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奴隸主胡源,十八年來,每天都會按時送十個活人到鬼王洞,給鬼王及七血將做生人祭,每年以三百六十五天計算,這十八年總共獻祭了六萬五千七百個活人到鬼王洞中。
鬼王及七血將一邊吸食生人之血,一邊用新鮮血液溶解那從小貓鎮上得來的,妖屍們的精元,如今那些妖屍的精元,被他們吸食迨盡,本來不死的軀殼,也全都腐爛了,在鬼王洞中,發出腥臭的氣味。
鬼王及麾下衆鬼的力量,有妖屍之力相助,再回上經過了九年的不斷培植修煉,不知比十八年前強了多少倍。
尤其是鬼王,不僅貓妖屍體內殘存的精元,全都被他吸食迨盡,從陰生邪谷中得來的“卍”字,也已經爲他所用。
原來那“卍”字,一邊黑一邊白,白的能夠照明,黑的則能夠吸食天光,十八年的貼身相隨,司徒無邪早已經能夠駕馭這個“卍”字,只要驅動這“卍”字的黑色力量,他便能用卍字遮擋住太陽與月亮的光輝,讓大地變成適合鬼魂們生存的沒有天光的世界。
由於有了卍字可以抵擋天光,原本打算金字塔建成後,住進金字塔中的鬼魂司徒無邪,卻只將屍體放入塔中安置,他的鬼魂則暫時沒有住進金字塔中。
十八年了,鬼王無邪臨死時交待人建的金字塔,害得埃及死傷了無數的人命,如今卻只是個沒用的擺設,被暫時閒置棄在埃及的沙漠之中。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閒置,未來若是有了某些方面的意外,譬如說卍字被別人奪走了,天光又重新可以傷害到鬼魂了的時候,司徒無邪就有可以啓動這數萬人花費了十八年時間修建的金字塔,以用來抵擋天光。
鬼王這十八年過得可以說是越來越風光,但他也有他的憂慮,他與他的鬼兵們雖然有着越來越強大的力量,但他們卻始終是沒有肉身,很難與生靈搏鬥,更難用鬼魂的形態統治生靈。
暫時來說,能夠改變大地環境的“卍”字,便只能發揮極其微弱的力量,掛在沒有生靈出入的隱蔽的鬼王洞中,供鬼魂們休養生息而已。
司徒無邪是有野心的,他與手下的鬼軍,當然不會一直窩在狹小的鬼王洞中,他們有自己的規劃和計謀,他們知道,總有一天他們要回到生靈界,降伏天地間的生靈,統治萬事萬物,統一整個大地。
現在擺在鬼王司徒無邪和七血將面前的問題是,生靈與鬼魂是隔離在兩個平行空間中的,司徒無邪暫時還不知怎麼做,才能打破生與死的界限,與生靈們進行實質意義上的開戰。
此刻埃及的鬼王洞中,鬼王無邪正在苦想着這個問題,他想只要想出了能夠打破生死界線的障礙,生者和死者可以開戰了,那麼他統一世界的目標,就終將實現。
就在他想而不得法之時,血眼白求見,血眼白如今是七血將之首,司徒無邪見血眼白來求見了,立即叫小鬼們把血眼白帶進來。
血眼白進入鬼王所處洞府後,對鬼王無邪道:“鬼王,我知道您在爲鬼魂軍如何還陽而苦惱,我有個主意,想講給鬼王你聽一聽。”
司徒無邪聽了,心中歡喜,朝着血眼白道:“你說來聽聽!”
血眼白便說道:“要想讓鬼魂軍還陽,只需進入奴隸主胡源的夢裡,鼓動他率領埃及軍隊,攻打‘黑白族’就可以了。”
“黑白族”住在埃及西部的沙漠中,據說那裡有一座高高的山嶺,叫做黑白山。
這個時候,因爲鬼軍的涌動,加之地界人族本身的貪婪之心,好戰之心,導致大地正處在一種戰火連天的災禍紀元中。
在這個紀元內,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只有黑白族所居住的地域沒人敢侵犯。
因爲傳說黑白族手中握有七絃琴,能預知未來之事,所有侵犯者,都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傳聞還說,從那裡出來的人專司占卜,他們往來於各個戰場上,誰要是在戰場上能得到他們的幫助,肯定會百戰百勝,誰要是得罪了他們與他們爲了敵,那無論你的隊伍有多龐大,肯定在一昔之間,以前所有的光輝都會成爲泡影。
因爲他們的強大,沒人敢侵犯他們,因此他們黑白族所處的地域,便成了大地之上,唯一能夠享受安寧的地方。
血眼白如今卻是把主意打到了黑白族的身上,他這其實也是一種很冒險的舉措,要知道黑白族既然能夠知道未來之事,那麼他們的戰力,肯定會非常強大,雖然鬼王無邪和他的鬼軍很厲害,但若真跟黑白族打起來,孰勝孰敗,還未爲可知。
但是鬼王無邪對自己的戰力是有着絕對的信心的,他相信自己的力量,也相信自己鬼軍們的力量,區區的黑白族,畢竟只是凡人軍隊,他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他思忖了一番血眼白的心思,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搶到黑白族裡的七絃琴,再用七絃琴的力量,預測出咱們鬼軍所有兄弟還陽的辦法?再用這種辦法,來跟凡間衆生靈打,將之全都統一起來嗎?”
司徒無邪九年時間不見,聯想能力倒是更豐富了,七絃琴乃上古七洲神草所煉製,能知道地球世界上一切萬事萬物的過去和未來,司徒無邪若能夠從黑白族手裡搶得七絃琴,不吝於是多了一個能知過去未來諸事的神器,從這神器內推測出鬼魂們還陽的方法,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七絃琴既然能知過去未來之事,守着這琴的黑白族人難道就會任人宰割?所以一切的前提是,貪婪的司徒無邪,究竟能不能把黑白族的七絃琴搶到自己的手裡?
血眼白聽着鬼王司徒無邪所說,卻是微笑不語,司徒無邪並沒有猜到他真正的想法,他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他走到司徒無邪的身邊,在司徒無邪的耳朵邊上悄悄嘀咕着,那嘀咕的聲音,居然連凌峰都感應不到,也不知這斯,在打着什麼奇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