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伸頭一看,啞然失笑:“可以,但是隻能買半隻,小傢伙,那我給你稱了。”
夢戰天剛要答應,但是孃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孃的身體不好,自己的飯量極大,娘爲了養活自己,每天都是天尚未亮的時候就起牀織布,晚上一直到深夜,很多次,自己醒來的時候,還看見娘在織布。
娘怕燈光影響自己睡覺,總是把燈芯挑到最小,由於燈光昏暗,孃的手常被織布的梭子刺破,每次白天看見娘那傷痕累累的手,夢戰天總是想哭。
山裡的深夜,氣溫極低,寒徹透骨,夢戰天縮在被窩裡都感覺全身冰冷,由於家裡窮,娘依然穿着單薄的衣裳,夢戰天看見娘不時把手縮回來,放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的擦幾下,以求讓手上的血液流動,取得一點暖和,紡織更多的布。
夢戰天看着娘那單薄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好像隨時都可能摔倒,夢戰天的眼淚暗暗流下來,他用被子蒙上頭,偷偷摸摸的哭泣。
現在自己的口袋裡裝着娘辛苦勞動所織布的錢,自己卻拿來買吃的東西,夢戰天的心猛然一痛,他轉身走開。
“恩,過幾天是孃的生日,我給她買的這個紗巾她一定喜歡,恩,娘戴上一定很好看。。。。。。”
夢戰天用所剩的幾個銅板買了一個紗巾,走在回家的山路上,翻來覆去的看着手中的紗巾,心裡美滋滋的想。
很快,夢戰天就回到距離家只有50米的地方,卻不見孃的身影,夢戰天心裡有點疑惑,因爲以前每次自己去山下換米,娘都會坐在門前的石凳上等待自己,無論春夏秋冬,嚴寒酷暑,自己不安全的回到家,娘總是一直坐在門前等待,但是今天怎麼沒看見孃的身影?
夢戰天的心一緊,加快腳步,向小屋奔去,同時大聲的喊:“娘,我回來了,娘,我回來了。”
夢戰天在靠近小屋的時候,隱約聽見裡面傳來2個人爭吵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娘,另外一個是陌生男人的聲音,孃的聲音好像極爲憤怒,他們在聽見夢戰天的聲音後,頓時停止爭吵。
“天兒,你回來了,累了吧?”
孃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前,關切的望着夢戰天,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夢戰天還是從孃的臉上看出了憤怒於哀傷。
“你是誰,給我滾,憑什麼欺負我娘,,小心我揍你。”
夢戰天把米袋放下,站在孃的身前,憤怒的瞪着眼前的那個男人,拳頭握的緊緊的,好像一頭憤怒的小獸。
眼前的那個男人身穿錦袍,腰帶寶玉,倒也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只是眼睛裡不時的流露出點點精光,可見此事必是野心極大之輩,他饒有興趣的着看着夢戰天,突然笑了:“三妹,我這個外甥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
“外甥?”
夢戰天傻眼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孃的哥哥,一時之間,夢戰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哥,你走吧,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的,你就死心吧!”
夢戰天的娘一臉堅決的對這個男人說,那個男人仔細的看了看夢戰天孃的臉,他知道,自己三妹性格剛烈,言出必行,看來自己這次是白來了。
“好好好,我走,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那個男人有點氣急敗壞的低吼道,然後轉頭深深的看了夢戰天一眼,目光冰冷,夢戰天頓時感覺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一樣。
夢戰天正待有所動作,自己的舅舅,孃的二哥卻晃了一下身體,接着他的四周空間一陣波動,一道道絢麗的光芒出現,耀眼的光華陡然照耀的四周光亮一片,夢戰天的眼睛猛然接受強光的刺激,不禁閉上眼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夢戰天才悄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已經回覆正常,一切還和以前一樣,夢戰天急忙向四周望去,那個神秘的舅舅卻早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