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屋外的贔屓,自從聽到那僧人說願意和他比試時,他便早已經樂得笑不攏了嘴,非得要跟着僧人比試一番。
贔屓雖然看似頑劣,但其實心性之中,確實是與佛性有緣,佛魔佛魔,佛有的時候往往和魔相關連,而贔屓身爲天蛇,其出身之地,其實便在魔界,當年他也正是在魔界範圍內,將張青雲引入了那處他在魔界所撞見的齊天世界之中。
正因爲這種種的因緣,贔屓纔會對那個唸誦着《佛說四十二章經》的和尚有着莫名的興趣,並且因爲覺得對方心性高深,不像個作惡之人,所以贔屓也就對那個僧人無所防備。
這樣當贔屓顯現出了很大的興趣要與對方鬥法時,對方那個僧人便對贔屓說:“鬥法可以,但我們也得找一個好的去處再鬥,這裡離你的人太近,我道力不夠,若是你輸了,卻耍賴把他們叫出來打我一頓怎麼辦?”
贔屓不屑一顧地道:“你這禿驢說什麼呢,我贔屓乃是堂堂的正人君子,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會耍賴呢,我還得看我叔呢,就在這兒鬥吧,我保證沒人會佔你人數上的便宜?”
那個僧人卻是不願,他邊轉身朝着街道內走着,邊道:“不行不行,不比就算了,我還要去街上化個緣補充點體力呢,那咱們便就此別過,後會無期吧!”
僧人是料定了贔屓會跟上去,所以纔會那麼果決地離去。
贔屓見那僧人如此說了,果然就跟上去,朝着僧人追趕道:“喂喂喂喂喂,還沒分出高低呢,你別走啊,好好好好好,我聽你的,你要到街上再去比,那我們就到街上再去比吧!”
僧人見贔屓妥協了,這纔回頭望了贔屓一眼,示意贔屓跟他走,然後又朝着贔屓道:“你那麼喜歡跟人比嗎?而且看起來好像很有把握能贏的樣子,不知你想跟我比什麼呢?”
贔屓眼珠子微轉,心想自己有變術雷晶在身,只要是比變術,這齊天世界上應該就沒人能比得過自己,便朝着僧人邊追邊道:“變術,我要跟你比變術,不知你這老禿驢,有沒有膽子跟贔屓爺爺我比試一二?”
對方聽着,噗嗤而笑:“呵呵,我剛好最近學了點變化之術,你既想與我比變術,我答應你就是,只是你這老禿驢老禿驢叫的,着實讓我聽着覺得十分難入耳啊!”
贔屓見對方居然答應了自己的比鬥科目,願意跟自己比變術,心中那個得意勁啊,別提有多高興了,直覺得對方腦子被驢踢蠢到家了,比變術,他自然是能夠百比百贏啊!
如此想着,他因心情的好轉,口上也開始積德道:“好吧好吧,我錯了,我不該叫你老禿驢的,現在我認錯,你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我也好叫你法號啊!”
贔屓以往跟人交流說話,不論是陌生人還是熟人,總是以損人爲己任,這規規矩矩說話的樣子,還真是難爲他了。
對方聽了贔屓的話,正經道:“我的名字嘛,很簡單,這裡是蜍沙秘境,你就叫我蜍沙真人好了!”
贔屓一聽,心裡面咯噔一下,朝着對方再問道:“蜍沙真人?你居然叫做蜍沙真人?你以這秘境的名字爲自己的名字,莫非,你是衍化這處秘境之人?”
贔屓也是有警惕心的,他只是對一般的人不夠警惕而已,他也會掂量自己和對方的實力行事,如果對方是一個普通的僧人,他不會擔心,但對方若是一個能夠衍化出這種神奇秘境的存在,那他就要存個心眼了。
蜍沙真人聽着贔屓所言,停住腳步,臉露微笑地朝着贔屓反問:“怎麼,如果我就是創造這片秘境之人,你就會怕我了?”
贔屓經不得人激,聽對方說自己怕了,指着對方的鼻子又恢復了那種罵人的語氣:“嘿你這老禿驢,我怕誰也不會怕你好吧,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別說是什麼蜍沙真人,就是佛祖來了我也不怕知道不!”
贔屓說是這麼說,但若真是什麼佛祖或者是真佛來了,贔屓不怕纔怪。
蜍沙真人似乎早已經將贔屓的心性看穿,他朝着贔屓揮揮手道:“你瞧你你瞧你,看把你激動得又叫我死禿驢了,我說過,我不是驢子,我是蜍沙真人,而且我這蜍沙真人之名也是我胡亂取的,我以前不叫這法名,來了這裡後,我發現這裡沒有僧人,便將自己起名爲蜍沙真人了,我這麼說了,你該不會再害怕了吧!”
贔屓見蜍沙真人所說,咯咯地笑了,不知爲何,他感覺喜歡這個蜍沙真人的神情語態,他甚至覺得他和蜍沙真人彷彿是同一類人,在一起走的時候,他雖然罵着蜍沙真人,但卻還是會有一種古怪的熟絡感,但他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蜍沙真人。
這樣兩個人走了一陣,便走到了街道的正中央,街道之上非常地安靜,幾乎沒什麼人走動,偶爾的一兩個人,也彷彿如鬼影一般地,只是在贔屓的身旁飄過而已。
但是沉浸在那種與蜍沙真人熟絡感中的贔屓,竟是沒有察覺到街道上的怪異之處,那些像人一般的東西從他身旁飄過他也渾不在意,就像是他被對方用什麼東西給迷惑住,認不清了周圍的一切一樣。
對方在街道的一處空地停了下來,朝着贔屓道:“那,現在我們也到了街道中央了,可以比試變術的高低了,但在比試之前,我還是要說明一下的,既然是比試,就一定得有賭資,如果我輸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如果你輸了,那我要什麼,你也必須得給我,可好?”
贔屓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拍着手歡喜道:“好啊好啊,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要我腦袋我都割下來奉送給你,現在開始吧,別囉嗦了,我都想要快點贏你好回去見我叔了!”
贔屓這手是拍得歡,便卻並沒有太多實際的行動,他這人精怪得很,平日裡耍賴又不是頭一回,現在他是歡天喜地地答應人家,到自己真輸了,他不拍屁臀走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