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界中羣山遍佈,到處都是高聳林立的山脈,朵朵雲氣瀰漫,山林之間自有無數奇花異草,珍禽異獸相互奔走。
太陽之氣無私的播撒天地,一輪今日橫貫天邊,陽光播撒在湖面上,將之渲染的波光粼粼。
在這無數山脈之中,到處都是兇險遍佈之地,山勢險峻,高低起伏不定。
只見一道長虹劃過,瞬息之間遊遍三川五嶽,五湖四海,金虹一路奔馳,速度快若閃電快捷至極。強勁的速度,直接引起氣爆之聲。
“這萬壽山五莊觀,在什麼地方呢?”
只見一白鬚之人跨騎四不象,手持一木鞭,卻是有二十四節,每一節各有一道符印。乃是打神鞭,而跨騎四不象之人便是姜子牙。
姜子牙雖說乘騎四不象,速度快捷無比,但是在這茫茫大山之間找尋萬壽山五莊觀卻着實不易。
“還不喚本地精靈一問,定會知曉那萬壽山在何方。”
想罷,姜子牙卻是手掐道訣,口中唸唸有詞,望下方空地上一點。
只見黃煙飄過,一手持三叉戟的威武漢子站立山石上。
持戟上前,望姜子牙一拜說道:“不知上仙喚小人何事?”
姜子牙打個道稽,說道:“你可知那萬壽山五莊觀在何方?”
“莫非上仙要尋找的是那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
“正是。”姜子牙說道。
那持戟山神對姜子牙指明方向,姜子牙道了一聲謝,在山神誠惶誠恐的目光下,跨騎四不象直奔萬壽山五莊觀。
這四不象不愧是被元始天尊看上的坐騎,只見其四蹄奔走之間,自有祥雲聚攏而起,雲霧朦朧,速度雖快但不顛簸。
坐在其背上有如在地面行走一般,很是舒服。
四不象四蹄風起雲涌,不消半日,便已至一處浩大巍峨的高山前。
只見山勢陡峭,巍峨不已,到處是奇峰怪石,林間小道彎彎曲折,九曲十八彎暗含天地玄奧。森林之中卻是十步人蔘,百步芝草,各種異種花草爭相奪豔,綻放着自身迷人的花香。
“終於到了。”
姜子牙望着面前的高山,心中亦是升起一股高山仰止的情緒。
微微整理一番儀容,卻是徒步走上那山間小道。
鎮元子雖說不爲聖人之尊,但好歹也是鴻鈞門徒,三千聽道之衆曾在紫霄宮內聽聞道祖鴻鈞講道。與六位聖人輩分相同。
即便是聖人親至,也要口稱道友,可見其輩分之高。
這山間小道雖說九曲十八彎,但也是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之數,卻是暗含三千大道之數。而且仔細觀看,定然能夠發現這山間佈局,有那麼幾分太初島上的佈局。
鎮元子雖說貴爲地仙之祖,受衆仙瞻仰恭敬,但是自家的寶貝也唯有那天地奇珍人蔘果受人垂涎。
若是在洪荒尚未破碎之時,這人蔘果雖說珍惜,但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
如今洪荒破碎,聖人們施法補救於天地,將偌大的洪荒大陸,劃分爲四大部洲,無量大海,以及域外蠻荒一族居住的‘星辰海’。
洪荒因爲破碎,導致無數靈脈被毀,在加上道祖施法將洪荒那充裕無比的先天靈氣,改爲品質大不如前的後天靈氣,用以限制衆生的發展。
是以這在當時不被人重視的人蔘果,現如今到成了那稀罕之物。
只是這人蔘果乃是鎮元子大仙的至寶,又豈是輕易能夠贈人的。
即便無數人將鎮元子的門檻踩爛,也不曾從鎮元子手中討得這天地靈根,人蔘果。
一般只有貴客臨門,或者是聖人來訪,鎮元子纔會動用這人蔘果接待客人。
經過半柱香的時間,姜子牙終於走完了三千臺階,上得山巔,只見一座古樸恢宏的道觀屹立前方。門前兩邊掛一對聯。
只見其上書寫着“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整整衣襟,上前拍門。
不一會便有一位年約十二三歲的道童前來開門卻是那清風,看見姜子牙的模樣,和顏悅色道:“不知你有何事?”
姜子牙打個道稽,說道:“貧道乃是玉清元始天尊門下姜子牙,今日來此,特來求見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望仙童通稟一聲。”
清風一聽眼前的老者乃是聖人門下,不敢怠慢,細細打量一番姜子牙,發覺其僅僅只是地仙修爲。沒有金仙以上的道行,心中有些不悅,覺得是姜子牙欺騙自己。
嘴巴嘟起,生氣道:“你這人真不只羞,明明是地仙修爲,怎麼可能是元始天尊聖人的弟子?”
