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大軍敗走,數千人正垂頭喪氣地走着,因爲逃跑的匆忙,連汽車都沒有開走幾輛,幾乎都拉在戰場了,現在也只有僅存的幾輛汽車正在行駛
吳奎則是在車上一臉苦色,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逼出體內的那股蛇毒,只能憑藉靈力進行壓制,如此一來,他還怎麼跟人動手啊。
“哎,這不是完犢子了嘛,看來胡天陽他們說的是真的,這種東西真是聞所未聞,那條蛇,真的是怪,只希望回去以後大哥會有辦法逼出我體內的蛇毒吧。”吳奎嘆息地說道。
而劉定封也愁眉苦臉地坐在他旁邊,雙手握拳,咬着牙,目光怒視前方。
“可惡,這次竟然又讓胡天陽逃過一劫,就差那麼一點點,要不是那該死的女人!要不是那該死的蛇!要不是這怕死的狗屁地將!”劉定封在心中不斷念到。
這次大敗而歸,等回到南城,他知道迎接他的,是什麼樣的命運,這次宗盛給了他四五千精銳,到現在僅僅剩下不到一千,如此戰績,只怕是宗盛會把他剁成肉醬拿去喂狗吧。
他在心裡苦思冥想,想着怎樣能讓自己逃過懲罰,現在直接逃跑肯定是不成的,先不說吳奎會阻止他,他的寶貝兒子劉非還在南城呢,自己逃了,宗盛肯定會拿劉非出氣。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襲來。
“什麼人!”吳奎大喝。
“殺你的人!”一道身影來到吳奎的汽車面前,伸手一抓,車門便飛了出去,然後對着吳奎就是一掌。
劉定封慌張地躲了起來,生怕連累到自己。
吳奎見來者不善,直接硬接了對方一掌。
“噗!”吳奎本身就是重傷狀態,況且大部分的靈力都用來壓制蛇毒了,此時對了一掌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究竟……是……誰……”吳奎虛弱地問道。
“死人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你受了我一掌,已經沒有精力在用靈力壓制蛇毒了吧,吳奎,迎接死亡吧。”那人說着直接撤走。
正如那人所說,吳奎此時被蛇毒完全侵蝕,身體開始變得通紅,跟個油燜大蝦一樣。
他身邊的劉定封見襲擊的人不見了,這才小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就發現變得通紅的吳奎。
“吳老哥?吳老哥?”劉定封推了推吳奎。
此時的吳奎哪裡有精力回答他,他拼盡最後的力氣想要壓制住蛇毒,可是已經爲時已晚,如今的他全身氣血沸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身體開始浮腫。
劉定封見吳奎這個狀態,意識到不好,連忙跳下車。
“轟!”
吳奎的身體炸開,鮮血濺的到處都是,而那些南城的士兵這個時候才跑了過來,剛好被濺了一臉血。
劉定封爬了起來,看向車內,呆呆地說道,“吳……吳奎……死……死了???”
他沒想到吳奎真的死了,他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突然,他回過神來,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而不遠處,炎一臉輕鬆地走到彥的身邊,很是無聊地說道,“真沒意思,那個狀態下的吳奎,連你的一掌的接不了,你幹嘛還要我去,難道你不想享受一下親手殺死南城四將的感覺嗎?”
彥閉着眼回答,“我可不是你們這些野蠻人,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況且,吳奎可是死於赤陽玉鱗蛇的蛇毒,你那一掌,也就相當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麼說,你是想嫁禍給胡天陽?讓南城的人以爲是胡天陽讓人殺了吳奎。”炎後知後覺地說道。
“你這個大塊頭終於靈光了,吳奎的死勢必會引起宗盛的怒火,與其讓我們去承受,倒不如讓他去找胡天陽,最後是他們兩方打的兩敗俱傷,我們漁翁得利,將他們兩個一起消滅掉,這就是做漁翁的樂趣。”彥微笑着說道。
“就是不愛跟你們這些小人玩,心太髒了,不是在算計人就是在算計人的路上,不玩了,回家。”炎轉身離去。
“小人,也有小人的樂趣。”彥看着自己的手掌緩緩說道。
很快,四將之一的地將吳奎死亡的消息在南城傳播開來。
劉定封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擡頭。
而站在他面前的,則是南城城主宗盛,此時的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心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已經讓他處於暴走的邊緣,這一次就連身爲四將的吳奎都殞命了,這下,他南城倒是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了。
“城主大人,這一次都怪我,是我沒有攔着地將大人,讓他中了胡天陽的詭計,這才導致此次行動的失敗,我當時已經讓所有人拼了命地去救下地將大人了,誰知道胡天陽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我們撤退的路上設下埋伏,將重傷的地將大人當場擊殺,請城主大人懲罰我吧。”劉定封說的時候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表面上是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實際上卻是推到了吳奎身上,心想着反正吳奎也死了,死無對證。
宗盛背過身去,猛地一拳轟出,只見城主府直接被他轟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吳奎他生性衝動且暴躁,這怪不得你,你只是個普通人,下去吧,他的仇,我會報。”
“謝城主大人。”劉定封喜極而涕地站起來,朝着殘缺不全的大門走去。
此時他的心裡想到,“多虧了那個殺死吳奎的人,不然我肯定是死路一條,現在倒好了,完美的將責任甩到了吳奎的身上。”
劉定封心情愉悅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而他的心裡也在想着下一次對胡天陽的復仇計劃。
“你們怎麼看。”宗盛在劉定封走之後說道。
他的身後站着三道人影,分別是槍將徐天睿,儒將姜子豪,以及那個從來不曾露面過的殺將,葉正清。
“吳奎之死有些蹊蹺,按照劉定封所說,吳奎先是遭了胡天陽等人的暗算,然後在撤退回南城的途中遭遇了埋伏,可是想要把吳奎把的爆體而亡,這起碼需要40級以上的實力,據我所知,天陽城沒有這個階層的高手。”姜子豪說道。
“你是說,殺死吳奎的,另有其人?”宗盛說道。
“不管是誰,肯定都是跟天陽城有關係,以我之見,我們應該要馬上行動起來,將我們南城的旗幟再次豎起來。”姜子豪說道。
“公孫霏雪那個瘋婆娘可是一直盯着我們呢,我們一旦對天陽城動手,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宗盛回道。
“哼哼,那我們這次就先拿公孫霏雪動刀,這次殺將回來了,在加上大哥你,我不信還能讓公孫霏雪逃了。”
“你知道公孫霏雪的老巢在哪裡?”
“我已經推算出來了。”姜子豪笑着說道。
而天陽城這邊,一回到天陽城,胡天陽就收到了影傳回來的消息。
“什麼!吳奎死了!”安瀾驚訝地問,他雙手握拳,本想着親手將吳奎斬於劍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影的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胡天陽說道,此刻他的心裡也是十分吃驚,按道理來說,吳奎除非是自己瘋了任憑蛇毒攻心,不然應該不會死的啊。
“除非,他遇到了強敵。”胡天陽在心中唸到,他回想起在戰場感知到了那兩股靈力,說不定,就是衝着吳奎去的。
“總言而之,吳奎死了,宗盛肯定會以爲是我們天陽城乾的,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提高警惕,迎接來自南城的報復。”胡天陽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