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後兩句“日後定能再見,定有機會再談過往”這些祈願,可以說是讓凌峰十分地感動。
但是,告別就告別,都那麼大年紀了,信件裡邊聊起女人的事情來,還那麼直接幹嘛?
雖然是忘年交,且都是男人,但也別讓凌峰覺得這傢伙爲老不尊啦,說什麼那姑娘與你同處房內,怕耽誤你行房雅興之類的,此刻周圍人那麼多,而凌峰又當衆把信給了,這不是讓凌峰把臉都給丟光了嘛!
而贔屓卻是巴不得這事情來,聽着唐玉坤將軍信中的話,聯想着剛纔凌峰沒能幫他出氣的事,不僅一臉的歡喜,反而還將手一把環抱到凌峰的腰側,並不動聲色地暗示着:“相公昨夜別的地方都好,就是三釐米的行頭着實有點短小……”
他朝着大家當街賣弄風情着,好一個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
恰在此時,天空中突然溢來一陣異元,贔屓乃是天蛇轉世,那種鼻息似是比周圍衆人還要快一些,不待凌峰反應過來,他便立即順着凌峰的腰側盤頸而上,然後兩隻七寸小腳收起,一把掛在了凌峰的脖子上,逼着凌峰下意識地便將他抱在了懷裡。
這還是凌峰第一次把女人那麼抱起來,可居然抱的是一個假女人,凌峰這人,也算是倒大黴了。
這個時候,那些跪地的民衆早已經被呼努哈赤王示意站起身來了。此地不是正兒八經的人類居住地,而是荒漠極地,在這裡走南闖北的人,都是有了上頓不知下頓的,早就養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爽快性格,所以當見到凌峰當街抱起女人時,大家不但沒有任何的責怪,反而還爆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凌峰有意識到贔屓這突然間爬到自己的身上興許是有原因的,但他的感念不及贔屓,所以未察覺到太多的異樣,直到當他抱着贔屓往後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轉時,他才發現贔屓這時候突然爬到自己身上來的原因。
原來天空中來人了,那五個不久前還見過面的巫婆或仙女,雖然都是穿着最樸素的勁裝,但那份氣度與風華,卻是跟地面上的所有人,全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們正是老聖巫蘇非齊齊納、新聖巫蘇非利亞、護國將軍古羅多、亞皇秦俏兒、以及神皇赫吉母娜。
贔屓感念過人,聞到一丁點氣息便知道自己的嬸嬸已經過來了,聯想到凌峰剛纔不肯爲她出頭教訓呼努哈赤的事情,所以他立刻就扮作繾綣狀地爬到了凌峰的身上,讓嬸嬸信以爲真以示對凌峰的報復!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贔屓疾惡如仇,他知道叔叔凌峰被身爲亞皇的秦俏兒和秦俏兒身邊的人看不起了,受了昨日那種被幾十萬人冷落嘲諷的內傷,所以他要當着他嬸嬸和他嬸嬸那邊人的面,扮女人氣她嬸嬸和她嬸嬸那邊的人。
凌峰原來很擔心被秦俏兒看到自己和女人在一起的情景,此刻相隔一日,再見到秦俏兒和秦俏兒那邊的人時,他卻是突然也像贔屓一樣生起了一絲報復的衝動。
昨天白天,幾十萬人面前,他當衆被神皇宮拒絕,說他貧窮少年,沒資格神皇宮內,那種打擊,確實讓他難以忍受。
所以這一回,他要即時還報!
他一邊用眼睛斜瞄着天空中的秦俏兒,一邊如了他小侄兒的面,將自己熱情的嘴巴,狠狠地落在了他小侄子那火辣辣的嘴脣上。
一股強大的妖術勁力順着他的嘴脣,頓時將他的小侄兒贔屓往空中充盈頂起,贔屓於是雙腳朝着天頂側倒着懸飛在了天空中。
然後贔屓被他嘴脣上的力量頂着不自禁地朝天打開了雙手,他也同樣打開了雙手,他在地面徐徐地轉圈,贔屓嘴巴貼在他的嘴巴上,也跟着他在天空中徐徐地轉圈。
世界上不只有一個人是他的小星球,他依舊是那個掌控着宇宙運轉的中心軸,但跟着他這根中心軸運轉的,已經不再是秦俏兒了,而是他的小侄子贔屓。
雖然他聯想到贔屓那男人嘴皮子他的胸口直乏噁心,但他在表演當街粘嘴帶着另一個女人凌空旋轉的絕技時,他的臉上卻依舊故意流露着幸福的笑容,心中默默地責恨着……秦俏兒,這就是昨天被你和你的家族拋棄的男人,他現在已經和另外一個人親吻了!
天空中望着這一幕的秦俏兒等五人,立即流露出了許多難以言明的表情,大部分都是驚訝,除此之外還摻雜着厭惡、不解、惱怒,只有秦俏兒一個人,卻是通紅着臉,將頭低了下去,差點沒埋到胸膛溝裡。
連連用嘴皮子貼着贔屓那噁心的嘴皮子平地旋轉了三圈之後,凌峰纔在衆人轟隆隆的歡呼聲中重新將贔屓抱在了懷中,他看都不看天頂上方神皇宮中的那些人,他善用行動予以挑釁!
聖巫蘇非齊齊納露出慍怒之色,從她的巫婆掃帚上頓時站起身來,手中衍化出黑色巫杖,朝着凌峰所處的方向一揮而下,口中則叫出一聲雷鳴般的震怒:“放肆!”
阿西堤米亞家族的女人都是溫柔高雅的女人,所以不好出面在這樣的公衆場合教訓贔屓,但聖巫大人卻是脾氣沒那麼好,所以她要出手教訓凌峰和不要臉的“阿瑪亞”。
隨着她的巫杖一揮,一抹強橫的黑色巫力頓時從天空中如隕石般疾瀉而下,快若流星,黑色光芒瀉逝的天空中,隨即響起一陣“茲茲”的聲。
她是八階的高手,也知道這個差點成爲駙馬的少年實力不弱,爲達到教訓的目的,舉手投足之間,他便已經出了接近七階的道力。
凌峰正要作應對,卻見身旁的奴一突然掠空而出,手往下方一帶,衍化出從冥空世界中得來的冥空聖劍,朝着聖巫蘇非齊齊納揮出的七階巫力疾射而上。
與此同時,處於奴一下方的血袈弋亞身體內也立即射出一抹蝙蝠形態的黑色光華,準確融入到了朝天疾飛的奴一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