姜子牙聞言,心中無奈,誰叫他悟性不高,上學修道四十載,雖說每日苦修道行。奈何自身資質根本無法與玉虛十二金仙相比。
連這一身道行,亦是服用了無數的靈丹妙藥,方纔榮登地仙境界,雖然不能與天地同壽。但是,壽元大增享受個人間富貴卻是可行的。
如今姜子牙聽到清風那帶着懷疑的問話,心中卻是無言以對,心中亦是暗暗慚愧。
“師尊的弟子中,就我最不成器。”
姜子牙慚愧至極,只覺是丟了元始天尊的面子,鬱悶至極。
正在姜子牙暗自尷尬間,從道觀內部走出一道童,與清風一般無二,卻是明月了。
明月上前,看向姜子牙,說道:“我家老爺有請。”
姜子牙大喜,看向明月的目光更是充滿善意,只覺面前的這位仙童怎麼看怎麼可愛。
明月卻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催促道:“莫要耽誤,別讓老爺久等了。”
“有勞仙童了。”
明月不理姜子牙,只顧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三人便已行至大殿,遠遠看去,只見一道人頭戴道冠,身穿繡着乾坤八卦的道袍,三縷長髯直垂而下搭在胸口。
一雙眉毛亦是狹長無比,有如柳葉一般。
“老爺,人已帶到。”
“恩,下去吧。”
鎮元子揮手,清風明月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鎮元子身側。
“貧道姜尚,見過鎮元大仙。”
鎮元子笑道,手中拂塵一擺,一蒲團落下,笑道:“道友客氣了,請坐。”
姜子牙也不客氣,坐於蒲團上。
“不知道友此來,所爲何事?”鎮元子問道。
姜子牙一聽,精神一振,坐直身軀說道:“姜某此來,卻是有一事想請鎮元大仙相助。”
“何事?”
姜子牙道:“不知大仙可知那孔宣?”
“道友是說那青辰聖人座下二弟子孔宣?”
“正是。”
鎮元子笑道:“孔宣之名冠絕洪荒,早在上古之時便已成名,貧道如何不知。”
“不知大仙與孔宣,二人孰輕孰勝?”
鎮元子一皺眉,心中有些不悅,不過看在姜子牙乃是聖人門徒,天定封神之人的份上,卻是不予其計較說道:“孔宣號稱聖人之下第一人,貧道不如。”
姜子牙笑道:“大仙客氣了,大仙乃是地仙之祖,受人尊崇,這麼一說卻是妄自菲薄。”
鎮元子聽後,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到底是活了無數年的老狐狸,從姜子牙這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法中,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
心中有了定計,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說道:“勞煩道友明說,此時找貧道何事。”
姜子牙一聽,心中知道鎮元子只怕此時已經心生不滿,遂不在胡揪,鄭重道:“姜某此次登門拜訪,想請大仙出山相助。”
果然,鎮元子聽到這話,眉頭更是皺起,言道:“相助什麼?”
“想必大仙也已經知曉,如今那孔宣依仗準聖神通,相助成湯,阻撓我西岐實行那順天伐紂的大舉。讓我西岐不能進五關,大大阻礙了我西岐軍隊。
然而孔宣此舉乃是受到那青辰聖人的受益,在加上截教十天君佈下的十絕陣,如今還有四陣爲曾破去。在加上趙公明這位大羅金仙,我方勝算很少。
所以姜某此次登門拜訪只求大仙相助一二,阻撓一番孔宣,那麼我西岐軍隊便可趁機打敗成湯軍隊,而大仙亦是可以獲得無量功德。”
姜子牙說完,雙目希翼的望着鎮元子。
鎮元子聽後,眉頭深深的皺起,心中思量着得失。
他雖然貴爲地仙之祖,得享盛名,但是鎮元子生性恬淡,不喜紛爭,在加上青辰曾經指點其一番獲得過無量救助人族之功德。
如今要是爲了些許功德得罪青辰,那麼兩者相比較,優劣不難看出。
在來那孔宣曾經挑戰聖人,雖說最後敗了,那也是雖敗猶榮,其享受聖人之下第一人的稱號,亦不是誇大其詞。
若是爲了姜子牙的一個口頭承諾,到頭來得罪聖人,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聖人玩死。
心思只是轉了轉,便分明白了厲害關係。
想明白後,鎮元子說道:“姜道友,貧道生性恬淡,不喜這些打打殺殺,卻不能與道友共同下山了。再者,那青辰聖人曾經與貧道有過些許交情,更是指點貧道獲得一次無量功德。
道友好意,貧道心領了。”
姜子牙一聽,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兀自強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姜某便告辭了,不討饒大仙清修了。”說完,起身對着鎮元子一拜,走出道冠。
與此同時,在地府的九幽之地,有一大海汪洋不知幾許,一望無際,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血色,血腥之氣沖天而起。
“什麼,要老祖和那青辰聖人作對?”
說話之人卻是身穿血腥長袍,鬚髮皆紅,身背二劍,一猩紅一翠綠,殺氣沖天,卻是兩把修羅至寶元屠,阿鼻二劍。
只見這人坐在一通體皆是血紅之色的高臺上,血霧瀰漫,伴隨着無數身披輕紗的女子,容貌傾城傾國,嫵媚不已,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帶着無盡的魅力。
這人卻是阿修羅一族的開創者,血海之主,冥河老祖。
在冥河老祖下方,卻是坐着十二人,乃是闡教十二金仙。
十二金仙對於那不時出現的修羅迷惑,視而不見,根本不被其迷惑,任其中的女子多麼嫵媚,多麼妖嬈,多麼充滿誘惑,依然不動。
可見其道行高深,道心穩定,女色根本對其無用。
廣成子笑呵呵說道:“老祖嚴重了,並不是與聖人作對。只需老祖稍微阻撓一下孔宣,讓西岐軍趁機過五關便可。
屆時老祖不僅可以樹立血海威名,更可以獲得無量功德,何樂而不爲?”
只見冥河老祖聽後,口中發出陣陣冷笑,說道:“你當老祖是傻子,與孔宣作對,和與聖人爲敵又有怎樣不同?洪荒皆知,那孔宣那是青辰聖人門下二弟子,老祖與他孔宣爲難,難免日後青辰聖人找到機會給老祖穿小鞋,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老祖爲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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