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峰被揍得快要做狼叫的時候,齊天世界內,擔當新人導師的青陀二次郎,突然左手肘內傳來劇痛,與此同時,右腳腳踝處也猛地一崴,將他狠狠地崴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身爲凌峰魔下衆妖將中首號智囊的田玄齡,正在青陀二次郎的身旁聽教誨,因爲青陀二次郎對整個統籌局的建立以及佈局,比他還要精通,田玄齡對某些七階管理術上不理解的東西,只要青陀二次郎稍作點撥,他便能立即醒悟。
見着自己的導師青陀二次郎突然栽倒在地,田玄齡趕緊走過去欲將之扶起,口中則說着:“二爺,您沒事吧?”
青陀二次郎卻是將手朝着田玄齡一揮,大叫道:“別動!”
田玄齡不知青陀二次郎在搞什麼鬼,嚇了一大跳,朝着青陀二次郎再問着:“二爺,您被崴了,怎麼還怵在地上不讓人拉你啊?”
青陀二次郎默默地道:“手足俱痛,乃是我兄弟有難,天機不可亂動,一動我就算不出難從何來了。”
青陀二次郎說着,一股金色道力從其額心突然迸出,並在他額前離地面大約二十釐米的高度處,衍化成一塊光鏡幻像。
這是他用心緣道力衍化出的機緣天境,天境中的影像,有可能與他此刻突然間心有靈犀的感應有關。
田玄齡朝那光鏡幻像中望去,只見幻像裡面顯現的,正是他們家老大凌峰,被四個神屬聯盟的人揪的揪耳朵,踢的踢屁臀,拳打胸膛棍打胯,打得變作豬頭狀的慘景!
田玄齡一見此景,驚得將身體朝着地面一撲,跟在青陀二次郎身後,一起就着地面朝那影像中觀看。
他一邊看,一邊手指指着幻慌叫:“哎喲,我家老大,那是我家老大呀,我家老大這是造了什麼孽,沒事跑到神屬聯盟挨這打做甚啊?難道這就是二爺您說的老大所臨的劫數?”
青陀二次郎否定道:“不是這場景,被幾個宗師境的傢伙揍幾下算什麼劫呀,他所應之劫能牽動我手腳之痛,哪那麼容易被幾個宗師境高手揍幾下就闖走了!”
青陀二次郎說着,額心中再次迸出金色道力,使得呈現在他和田玄齡兩人面前的光鏡幻象出現改變。
這一次出現的影像,折回到了凌峰還在天頂之上,被青淵雷王帶着,與聖瑪阿母雷王作戰的情景。
一見那情景,田玄齡頓時驚訝出聲:“我的媽,那好像是最近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聖瑪阿母雷宮,跟老大打的,莫非是聖瑪阿母雷王?老大好勇猛,居然敢跟雷王打,不過,老大實力有限,會不會被聖瑪阿母雷王給打死了?”
神屬聯盟有雷宮顯現天頂的事情,早已經在整個東坤世界傳開了,聖瑪阿母雷宮的影像也已經傳得到處都是,所以田玄齡才能那麼快地就認出此雷宮就是聖瑪阿母雷宮。
青陀二次郎沒說話,只默默觀察着那個畫面,並用意念將畫面朝着凌峰的頭頂上方移,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塊彩色的雷霆。
此彩色雷霆,正是把聖瑪阿母雷宮炸出,然後差點被聖瑪阿母雷王殺死的那一道,凌峰之所以飛昇到天際,也是因爲被此彩色雷霆驚動到了。
一感念到那雷霆,青陀二次郎便彷彿察知到了整個事件的關鍵點。
他豁然收回意念,衍生在他額頭前方的景象隨即破裂,他則又重新站立好了自己的身形。
而也就是在他站回身形的瞬息之間,他立即又掐動了自己的右手五指。
他的右手五指掐速過快,不僅衍生出了白色耀眼的光芒,在田玄齡的注視中居然還形成了大風,吹得田玄齡的衣服都飄起來了。
也許是專注於某種玄奧的捕捉,在不停地掐動五指的過程中,青陀二次郎還將雙眼緊閉,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田玄齡望着他,發現他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側頭凝思,時而將眉頭舒展,那種神情,好像在經歷着某些親身體驗之事。
很久之後,青陀二次郎纔打開雙眼,朝着田玄齡道:“你家老大,應了一個天喜劫,此劫將印證着有你老大的血脈貴人降世。”
田玄齡一聽,頓時歡喜出聲:“這是好事,是喜事啊,可怎麼又有個劫字在後面呢?瞧二爺你剛纔那表情,都把我嚇死了。”
青陀二次郎擺擺頭道:“你不懂,此喜確實伴有一劫,而且這劫數還不好過,乃是天道級的,或許非得我出馬,才能幫我兄弟把那劫給過了。”
田玄齡一聽,吃驚地問:“天道級的?”
青陀二次郎點點頭:“沒錯,天道級的,我此去助我兄弟,必將歷經無數危險,也許我和我兄弟,還有可能再也不能回來了。”
聽得青陀二次郎如此一說,田玄齡神情立即變得嚴肅:“你的意思是說,我家老大有很大的危險?那我們,豈不是都要過去幫他?”
青陀二次郎搖了搖頭:“你們去了沒用,你們一個個都還稚嫩如兔,幫不上你家老大任何的忙,只有我去纔有一線生機,這也是我命中之緣,恰好能夠以命還報,暫斷這段孽緣!”
田玄齡聽了青陀二次郎口中的不對勁,疑惑着:“以命還報!二爺你的意思是,你……”
田玄齡這麼疑惑,是他覺得一個人的生命是極爲重要的,若是真像青陀二次郎所說,得用自己的命,才能救凌峰的命,那他倒是覺得,實在是太遺憾了。
青陀二次郎卻是淡然地一笑:“我與你們不同,命對於我來說,其實不像你們想的那麼重要,你就不必爲我擔心了,若是我沒回來,我兄弟回來了,你們也可以用這話安慰他,人生何處不相逢,若真有緣,即便是死了,說不定還能再見面!”
青陀二次郎神神叼叼地說着,似乎含着某種深奧的哲理,發人深思,可惜就如青陀二次郎自己所說,他和田玄齡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便田玄齡此刻想懵了腦袋,也沒法想清楚這話中具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