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見過盤老?聽着瑤姬仙子這話,巫山九神女不禁都是微微一愣。
“呵呵,瑤姬,這些年,你的修爲倒是進境不凡啊!”笑看向瑤姬的黑袍老者,不禁點頭道:“更爲難得的是,還教出了些不錯的弟子。造化一脈二代弟子中,算起來,收徒最多的不是雲霄仙子,而是你啊!”
略微搖頭一笑,美眸微閃看向黑袍老者的瑤姬仙子,便是不由神色微動的笑道:“多年不見,盤老修爲也是更加厲害,讓瑤姬都有些看不透了!”
“哎,修煉了多年,在天尊指點之下才有所進境,慚愧的很吶!和你們這些小輩,沒法比!”微微擺手的黑袍老者,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從他面上的笑容便可看出對於自己修爲的進境,他還是很驚喜自得的。
聞言一笑的瑤姬仙子,便是轉而道:“對了,盤老,之前到底怎麼回事?我的這些徒兒,可是有什麼得罪您老之處?”
“沒有沒有!”擺手一笑的黑袍老者,便是略顯尷尬的忙道:“瑤姬啊!是這樣!西伯侯派人前來送聘禮,想要迎娶曦兒小姐。但天尊吩咐,稍微給他們點兒考驗,不能讓他們以爲娶個仙神之女如此容易。但這考驗卻是出了點兒岔子,都是誤會。手下人不太會辦事,讓你笑話了!”
恍然一笑的瑤姬,便是不由道:“呵呵,盤老,瑤姬明白了!瑤姬還要去見老師,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話間的瑤姬,對黑袍老者略微躬身施禮之後,便是腳下輕點。乘着那七彩靈鳳離去。
見狀,彼此相視都是神色略帶一絲古怪之色的巫山九神女,也是忙各自乘着腳下坐騎,七隻七彩鳥在前,兩條黑白蛟龍在後的跟上了瑤姬仙子。
“哎呀,這瑤姬仙子,什麼時候也這麼講排場了?”看着他們離去的黑袍老者。不禁雙手彼此摩挲着的輕搖頭一笑。
一旁,白剎不禁美眸微閃略顯好奇的道:“盤老,剛纔那位就是瑤姬仙子?天尊的第九位親傳弟子?”
“嗯!”略微點頭的黑袍老者。轉而看向白剎和狼風便是不禁面色微沉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着黑袍老者的話,全身微顫、面色蒼白的狼風。低着頭根本不敢說話。
而同樣面色微變的白剎。則是不禁轉而偷偷看了眼黑袍老者略顯無奈的苦笑道:“盤老,您也知道,我和狼風我們都是一心苦修,對人族的事情不太瞭解,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根本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啊!”
“經驗?”聞言嘴角微抽的黑袍老者,不禁好笑道:“這種事。你們還想做出經驗?”
聽着黑袍老者的話,白剎不禁微微一滯。低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盤老,此事皆是狼風無能,和白剎姐無關!盤老,請您懲罰我吧!”一旁狼風則是咬牙對黑袍老者凌空單膝跪下道。
聞言面色微變的白剎,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被黑袍老者擡手製止了。
“臭小子!少來這套!”瞪了眼狼風的黑袍老者,便是沒好氣的冷聲道:“所幸你沒有弄的太糟糕。否則,老夫扒了你的皮!”
聽着黑袍老者的話,凌空單膝跪着的狼風不禁身子微微抖了下。
“一點兒事情都辦不好!”淡然搖頭的黑袍老者,便是轉而看向那微微散去的迷霧所遮蓋的南宮适、散宜生等離去的方向雙目微眯道:“接下來,你們看着我怎麼做!好好學着點兒!光修法力,不修腦子,出去了就是送死的貨!”
說話間的黑袍老者,便是閃身化作一道黑色幻影快速的離去。
“白剎姐!”緩緩起身有些尷尬訕然面色泛紅的狼風,不禁看向了一旁的白剎。
秀眉微皺的看了眼狼風的白剎,便是身影一動閃身跟上:“走了!”
“呃?”愣了下的狼風,不由深吸了口氣慢應聲跟上去:“是!”
