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老師,我來啦!”
李夢夢才踏上小島就大聲的喊起來,夢戰天手裡拿着一本書,悍然是遠古的唐王朝最著名的學者韓愈的親手書寫的著作《昌黎先生集》,歷經數代戰亂,韓愈的手寫本價值可謂連城。
紫煙聽見李夢夢的聲音,從房屋內走出來,當她看見夢戰天的時候,原本是想驅逐夢戰天,但是夢戰天機靈,他捧着那本古書,假裝在讀書,紫煙一眼看見那本古書,眼睛一亮,驅逐的話憋在心裡。
正沉思間,紫煙看見夢戰天的眼睛,雖然在看書,但是他的目光不時偷偷摸摸的向自己看來,那模樣,就像一隻小狗狗,尾巴拼命的搖啊搖,唯恐主人不收留自己。
“撲哧。”
紫煙啞然失笑,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粉香處柔態伶仃,那笑聲宛如珍珠落玉盤,又好像是清泉過山澗,如此的悅耳動聽。
夢戰天又呆了,他癡迷的望着紫煙的容顏,因爲紫煙的笑實在是太美了,那種笑簡直不是人間所有,應該是天仙所有。
“我們走!”
紫煙哼一聲,率先向房屋內走去,李夢夢急忙跟着,李鈺走到處於癡呆狀態的夢戰天身前,推了推他:“大哥,別呆了,人都走了。”
“啊?什麼,噢,那我們進去。”
夢戰天急忙向前方的房屋走去,才走兩步,他歪頭想了一下,轉過身來,拉着李鈺,讓他先走。
至於爲什麼讓李鈺先走,李鈺一直以爲是夢戰天是見到紫煙不好意思,拉着自己壯膽,但是多年以後,夢戰天才笑着解釋,原來是讓李鈺先走,如果遇到什麼空間壁障之類的法術,李鈺先倒黴,夢戰天可以從容停止腳步。
一直走到房屋中,夢戰天才鬆了口氣,打量四周,紫煙身份高貴,但是房內的擺設極爲簡樸,並沒有那些珍貴的古玩之類的擺設,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巨大的書架,裡面擺滿了書籍。
“小屋簡陋,讓大皇子你笑話了。”
紫煙有求於夢戰天,見他進屋,倒也客氣,畢竟,夢戰天手中的可是韓愈的親手書寫本,這對於愛書如命的紫煙來說,不亞於飢餓的人看見烤鴨,口渴的人看見甘泉。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敢問小屋何謂簡陋?”
夢戰天靈機一動,引用李太白的詩來回答紫煙,他這是極力誇讚紫煙,小屋雖然簡陋,但是因爲小屋有了紫煙,那就不再簡陋,而是一方淨土。
李夢夢和李鈺驚訝的看着夢戰天,要知道,在他們兩個心目中,夢戰天一直都是壞學生的典型,整日想着逃課,現在他陡然賦詩,還如此精妙,這不由讓李夢夢和李鈺驚訝起來。
“大皇子過獎了,紫煙何德何能可以承受此等讚譽!”
紫煙對於夢戰天的印象不由提高几分,一是因爲夢戰天隨口賦詩,這顯示他極有才學;二是女孩子嘛,總希望別人稱讚自己幾句。
夢戰天一看有戲,急忙接口,李太白閒來無事之時所著的詩,夢戰天在虛幻之境的時候全讀過了,他有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李太白的詩他全記下了,現在正好賣弄自己的“文學”,幸虧李太白的詩90%都是死後所做,流傳世間不多,否則還真的穿幫。
兩人大談詩詞,真是越交談越是心驚,紫煙心驚的是夢戰天真是博學多才,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詩詞歌賦,隨口吟來;夢戰天心驚的是,自己全是引用李太白的詩,馬上詩歌要用完了,這怎麼不讓自己心驚,要知道,除了李太白的詩,夢戰天不敢用從其他書籍中看的詩,因爲那會讓紫煙感覺自己江郎才盡,竟然還引用別人的詩。
李夢夢和李鈺聽了一會,大感頭痛,因爲兩人興致勃勃的談論詩詞歌賦,精彩的論點,見解層出不窮,李夢夢和李鈺自卑的要死,他們根本沒有插嘴的勇氣,鬱悶之下,兩人跑出去玩了。
夢戰天終於把李太白的詩引用完了,要知道,李太白所寫整整上千首詩啊,竟然被他用完了,可見這次談話,對於夢戰天是多麼大的考驗,他一邊回憶李太白的詩,一邊想着怎麼回答紫煙的話,一心二用啊,差點把他累死。
這也可以看出紫煙的博學,每當夢戰天吟詩一首,紫煙立刻明白那首詩的韻味,並精闢的點評,只是,紫煙突然提出一個疑問:“大皇子,觀你的詩,雖然妙語連篇,總體充滿了一種悲觀的氣息,就好像只一個失意的書生所作,大皇子你的感觸這麼那麼深?”
“呃!”
夢戰天傻了眼,這本來就是一個失意的書生李太白以前所做,他支吾着說:“我前年參加科舉考試,可惜的是,沒考中,心情一直沉浸在那種患得患失的失意中,賦詩難免就帶有這等感觸。”
“噢!”
紫煙敬佩的望着夢戰天,因爲他比自己有才學,現在的年輕人全都浮躁不堪,不學無術,自己之所以留在明月帝國,就是因爲明月帝國文學氣息濃,果然如此,就連大皇子都那麼有才學,可謂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想起自己以前對於夢戰天的輕視,紫煙不由一陣臉紅,他不由再看了看夢戰天,現在才發現夢戰天竟然是個美少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載,眉如筆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夢戰天也正偷偷摸摸的看紫煙,想看看紫煙到底對於自己的話信幾分,兩人的目光相遇,心海都是一陣波動,泛起陣陣漣漪。
要征服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就要在她自認爲最強之處超過她,那樣她纔會對你另眼相看,你的身影才能進入她的心底,而不是像某些男人那樣,哭哭啼啼的像個女人,認爲軟弱可以博得女人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