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天空中神皇赫吉母娜的聲音,秦俏兒趕緊拱手行禮,向神皇赫吉母娜問安,心中則還在不停地想着,蘇非利亞仙尊剛纔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她那句沒說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蘇非利亞聽得赫吉母娜的聲音,也是嚇得朝天頂猛地擡頭,數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可是在嚼神皇赫吉母娜的舌根啊,連忙侷促不已着,立起身來朝着天空打招呼。
“姑姑姑姑,我沒有啊,我就是,就是跟俏兒仙女套個近呼而已,俏兒仙女今兒個又是三人蔘戰,她好像,好像挺傷心的,所以我就安慰了一下她,並沒有……”蘇非利亞說着,差一點就把“並沒有說神皇您的什麼事情”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蘇非利亞仙尊,還是妖皇的什麼姑侄之親,雖然具體的親族關係可能並不那麼簡單,但就單從這種口頭上的稱謂來看,蘇非利亞仙尊與神皇赫吉母娜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神皇赫吉母娜機敏過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其中的怪異,從她那赤紅色的紗巾中立即傳來狐疑聲:“並沒有什麼?”
蘇非利亞嚇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面對着天頂上偉大的神皇赫吉母娜,她不知道要怎麼來圓滿收場,她平日裡也算是很機智的,但就是此刻被神皇赫吉母娜那雙眼睛盯着,卻支支唔唔着任何藉口都沒能說出來。
倒是一旁的秦俏兒還算有膽識,雖然她此刻心情正糟糕着,但處理這些緊急之事卻明顯要比七階的蘇非利亞仙尊還要冷靜得多。
她趕緊拱手朝着天空中大聲道:“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蘇非利亞說我即便敗了,也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讓我以平淡心看待這場比賽就可以了。”
爲了把神皇赫吉母娜的關注點立即移開,她還補充了一句:“不過,俏兒仙女不會因爲只有三人蔘戰而認輸的,就算是隻剩下俏兒仙女一個人,我也要把全神聖戰第二輪的戰事拿下!”
就這樣寥寥的兩句發言,就發整個緊張的氣氛,立即就化解在了無形之中,三人所關注的重點,也在悄無聲息中便被俏兒輕鬆轉入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
蘇非利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必要那麼緊張,剛纔她是用手掌傳訊的方式把自己心中所想傳給秦俏兒的,她不緊張,誰又能看出來呢?
被秦俏兒帶動着,她趕緊也道:“對,對,就是俏兒仙女所說的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着地面上的蘇非利亞仙尊如此說,準備往遠處飛行的妖皇垂下頭來,頗爲淡然地道:“一次全神聖戰而已,勝就勝,敗就敗,只要努力就行了,何必管結果!”
說罷,神皇赫吉母娜便飄然而去,朝着全神聖戰的一處懸空觀戰臺飄遠了。
蘇非利亞一待神皇赫吉母娜離開,便開始使勁地摸自己的胸膛,摸的同時,還不停地朝秦俏兒豎拇指,那表情,就像是秦俏兒剛纔救了她的命一樣。
然後她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看遠處天空中,正在等待的幾個仙女,才知道原來自己跟秦俏兒說得太久,已經有仙女開始在不遠處排隊了。
既而她又再擡頭,看神皇赫吉母娜的背影,然後朝秦俏兒神秘地道:“俏兒仙女,你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的腰。”
秦俏兒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便轉過身去了。
而一待秦俏兒轉過身去了,蘇非利亞仙尊便開始朝着天上地下兩處地方打量,看了幾眼後,她的眼神中突然有一種迷惑感……她怎麼覺得,天頂上和地面上的兩者之間的神態,竟有那麼一丁點兒相像呢?
蘇非利亞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着:“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而且若真是失散多年的母女,女兒那般地失落,也不至於這麼轉身就冷漠地走開了……”
她說是這麼說,但是心中的疑惑卻一點都沒有減輕,而是右手從虛空中一探,又變出一塊紅色的紗巾來,叫秦俏兒轉過身來,說有東西要送給秦俏兒,緊接着便把那塊紅色的紗巾,蒙在了秦俏兒的眼睛以下。
然後她搖了搖頭,繼續喃喃地道:“是我想多了,哪有一丁點相象的地方啊,一個是碧藍色的神皇之眼,一個卻是黑不溜秋的丫頭大眼珠子,完全是兩種容貌嘛,嚇死我了!!!”說完她就把那紗巾扯掉,不送給秦俏兒了。
秦俏兒還想着聽蘇非利亞沒說完的秘密呢,此刻總算是有了點空閒了,連忙繼續打聽着:“蘇非利亞仙尊,您究竟是要幹什麼呀?您還沒說完呢,什麼神皇的女兒被人調包了,這是真的嗎?你究竟想說什麼啊?”
一聽秦俏兒居然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蘇非利亞嚇得趕緊來捂秦俏兒的嘴巴,隨即道:“喂喂喂喂喂,俏兒仙女,你不是說過不能把這事情說出口的嗎?誰說過什麼被調包的事情啊?我有說過嗎?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可沒有說過啊……”
蘇非利亞慌張地說着,剛纔妖皇赫吉母娜經過的時候把她給嚇到了,她哪還趕繼續胡謅,把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啊?
見秦俏兒仙女還不走,她便將手朝着秦俏兒不停揮道:“走了啦走了啦,那後邊還有人在看着我們呢,剛纔那些,都是沒有的事兒,都是我亂說的,你都忘了吧!”
秦俏兒見蘇非利亞來轟人了,有些不滿地瞪了蘇非利亞幾眼,感覺這仙尊也真是挺古怪的,有事又不說,既然不說,那麼又何必在開頭的時候又說了呢,她最不喜歡這種人了,要是她,要說就說,不說的,就一開始便不說了!
但人家畢竟是神皇宮內的七階仙尊,層次比她要高一些,人家既然都轟她了,她也不好意思還在這兒賴着,只得繼續悶悶不樂地離開了蘇非利亞,朝着天戰空間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