山林之中,一行人拉着騾馬艱難的前進着,行進在沒有人跡的深山之中。
“哎,我說,散大夫,想什麼呢?”隊伍的前面,騎着一匹高頭大馬的南宮适,看着一旁馬上皺眉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的散宜生,不禁挑眉道。
聞言回過神來的散宜生,不由側頭看向南宮适道:“南宮將軍,你有沒有覺得,之前的事情頗爲蹊蹺啊?”
“蹊蹺?不就是遇到了個狼妖嗎?深山老林之中,難免有妖物出沒嘛!有什麼好奇怪的?”皺眉搖頭的南宮适,轉而便是不禁笑看向散宜生道:“我說散大夫,不會是被那狼妖嚇壞了吧?”
“去你的!你當只有你南宮大將軍有膽子不怕死啊?”散宜生一聽頓時沒好氣的瞪了眼南宮适道。
爽朗一笑的南宮适,頓時便是點頭道:“呵呵,散大夫的膽子也不小!今日,我南宮适可是親眼見過散大夫視死如歸的膽魄的,當真是佩服!”
“別扯這些沒用的!”沒好氣說着的散宜生,便是轉而正色皺眉道:“南宮將軍,你不覺得之前那狼妖出現的蹊蹺,所做所爲也甚是蹊蹺嗎?”
目光微閃,南宮适聽的不禁神色微動的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首先,他們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竟然要求我們留下一半的人!這裡可是岐山,有玄化觀坐鎮,他們哪來的這麼大膽子?”散宜生不禁道。
“嗯!”微微點頭的南宮适,不禁神色微動若有所思道:“有理!”
輕吸了口氣的散宜生。便是轉而道:“再者,那狼妖如果真的是要我們留下一些人,大可以施展神通將一些人擄走。以他的本事。似乎並不難辦。比如他操控的那黑色妖風,足以將我們的人吹的七零八落,再讓那些野獸出動,我們可就損失慘重了。可是他卻是沒有這樣,反而直接讓那些野獸出動。無功而返後,他動手抓了我們,說的一番話。則更是奇怪!他並沒有殺我們的意思,反而有些...”
“他在耍我們!”接口說着的南宮适,不禁略有些羞惱的沉聲道。
而散宜生則是搖頭面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笑意道:“不。準確的說他不是在耍我們,而是有些考驗我們、爲難我們的意思!”
“考驗?爲難?你什麼意思?”南宮适不由皺眉看向散宜生疑惑道。
笑看了眼南宮适,旋即散宜生便是不由道:“南宮將軍,還記得後面出來的那個女子以及那位黑衣老者嗎?他們和那巫山九神女說的話。也有些奇怪的味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狼妖以及後面出現的白衣女子、黑衣老者都是曦兒小姐家裡的人派來的!”
“曦兒小姐家裡的人?”愣了下的南宮适,不禁瞪眼道:“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他們不想將曦兒小姐嫁給大公子?所以來阻撓我們?”
搖頭一笑的散宜生,卻是目光閃亮道:“非也!我說了,只是爲難而已!南宮將軍,看來這一次,我們都要受點兒罪了!”
“受罪?不是,我說散大夫,你這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說半天你什麼意思啊?這到底...我的媽呀!”說話間的南宮适,便是看到了什麼般的猛然一瞪眼驚呼一聲。旋即便是漲紅了臉的忙吼道:“小心,護住聘禮!臥倒!”
說話間的南宮适,便是伸手抓着散宜生跳下馬滾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呼..轟隆..’的可怕呼嘯聲中,黑色龍捲般的狂風呼嘯着從遠處而來,所過之處樹木頓時便是被吹的亂抖起,無數的枝杈斷裂,一些小的樹木更是被吹的連根拔起,沙塵漫天的向着那些略顯慌亂的西岐軍士席捲而去。
好一會兒之後,一切恢復平靜,一陣咳嗽聲中,一個個軍士便是從一片散亂的枝杈、枯葉和灰塵堆中抖動着身子起身,‘呸呸呸’的吐着灌入口中的泥灰樹葉。
“咳!”輕咳一聲的南宮适,不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皺眉罵道:“孃的,這深山老林裡,哪來的這麼一陣怪風?”
