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支天沒想到木道人剛剛一頓羞辱自己,僅僅是提了兩個如此簡單的條件,嫵媚一笑道:“前輩救了我一命,又強行收服我,便只有這兩個條件嗎?前......”
見了摩利支天嫵媚表情,木道人眉頭緊皺,以法力凝聚成一根長鞭抽打在摩利支天嬌軀之上,摩利支天身體飛出去數千萬公里,撞碎了三顆小星辰,隨後那長鞭裹挾着摩利支天又拉回來。
但聽木道人冷哼道:“本座不喜歡你的表情,以後不要在本座面前用這樣的表情!”
“本座誕生於混沌之中,乃是混沌靈根,天生具有五行陰陽,無所謂男女之別,怎麼會有男女之慾?你如果再用這樣的表情,下一次便不是鞭子的事情,本座不介意毀了你這一具臭皮囊,然後將你的大道寶輪裝在一隻豬玀獸或者母猩猩體內!”
摩利支天聽了木道人的話,帶着畏懼之心看了木道人一眼,如果說最開始她僅僅是畏懼木道人折磨他的手段和遠遠超過她的實力而臣服。
如今聽了木道人的話,她則是被木道人的道心所折服,不,不是折服,而是恐懼。
木道人的道心堅定無比,除了他自己的大道再無其他,哪怕是對於某些寶物的慾望在木道人而言,也不過是他度劫的必要手段罷了。
如此道心堅定存在,摩利支天也僅僅是知道盤古,揚眉和鴻鈞三位存在如此罷了!
木道人見了摩利支天眼神之中的恐懼,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手指背後菩提樹,便有八萬四千片菩提樹葉凝聚爲一件粗布衣服。
木道人一指摩利支天一指粗布衣,這一身粗布衣便披在摩利支天身上遮住了她的曼妙,但聽木道人解釋道:“修道修道,唯有心性堅定,忍受大寂寞大孤寂方可得大逍遙大自在,你以前那衣服本座看得不舒服,以後便以粗布衣代替。”
“等你哪一天看穿皮相,此粗布衣自然會變爲你曾經的華衣!”
摩利支天聞言再一次誠心行了一禮,木道人脾氣雖差,但她知道木道人此舉乃是幫助她斬斷七情六慾,怎麼會有怨氣?
此時,一直沉默的花道人開口道:“摩利支天,你既然接受了我等條件,現在便取出那佛皇送給你的大道寶珠吧,我師兄弟言出法隨,若參悟透徹自然不吝嗇傳給你。”
“是,世尊。”
但見摩利支天小口一張,一顆白骨舍利子飛出,這舍利子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玄妙,第一眼看去和普通白骨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木道人和花道人均知道此物非凡。
二人有意去探究此物非凡,均用自己最強神通去窺探,然而二人得到的結果卻大失所望,他們越是努力探究便越發覺此物的平凡!
這樣的結果只說明一個原因:此物的不平凡超出他們想象!不是他們可以窺探的。
花道人深吸了一口氣嘆道:“果然是無上寶物,非是有緣人非是時機到來不得領悟。”
木道人點頭道:“此舍利子之中有不滅佛皇八百旁門大道,當年不滅佛皇是有可能證道的存在,他留的寶物自然非凡,若是我兄弟二人可以輕易窺探那也不算寶物了!”
花道人問道:“如今,師弟以爲如何?”
木道人看向星空深處幽幽道:“當年盤古大尊開天闢地鏖戰無窮混沌生靈,本座僅僅是遠遠看了一眼便感覺到無窮偉力,是時,對於那天道對於那彼岸便有了嚮往之心,是時,某第一次開啓靈智。”
花道人聞言笑道:“木弟覺得,我二人想要參悟這舍利子,也需要去那不滅佛皇遺蛻所在參悟觀仰不滅佛皇遺蛻?”
木道人點了點頭道:“盤古大尊一舉一動必然有深意,當年盤古大尊留下不滅佛皇遺蛻而不滅之,說不得便是等後世有緣人去參悟那不滅佛皇遺蛻,說不得我兄弟兩人便是那不滅佛皇遺蛻有緣人。”
“如此,我等這便去那不死天宮?”
木道人大笑道:“正有此意!本座被那一位大能所傷便在劫數之中走了一遭,我兄弟一體用心,我度劫便是你度劫,如今天地大劫與我二人無關,當可去那不死天宮撞撞機緣!”
花道人亦是哈哈大笑道:“木弟你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大兄今日便做你度劫的船,走也走也!”
