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吞噬大道本源開始收縮了。”赤老的神色一喜,“這說明秦朝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將自身的意識融入整片吞噬大道本源之中。”
“現如今,秦朝顯然已經成功了,並且,藉助着意識和吞噬大道本源之間的融合,秦朝應當是可以做到將這片吞噬大道本源勉強操控的地步,這樣一來,即便收縮的速度比較緩慢,但卻也是目前最容易最安全的辦法了。”
“等等,這是什麼?不對,這個收縮速度不對!怎麼可能會這麼快!這不是融合,融合不可能有個收縮速度!但這,難道是,是,操控?秦朝他,竟然達到了操控的境界!”赤老思緒萬千,心中更是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操控,是比起融合更高一個層次的境界,是當初他的主人爲了方便,所以特地在掌控大道本源之前,劃分出了的幾個簡單的境界。
從最簡單的領悟開始,再是融合,然後是操控,再然後,纔是掌控,不過,那掌控已經可以說是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了,對於鴻蒙之中的那些大能來說,對那些大道本源真正的應用也是從掌控這個境界所開始的。
也正是掌控這個境界所代表的含意也並不是只有字面上的意思這麼簡單,所以,赤老現如今也不敢想象秦朝是達到了掌控的境界,因爲那實在是太驚人,正是因爲明白,赤老才更加不敢想。
......
遠離了離融殿的中心之後,鬼狐王的腳步是依舊不敢停留,即便背後那如同鋒芒在背的感覺早已經消失不見,但生性謹慎的鬼狐王還是選擇再度疾馳了一段路程之後,這纔是緩緩停下了身形,也隨之放下了手中的血龍。
血龍一落地,便是直接癱軟在地,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半步世界神,在被鬼狐王以着君王級別的速度帶了一陣之後,血龍的身形還能沒散架,已經算是他的肉體強大了。
要知道,鬼狐王帶着血龍的時候,可不會有那個心思和想法會特地的給血龍布上一層防護罩的,所以,那君王級別的恐怖速度所引起的一陣陣的罡風,可是吹遍了血龍的全身,吹入了他的渾身骨骼,到現在,血龍身上還是劇痛無比呢。
鬼狐王沒有在意血龍的模樣,而是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目光之中所流露出的是充滿忌憚的神色還有隱藏在眼睛深處的濃濃的恐懼,就彷彿那股恐怖的聲音還繚繞於耳邊,那恐怖的氣息還在不斷的壓迫着他一般。
“那位強者,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恐怕就連晨風大帝也不曾如他這般強大吧,不過好在那位強者並沒有殺我的意思,我才保住了一條小命,萬幸。”
鬼狐王似乎暗暗的鬆了口氣,爲自己僥倖逃出一劫而慶幸,同時,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畢竟,如果按照他的想法,那位強者,可能是一位超越了大帝級別的恐怖存在,至於有沒有可能是更高的存在,鬼狐王不知道,因爲他見過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大帝巔峰的晨風大帝了。
“不過更幸好的是,那位強者恐怕並不會在意世界石,也並不知道那混沌世界神功法的存在,而且那吞噬大道本源應該會拖住他不少的時間,正好我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內,速戰速決,快點將那世界石拿下。”
鬼狐王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下,腦中卻是突然閃過了一句話,那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鬼狐王相信,自己的氣運不會那麼差的,所以這一次他肯定是會有收穫的,不管是那世界石,還是那傳聞之中混沌世界神的功法,這對於那位強者來說或許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鬼狐王來說,卻足以使得他鋌而走險了。
想着,鬼狐王轉頭看了一眼依舊癱軟在地上的血龍,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血龍,這裡應該是要過了那所謂的離融殿了,那中樞大殿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吧。”
因爲是在混沌境之中,所以鬼狐王也不會隨意的釋放出自己的神識,因爲他的神識氣息都太過於強大,稍有不慎,可能這方大世界就直接毀滅了,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收穫了,一方大世界的毀滅所帶來的恐怖因果,甚至就可以直接讓他萬劫不復了。
“沒錯,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血龍當初還是混沌世界神座下魔神的時候,也是進去過中樞大殿的,不過,到底他那個時候剛剛誕生沒多久,他的崛起,是在兩大世界大戰進行到了後期纔開始的。
“那好,我們走。”鬼狐王一手抓起血龍,再度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
中樞大殿。
雲白蒲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突然繃直,他那原本慵懶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萬分,他的爪子雖說已經衰老,但卻依舊可以殺人,此刻的雲白蒲,體內正在醞釀着一股力量,在準備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不管是誰,要想覬覦世界石,都先要過了我這關!”雲白蒲的聲音顯得沉重而堅定,響徹在這中樞大殿的各個角落。
他慈愛的目光看了一眼大殿的深處,“小傲兒啊,時間不多了,要快!敵人已經來了,不過,他們就算是拆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會爲你爭取最後一點時間的!”
這一刻,中樞大殿外,一道流光閃過,露出了其中鬼狐王和血龍的身軀,不過,此刻的血龍卻是比起方纔更要顯得來的不堪了許多,面色發白,手腳無力,雙眼突出,卻是顯得一副已經半死不活了的模樣。
“真沒用,這麼一點的罡風都承受不了。”鬼狐王丟下手中的血龍,撇撇嘴,顯得很是不屑。
鬼狐王的這幅樣子,差點逼得血龍暴走要和他拼死一戰了,“自己的這幅樣子,還不是你害的啊!換作你,以半步世界神的修爲承受這罡風試試看啊!”
但畢竟,現在是自己的小命被鬼狐王握在手中,所以血龍只是無力的趴在地上,沒有說話,但卻也是說什麼也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