後,你的隊伍人數就不夠了,既然之前你想要讓張遠的華宗進入你的隊伍,那麼現在就這麼辦吧。”
說完這番話,江長老便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離開,不過謝澤心中卻是有些不甘,畢竟剛剛江長老僅僅只是安排了顏乙祥的隊伍,而自己手下的隊員卻是全軍覆沒了,也不見江長老有任何的安排,所以謝澤此刻便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江長老,那麼弟子的隊伍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還好意思問,馬上去後山給我面壁思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