那花道人以袖捲起舍利子和摩利支天,隨後大袖再揮收了佔據數十個星域的菩提樹和本體金蓮,大笑而向不死天宮而去。
等花道人和木道人離開之後一刻鐘,兩人所在之地,出現一白髮白眉的老者,這老者懷裡一把芭蕉扇,背後一根扁拐,和鴻鈞道人有些相似。
但是你看得仔細的話,便會發覺,那鴻鈞道人氣息浩淼而雋永,宛如無垠虛空,不知起所深不知其所廣。
此人氣息雖然同樣浩淼卻又些許稚嫩,脫不開匠氣,很明顯這老者也是最近才進入了這一個玄妙境界。
當這老者低頭之時,雙眼之中地水風火翻滾不休,翻滾地地水風火之中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出世,有一巨人征伐虛空,有濁氣下降化爲盤古大陸,有盤古肉身衍化爲十二祖巫。
當這老者擡頭時,雙眼之中清氣流轉,有三十三重天宮景象,有無量天地玄黃之氣凝聚爲玲瓏塔,有一汽化三清之景象。
當老者平視之時,雙眼之中一切異像不見了蹤影,甚至他的瞳孔也消失不見,唯獨有兩朵紫色的火焰在雙眼之中燃燒,燃燒的火焰之中似乎包涵了整個虛空的秘密。
但聽這老者此刻搖頭低聲自語道:“道,究竟是什麼呢?天道是什麼?天道的盡頭又是什麼呢?”
“你們兩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存在,是進入盤古世界的混沌生靈之中,唯一在混沌之中就開啓靈智的存在,如今看來你們也沒有開悟。”
“拋棄盤古父神的天道和大道,而去選擇當年盤古父神留下的佛皇遺蛻,你們,又會開闢出一條怎樣的道路呢?”
這老者低聲嘀咕了一番便又在原地消失,漫無目的地向着虛空另一處星空而去。
這老者離開此地一天之後,又有一箇中年道人到了此地,此道人一手持玉如意一手持金燈高高坐在一九龍香輦之上。
此時此道人眉頭緊皺,一隻玉如意敲打着車輪,同時打量着這一片虛空,如此便是九個時辰纔開口道:“還是沒有開悟,你們,原來也沒有明白什麼是天道。”
很明顯,此中年到來遠遠不如老年道人,老年道人用了一刻鐘趕來,僅僅是一眼便在天地之間氣息之中明白了花木的境界,而這道人用了一天時間趕來,又用了九個時辰才明悟前因後果。
這中年道人敲打了一下拉車的孩童腦袋道:“童兒,走了。”
“大老爺,去哪裡?”
中年道人沉思片刻,隨後雙眼之中兩道金忙射穿虛空,在天地八荒掃了一遍之後搖頭道:“如今,幽冥世界和天庭之上,均有一場浩劫暫且不去,那洪荒大陸又剛剛離開,也不回去,便在這星空之中走走吧。”
“是,大老爺!”
此中年道人離開之後又三天之後,一大紅袍青年道人到了此地,這青年一手提一把青色寶劍,一手拿着一葫蘆。
到了此地之後,明明臉上沒有絲毫汗珠,卻故意擺出一副趕了許久路的樣子,大口呼吸了幾口星辰之力,隨後喝了幾口美酒罵道:“大兄和二兄也忒是小氣,一個個出來玩卻不帶上我,整日裡閉關閉關,人兒都快發黴了!”
說話時,這青年又喝了幾口美酒,卻發現剛剛喝的太多,如今酒葫蘆已經空空如也,氣得這青年隨手丟了自己的酒葫蘆。
很明顯,這酒葫蘆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但見此葫蘆接連撞碎了十幾個星辰之後才消失在星空之中。
這青年原地坐了片刻,隨後鼻尖嗅了嗅,臉色驟然一變道:“不對勁兒,是那一對兄弟的氣息?這股氣息.....莫非......不對不對,不是聖道氣息,啊哈哈哈,本座就知道那兩個兄弟不可能先我一步進入那個境界,原來如此,他們打算走旁門,先走旁門再走正道!”
“嘿嘿嘿,原來你們兩位也看到了這一個境界,正好,本座還害怕你們沒有破境不好意思欺負你們,你們破境之後大哥總不會說我欺負你們!”
“嘿嘿嘿,當年我三兄弟想要凝聚盤古真身,是你們三位引來了盤古神殿裡的十二個大蠢貨,這筆賬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遲早有一天,本座要拿你們當柴火一把火燒了!”
這青年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帶着森森寒氣,連帶着他手中的青萍劍都錚錚鳴叫,似乎想要化爲一把利器撕裂天地!
“你,也想要殺他們嗎?”
青年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後大笑道:“好,下一次見了他們便用你這把寶劍劈死他們!劈死了他們洪荒世界不會更好,起碼更太平一些!”
這青年說話時只是舉劍一揮,此一片星域一切星辰盡皆粉碎化爲最細微不可分顆粒。
一劍毀滅一片星域,計都勉強也能做到,但是毀滅一片星域卻不毀滅虛空,這一點兒哪怕元君都做不到,青年的劍道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