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爲此,阿咦把夕表示晚上和早上,便是說,在用‘丿’分割完一天後,雖然看不到日影了,可是,日影在‘橫折’走到地球背面之後,它是會在之前的天幕中折射出幻影‘丶’來的。
當然,這個幻影,則僅僅是光線,也就是太陽沒了,但天卻不黑下來。
阿咦正是觀測到這一現象,才聯想到月亮是有影子的。
並且,阿咦還據此,創造出了一個‘多’字。
並因觀音,用在‘多、瑞、眯、發、縮、拉、夕’中。
這個‘多’字,表示的,就是早上太陽升起時。
卻是說,太陽和月亮是一樣的,在水體般的天幕中,會產生一個短時間的日影,並且實體迅速和日影重疊的一瞬間,還會產生一個神奇視覺效果。
那就是,太陽跳了一下。
實則,那就是太陽的實影和折射影在一瞬間重疊後造成的。
爲此,看上去很讓人不解其意的‘肖’字,其含義就很清晰了。
肖,便是說,光聚集爲一個幻月。
這個幻月和真月幾乎一樣,因而有‘肖像’一詞的用法。
而這些,今人無人知道,觀音娘娘,卻竟然從遠古就發現了現代人都無法發現的月影,是那麼的唯一,無可替代,沒有觀音娘娘,就沒有人類文明。
音樂,更無疑是觀音娘娘阿咦創造的。
這世上,無一人知道‘多’和‘夕’是如何觀音觀日得來的。
這是多麼美麗的創造啊!
張靜濤是如此自豪,可是,看着臺上那美麗的身影,又是如此心酸。
阿咦,是如此努力爲華夏子孫謀福利,爲了華夏大家族努力,可近代的華夏呢,成什麼樣子了啊。華夏的共和魂魄都換成了老外弄出來的無族無家的愚蠢魂魄!
張靜濤的靈魂再次劇烈晃動了起來。
“阿咦!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張靜濤瞬間淚花模糊。
阿咦創造出的字已然太多了,再要找到下一個字,再來洪荒,談何容易。
“啊,老大,你說什麼?”身邊的君子胖問。
張靜濤聽了這胖子似乎很忠厚的聲音,才猛然真正清晰感覺到了,如今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守在阿咦身邊了,這些兄弟都是阿咦的子弟。
張靜濤趕緊用意念在觀音像中寫下了一個夕字,利用異界傳來的一絲微弱業力,穩住魂魄。
拉過了關係和他最深切一點的血石英、火羽、冰羽道:“我得了失魂症,怕是要發作了,之後就會變得渾渾噩噩,如同傻子,火羽、石英姐、冰羽,你們一定要好好護着阿咦啊。”
“我的徒弟真不乖,又要耍我玩。”火羽不信道。
對於火羽來說,張靜濤常常找藉口佔她的便宜,自然是喜歡耍她的。
“是的,伏夕,不要開這種玩笑。”冰羽也不信。
“伏夕小弟絕不會開這種玩笑的!”然而血石英的臉,卻瞬間發白。
然而血石英卻無法說出一些關心的話。
儘管她是那麼喜歡張靜濤那清淺的笑。
血石英只又急急道:“姐姐答應你,姐姐也一定會好好照顧變成傻子的你的。”
張靜濤聽了這話,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用力點頭。
又見夜叉等人都聽到了,都一臉關心眼巴巴看這裡,君子胖還捱了過來聽,就一拍君子胖的肩膀,道:“胖子,我雖對夜叉的能力從不懷疑,但也希望你能給我留心點敵人的陰謀詭計。”
若吃油人仍不死心,有詭計實行的話,張靜濤覺得夜叉一人是防不過來的,夜叉固然有能力,但在跟隨他這麼久之後,行事卻帶上了一種超人一等的傲然,對宵小的防範力卻變差了一些。
君子胖低眉順眼道:“老大,你找錯人了啊,我就是個老實人,你還是別傻掉纔好。”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譴了,君子胖身周的空間一陣晃動,這胖子就在一聲如女人般的驚叫中,消失了。
張靜濤在識海中,隱約能看到在空間晃動中,這君子胖竟然落到戰國時代去了,但具體掉哪裡去了,卻不知了。
木臺周圍的人,凡是看到這一幕的,都是一聲驚叫。
難道是這胖子惹怒了伏夕大人,被伏夕大人打入地獄了?
絲族,果然是仙族呢,阿咦,果然是仙女呢!
這些人便又對阿咦拜了下去。
阿咦驚奇她們爲何如此,不由看向了張靜濤。
二人相對而望,張靜濤眼中瞬間又滾出了淚花。
阿咦一瞬間看懂了張靜濤眼中那淚花的含義。
楚女等人本在臺上幫忙,又是知道張靜濤是失魂過的,亦都一臉關切和擔心看了過來。
只是,她們都沒懂二人眼中的含義。
不管你我是否還會再見……
我,仍會在彼方努力!
就算不爲世上的一切,也是爲了你!
我的女神!
爲了你的辛苦不會白費!
張靜濤哀傷中,目光又透着堅定,這種目光,都讓阿咦感覺了,他絕非單純的變傻。
阿咦真的看懂了張靜濤眼中的堅定。
阿咦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捏緊了那一雙極爲粗糙的小手,不再看向張靜濤,她極爲堅定清亮的目光,看向了眼前這一片洪荒澤地。
這是張靜濤看到的最後一幕,他沒有機會親吻一下阿咦,也已然看不到那片荒野了。
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腦海裡,只有阿咦那雙閃亮又美麗的眼睛。
等意識落到張正的身體中,那識海中的觀音像,早變成了阿咦的模樣,只是,她不是低垂着眼簾的,而是睜着錚亮的大眼睛,哀傷中,卻又極爲堅決的,看着遠方。
張靜濤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擦眼角的淚水,回頭看,天色已經接近清晨,只是那些許的白光中,天色更顯蒼茫。
蒼茫中,在極遠處,淡淡的山影中,仍能隱約看到長城的影子。
長城,越發偉岸了起來。
多麼偉大的長城啊,人類文明在華夏的明證!
而這距離,雖離開長城已然極遠,甚至這馬兒帶着他,都已經依稀能看到遠處山野裡有一個城廓的影子,但自己應該還是回到了長城大戰後的清晨時分。
一抖繮繩,脖子上有東西一晃,卻見玉觀音像竟然化爲了一枚吊墜,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識海中,玉觀音也仍在。
拿起了玉觀音看,張靜濤深深凝視着阿咦的面容,嘴脣顫抖,輕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