“哎呀!”齜牙咧嘴起身的散宜生,一手扶着腰,一手揮動着將一旁南宮适身上四濺的灰塵驅散,旋即便是眉頭緊皺的目光閃亮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嗯?”聞言一怔的南宮适,不禁皺眉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你是說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場風暴?那你不早說?早說我們避一避啊!”
略微一愣的散宜生,看着南宮适那略有些氣急的樣子,便是搖頭苦笑道:“這場風暴,我們是避不過去的!”
“爲什麼?”南宮适聽的不禁沒好氣的道:“哎呀,我說你倒是乾脆的說啊!”
搖頭一笑的散宜生,便是忙道:“這是曦兒小姐的家人,在有意爲難我們,不讓我們那麼輕易的把聘禮送到。所以,只要在岐山,躲到哪兒都避不過這風暴!”
“哦,我明白了!合着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一拍頭恍然大悟般的南宮适,不禁略有些鬱悶的看向散宜生苦笑道:“哎喲!看來,我們真是接了個苦差事啊!”
淡笑點頭的散宜生,便是忙道:“南宮將軍,還是先看看聘禮怎麼樣吧!”
“哎,對了!”反應過來的南宮适,頓時便是忙轉而看向那些正在快速的安撫着受驚騾馬的軍士喝道:“喂,聘禮怎麼樣?沒被吹壞吧?”
“將軍,聘禮都沒有任何問題!”聽到南宮适的問話,頓時一個軍士便是忙上前道。
鬆了口氣的南宮适,掃了眼狼狽的衆人,便是不禁大聲道:“兄弟們,你們都是西岐的百戰精兵。戰場上死都不怕,都是好樣的!這一次,咱們負責押送聘禮。雖然麻煩不斷,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們的腳步。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辦不好這件事,辦砸了,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侯爺,見大公子?”
“將軍,我們連妖怪都見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對,西岐的男兒沒有孬種!”
“將軍,我們跟着你闖!不管前面有什麼。不完成任務,誓死不回!”
“任務不成,誓死不回!”...
看着那一個個被激起鬥志血氣的西岐軍士,滿意點頭一笑的南宮适。便是霍然轉身喝道:“走。繼續啓程!”
在南宮适和散宜生的帶領下,鬥志昂揚的衆軍士頓時便是一個個牽着騾馬趕路前進了。
待得南宮适他們離去,慢慢平靜下來的林中,虛空之中空間略微波動,三道身影便是浮現而出,正是黑袍老者、白剎以及狼風三人。
“想不到這些人族,竟然如此有韌性!”美眸微閃的看着南宮适等一行人離去的方向,白剎不禁略微讚歎的道。
一旁的狼風也是點頭道:“那個南宮适。是個不要命的主!”
二人面前,面帶莫名笑意的黑袍老者。則是呵呵一笑道:“人族,之所以能夠成爲洪荒的主宰,便是因爲他們有着那麼一股不服輸的韌性和骨氣。他們看似微小虛弱的生命,卻總是能夠爆發出讓人心驚的鬥志,那是心靈的力量,是靈魂的力量,是信仰的力量!人族,有着他們傳承的精神、信仰,這是他們強大的底蘊!”
“是啊!我們妖族,似乎早已失去了信仰和傳承,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基石和底蘊,好似無根之萍,如何能夠再現往日的光輝啊!”搖頭一嘆的白剎,不禁略有些感嘆的目光都是有些飄渺起來。
一旁,目光微閃的狼風,則是不禁道:“前面可有着苦頭等那些傢伙吃,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的鬥志和毅力,他們的信仰和心靈是怎樣強大!”
