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事,那就散了吧。”
安排好了天軍的事情,沈歸直接道。
畢竟,他可是很忙的。
雖然說天庭的事務大部分都已經被他分配了出去,但是現在不僅妖月和望舒都在天宮,他還要抽空去安撫女媧,真是想想就頭大。
而聽到沈歸這麼說,凌霄殿中的衆人也都是比較有眼力的紛紛告辭——孟婆回地府,燭龍歸海,其餘天庭衆人也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很快,大部分天庭衆仙就已經離開了,凌霄殿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見狀,沈歸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以前在北俱蘆洲,都是妖月在主持這些事情,這是他第一次以一方勢力之主的身份來出面處理這些事務,好在沒有出什麼差錯。
這時,坐在一邊的虎妞也是站了起來:“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西崑崙了。”
揮了揮手,沈歸道:“行吧,有什麼事再來找我。”
不過,說完之後,沈歸看了一眼虎妞,又看了一下跟在虎妞身後的那幾個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對着站在凌霄殿一邊的東華道:“東華,你代我送一下西王母。”——話說,跟着虎妞來到天宮的那幾個人,不正是雲中君、河伯、洛神幾個嗎,他差點忘了這些都是昔日上古仙庭東王公的舊臣了。
虎妞沒把陸吾、夫諸他們帶來,而是帶了雲中君這些人,顯然是有用意的。
聽到沈歸這麼說,東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嘆一聲,應道:“是,陛下。”
他也是想明白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既然避不開,那就面對好了。
東華跟在虎妞一行人身後出了凌霄殿,至於他們出去之後會怎麼樣,這就不在沈歸關心的範圍內了。
反正他覺得東華還是能處理好這件事的。
而在虎妞帶頭告辭之後,玄都這位北極中天紫薇大帝也是出言告辭。
玄都離開之後,凌霄殿中就只剩下了一些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妖月,望舒,遊墨,宿三,昊天,瑤池。
“宿三,你也去忙吧,天庭六大軍團,禁衛軍團可謂是重中之重,還是要快點組建起來纔是。”頓了頓,沈歸又對宿三道。
“是,陛下。”宿三領命而去。
見此,昊天看了一下剩下的幾個人,也是識趣的請辭道:“陛下,臣身上事務衆多,也先告退了。”
與此同時,瑤池亦是道:“陛下,天庭初建,事務繁多,奴婢也先去忙了。”
聞言,沈歸也是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凌霄殿中,除了沈歸之外,就只剩下了妖月、望舒,還有一個小遊墨。
然而,小遊墨顯然就沒有其他人那麼識趣了,在她的觀念裡,膩着沈歸就對了。
於是,雖然其他人都走了,但是小遊墨卻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反而是因爲看到凌霄殿裡沒什麼人了,擠到了妖月與沈歸之間——以往在北俱蘆洲,除了沈歸之外,她最依賴的就要數妖月的。
只能說,雖然遊墨在某些方面顯得尤爲老成,但是在有些方面,她又完全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遊墨的留下雖然讓沈歸和妖月、望舒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但事實上沈歸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並且給遊墨點了個讚的。
畢竟,有了遊墨,他就不需要獨自一人來面對妖月和望舒了。
雖然說妖月和望舒看似是相處的不錯,但是,女人嗎,呵!
修羅場什麼的,最恐怖了。
而看着擠到沈歸身邊的小遊墨,妖月無奈一笑。
看了一眼沈歸,妖月對着遊墨道:“墨墨,待會我就要回北俱蘆洲了,以後我不在天宮,你可要照顧好他。”
聞言,小遊墨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放心吧,我會看好他不讓他沾花惹草的。”
“噗嗤!”
一聲輕笑。
卻是一邊的望舒忍不住笑出聲來。
雖然說遊墨的存在讓她和妖月都不可能和沈歸說點什麼私密的話題,但是對於這麼一個萌萌噠的小蘿莉,她卻也是生不出什麼惡感來的。
因此,聽到遊墨這麼說沈歸,她卻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至於沈歸,一張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神tm沾花惹草,小遊墨你說話之前要摸摸柰子!
哦,忘了你是蘿莉你沒有,那行,你說了算......算個毛線啊!
我哪裡沾花惹草了?
君不見,別人穿越到洪荒,都是拳打盤古腳踢鴻鈞,什麼祖龍鳳凰,女媧望舒,曦和嫦羲,西王母東王公,三霄趙公明,額,好像混入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管了,反正基本上是個稍微有點名氣的女性就全處全收,我呢?
我對妖月很專一的好吧!
就算有個望舒,也是她追的我好吧!
所以說我到底什麼時候就沾花惹草了?
還要你一隻小蘿莉來看着我?
然而,臉黑歸臉黑,當着妖月和望舒的面,你叫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啊!
看着沈歸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妖月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她的神色也是一點點平靜下來。
“我走了。”反正遊墨在這裡,沈歸也不可能做什麼,既然如此,當走就走吧。
微微一頓,沈歸也是有些沉默了。
“不多留一陣子嗎?”
搖了搖頭,妖月淡笑道:“不了,我已經離開的夠久的了,北俱蘆洲離不開我。”
默默點了點頭,沈歸從混沌鍾裡取出月神箭,遞到了妖月身前:“這個給你。”
當初,巳月把月神箭從妖月這裡借走,最後爲后羿所用,射殺九隻小金烏,隨後便落到了東皇太一手中。
後來沈歸有用箭中封印的金烏本源救了東華,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輕笑着收下了月神箭,妖月道:“我真的走了。”
“嗯。”沈歸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妖月展顏一笑:“我可是妖后,誰敢對我不利?”
說完,妖月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身子微微前傾,探頭。
遊墨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觸即分,脣邊柔軟的觸感猶在,然而人已經不在了。
頓了頓,沈歸對着殿門大聲喊道:“我會經常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