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拈而微笑
（PS：大轉折的最後這幾章改了無數遍，拖慢了這一段的更新速度，大家見諒一下，我想把這大轉折寫得更好一些。）
“卻是顧不得了。”
吳明擡頭望天，那似是輝煌，似是腐朽的卷軸依然高掛中空，剛剛那根手指乍出乍失，卻是震得吳明不敢輕易動彈，而且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吃剛剛那一指點來，雖然保住了他無礙，但是這塔現在卻是有些運轉不靈，只能夠護持他自身，周邊卻是無法保護鎮壓了。
“終究是本質不全，這塔也是不全有缺，否則剛剛那一指點下來，怎麼都不可能讓塔都被束縛……”
吳明暗暗念叨了一句，他的雙眼依然死死盯着這卷軸，剛剛那一指真的震住他了，他可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之人，腦海裡的大量信息和正統修真知識且不提，他也與東皇太一與天皇帝俊正面交戰過，也見識過真正的大羅，雖然還沒見到過真金性，但是卻也可以通過正統修真知識推論其境界。
而這一指，卻是超出了吳明知識範圍之外了，甚至他都無法理解這一指的力量跟腳是什麼，仔細想來或許只有傳說中的終極纔可以爲之形容。
終極無路，便是正統修真號稱開闢了兩條終極道路，一是逆追混沌，一是窮盡九宮，號稱都可得道，都可證得終極，成就那傳說內宇宙之境，但是終究是從未有人證到過，先不說那幾乎不可能窮盡的九宮，便是逆追混沌都是無人能行，在吳明穿越到洪荒歷之前，據說三清道尊這個層次的傳說存在，都才證到四象之極，距離兩儀都還有些距離呢。
所以終極到底有什麼大能，到底是什麼表現，其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衆說紛紜卻都無法肯定，只據說開天闢地的人之祖盤古曾經證過終極，連成就道祖的人之宗鴻鈞是否成就了終極都不敢肯定，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終極到底有什麼大威能了。
普通聖位是聖道，高階聖位是權柄，先天聖位是本源，之後則是皇級存在，其實能稱皇的都有位格，也即有皇這樣既是尊稱，也是力量來源的位格，但是並非說沒有位格都無法達成皇級實力，實力是實力，位格是位格，境界是境界，皇的特徵就是四大皆空，然後就是證得大羅與金性，其實去到四大皆空就已經可以稱爲皇級存在了，證得大羅金性之一，就已經是皇級存在裡的佼佼者，至於兩者都證得，這其實已經算是半終極，或者次終極了，只需要合兩者化爲道，那就可以立地證之。
論得境界，吳明其實也不過是元嬰境，別說是什麼聖道，權柄，本源，四大皆空，他甚至連仙人都算不上呢，但是境界是境界，實力是實力，吳明有頗多奇遇，更還有初代主神在手，之後更是連番得到誅仙四劍過，又得到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而且他還在低緯度裡以本質成就了先天魔神的幼子過，這些種種相加，讓他的實力早就遠遠超過了境界，在當初雙皇一戰時，便是沒有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沒有初代主神，沒有誅仙四劍，他的實力也可以匹敵高階聖位，甚至可以戰而勝之。
之後墜落低緯度，他在低緯度下也有奇遇，特別是一直被搞笑追趕，雖然悽慘，但是實力提升也是極大，解析，知識，提升計算力……這些事關正統修真實力的核心，在一次一次被搞笑追趕中都得到了極端鍛鍊，正因爲如此，吳明的本質被從低緯度拉扯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可以靠着昊天鏡使用出超規格的力量來，這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拋開之前的實力累積不談，自本質被拉扯出低緯度之後，他的累積與提升可以說比之前的總和還要多。
其實自吳明穿越到洪荒歷，再到他與東天二皇相爭，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吳明雖然一直嘴巴上都說苟起來，慫起來，一直宅成仙人再出來浪，但是要麼就是被情勢所迫，要麼就是頭腦一熱，要麼就是他血還未冷，總之每次都是直接莽了起來，結果莽着莽着就成了大領主，莽着莽着就和雙皇墜落了低緯度，認真算起來，他穿越到洪荒大陸到墜落低緯度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本質被拉扯出來的這幾十年時間長。