“我們的這些關卡,對他們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效果。不過,那後面...嗯?”搖頭一笑的黑袍老者,轉而便是猛然神色微動的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白剎,看着雙目微閉面上帶着莫名神采渾身都是散發着隱約玄妙氣息的白剎,頓時那雙本來看似渾濁的雙目便是猛然亮了起來。
“這...”愣了下的狼風,看着白剎的樣子,也是不禁面露喜色的目中閃爍着羨慕之色。白剎這樣子,顯然是有所領悟。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會有不少收穫,一下子獲得機緣修爲大進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含笑點頭,目中閃爍着讚歎光芒的黑袍老者,不禁暗道:“當真是好悟性,難怪連天尊也是對白剎也是有些與衆不同,更不吝偶爾親自指點。”
略顯沉重的腳步聲中,岐山深處一個山谷之外,一道道風塵僕僕、搖搖欲墜般看起來都是疲累不已、衣衫破爛如乞丐般的身影正拉着同樣步履蹣跚有些口吐白沫衝動的騾馬前進着。
“哎,那個..散大夫,你來瞅瞅,那前面是不是有個界碑啊?”爲首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樣神色略顯萎靡的南宮适,眯眼看了眼前面的谷口,不禁道。
聞言,一旁身子搖搖欲墜般坐在馬上閉目養神的散宜生,不禁眉頭微皺的睜眼看向前方,略微吃力的伸手放在額頭眺望了下,旋即便是猛然精神一振的目光亮了起來驚喜失聲道:“岐山內域!我們到了!”
“什麼,到了?”一旁聞言精神一振的南宮适,不禁瞪眼忙道。
舒了口氣般的散宜生,頓時便是笑着道:“是啊!到了!前面就是進入岐山內域的山谷了!按照大公子臨行前的吩咐,進入這裡,便有人來接了。到時候,我們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哎呀,總算到了!”雙手交擊面露喜色的南宮适,頓時便是朗聲喝道:“兄弟們,加把勁,我們快到了!進入前面的山谷,咱們就完成任務了!”
聽到南宮适的話,頓時那些軍士便是猛然爆發了活力般驚喜的一陣歡呼。
“呵呵!”和散宜生相視一笑的南宮适,便是不禁嘆道:“這一路,還真是不容易!走,進谷!”
說話間的南宮适,便是當先騎馬向着前方那山谷的谷口而去。
然而,隨着靠近谷口,南宮适便是不禁眉頭微皺起來的驚疑道:“這怎麼越是靠近山谷就越來越熱啊?”
“看來,我們的麻煩似乎還沒有結束啊!”同樣眉頭微皺的散宜生,旋即便是目光一閃的搖頭苦笑道。
“哎,都深秋了,怎麼這麼熱啊?”驚疑的聲音中,伴隨着一陣嘈雜之聲,那些隨後跟上的軍士,也是不禁一個個面上露出了驚訝意外之色。
馬蹄聲聲中,很快一行人便是進入了前方的山谷之內。
而進入那略微彎曲的谷口,沒有前進多遠,當先而行的南宮适和散宜生便是忍不住勒馬停下瞪眼看向了前方。
跟在他們身後的一些軍士,也是一個個身子僵硬的瞪眼看向了前方。
“怎麼回事啊?”後面的軍士們,看着前面的人一個個中了定身咒一般,不禁都是疑惑的開口問道。還有一些人好奇的上前,但旋即便是腳步一頓的身影僵住了。
伴隨着越來越多的軍士疑惑上前,但隨即便都是好似被凍住了般一個個身影僵直。
在衆人之前,那看起來不小的山谷之中,草木不生,盡皆是一片焦黑之色。而前方不足百米之處,便是有着一片熊熊燃燒數米之高的火焰好似一片火海般蔓延開來,一股股熾熱的熱風慢慢席捲開來。
轉眼間便都是一臉汗水的散宜生和南宮适,扭動着略顯僵硬的腦袋相視一眼,不禁都是面上露出了驚疑苦澀的味道。
“難道,要我們從這火海之中過去嗎?”乾嚥了咽喉嚨的南宮适,不禁略帶顫聲道。
一旁,眼角微跳的散宜生,則是苦笑喃喃道:“可能..吧!”
“沒錯,就是要你們下火海!”清朗而略帶一絲淡淡稚嫩味道的輕笑聲中,一道看起來嬌小的身影便是從前面的火海之中飛掠而出,落在了南宮适和散宜生前方十餘米處,化作了一個白衣童子,面上帶着人畜無害的可愛笑意,對二人道:“你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爲你們大公子下一次火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