這幾十年中，雖然每個月都有一段沉睡期，但是隨着本質拉扯越來越多，他的沉睡期就越來越短，雖然說只有本質緣故，讓他無法提升正統修真的位階，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實力一直都在飛速提升，這就是正統修真的特徵了，或許對別的超凡職業道路來說，無法提升位階就意味着實力的停滯，因爲一個位階的實力總量是有限的，但是這對於正統修真來說毫無意義，正統修真的位階提升不過只是爲了提高計算力罷了，而吳明就屌了，他可以直接通過初代主神提高自己的智力，位階的作用被降到了極低極低。
最後一個因素則是昊天鏡，這被稱爲正統修真的終極之器，得之意味着連頭豬都可以修煉成仙，吳明當初僅僅只有幾分鐘時間，就完美築基，完美金丹，更是將符文解析到了接近本源層次，剩下的時間甚至還計算出了河圖洛書的破綻縫隙，幾分鐘的使用時間幾乎改變了吳明的命運，而這次他則有幾十年的使用時間，這累積之渾厚，吳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實力能夠去到那一步了。
“卻是顧不得了。”吳明第二次說出了這句話。
這幾十年的累積實在是太過渾厚，吳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靠着昊天鏡解析了多少符文，又有多少符文被推導到了四象之極，甚至是兩儀之境，因爲幾十年裡可以肆意使用昊天鏡，再加上他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拉扯出來後，更是靠着天地玄黃氣直接攝取來無數的高級符文，頂級符文，兩相配合下，他甚至都想要走窮盡九宮這條道路了。
只是，實力越是變強，累積越是渾厚，吳明反倒越發不敢以正統修真手段出手了，因爲他現在只有本質在現世，肉身，靈魂，真靈三者都依然還在低緯度下，他是純粹靠着聖道燃燒後的奇蹟才能夠顯世，甚至他連本質都不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動用正統修真手段，依照他目前的累積深度，甚至可能無法控制的開始自我昇華，也即跳過元嬰之後的一切位階，直接從凡人向着仙人進化而去，而只有本質的他很可能就會出大問題，最輕的就是昇華失敗，反噬自身，使得實力下降，損傷本源，長期無法再行昇華，若是重的那就直接一命嗚呼了，吳明不敢冒這個險。
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卻真的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因爲這裡的一切他都很喜歡，人類革命眼看着就要成功，子牙和昊爲這一切當真是鞠躬盡瘁了，若這裡沒了，那他們真的會瘋掉的……
“你們不負我，我也定然不負你們，一開始我可以爲了導師而拼上性命，現在我也可以爲了你們而再拼一次……你們不是我的部下和臣屬，你們是和我志同道合的夥伴……”
吳明呢喃着，然後他閉上雙眼，再度睜開時，雙眼中就有無窮數據流閃爍，八卦符文自他識海中涌出，然後自八卦向五行，自五行向四象……
又有無數浩瀚符文在這四象五行八卦之間涌現，顆顆晶瑩剔透，照亮了四面八方浩瀚虛空，以吳明爲中心，這光明驅散了永夜，從禁地周邊開始擴散，龍炎沙漠，周邊廢墟，一直無窮無盡一般的擴散，一直去到了精靈帝國都還沒停止。
這光不單單驅散了永夜，連這霧氣都開始變得了薄弱，再非是伸手不見的地步，雖然迷霧依舊籠罩，但是已經再也無法遮擋住視野，而吳明就站在這光的中央，無數符文投入到他本質之中，漸漸的，這些符文在彼此組合着，組合成了一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圖象，既彷彿是樹狀，又彷彿是混元，更彷彿是太極。
就見得時間長河開始漸漸具現，在這圖象之後化爲了背景，這圖象如同橫跨了過去現在未來一般，從無窮恆古之外降臨而來。
“天仙者，聚者爲形，散則爲氣，原來指的是這個……”
吳明單手伸出，拈住一顆晶瑩剔透的符文，面容自然而然露出了微笑，然後他渾身一抖，無數的吳明出現在了現場。
“當時這卷軸和手指分明是阻我去殺那些萬族聖位，現在……你再來阻我看看！”
無數的吳明冷笑着，再次向着亞空間以及迷霧中的各處投去，其目標……
所有的萬族聖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