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公交車上的其他顧客都將目光紛紛投向了門羅。6言尷尬的衝他們擺了擺手。
“我們小聲點……”他低聲說道。“現在畢竟還是非常時期……”
“弄死我?呵呵!”
林如雪十分罕見的表情顯得很恐怖。她扳起了臉,在如此天真無邪的面容下,竟然也會出現那如同秋本真衣般的邪冷的笑。倒是讓6言有點詫異不已。
門羅作勢真的想要站起身,6言忙攔住了他。
“這是個誤會!”
6言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針對你呢?那明顯是個誤傷罷了。門羅老兄,你別和個孩子置氣啊!”
“孩子?少尉,信我一言,她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我想八成是t.r.k.的某個少女殺手。現在我們幹掉她,以除後患!”
林如雪咧嘴一笑,天真無邪又一次的返回到了她那童真的臉上。因爲她感覺眼前的這個黑臉門羅大叔的話還真是有點意思。
“對,人家就是個殺手!怎麼着?你能把我怎麼樣?”
6言在看到她的這張臉後,是真的很難將她與什麼“少女殺手”或者t.r.k.聯繫到一起的。最新不過誰又說的準呢?秋本真衣的面貌不比她“溫柔”,可結果呢?
他覺得門羅的話也不無道理。這個女孩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林如雪,我警告你!你再不告訴我們你究竟是誰,你真的有會危險的!你明白嗎?”
面對6言故意裝出來的嚴肅與兇狠,林如雪感覺十分的滑稽。她用食指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斜着眼睛思考了一番,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和金燕兒的關係?別告訴我說……你是她的……”
6言其實對此並不需要進行隱瞞。他和金燕兒正大光明,告訴她又何妨?
“金燕兒是的女朋友。我是她的……”
“什麼?!”
林如雪用着很尖的聲音叫了一聲,全車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6言和門羅都揉了揉耳朵,因爲她的叫聲要比當初的小s還要更有殺傷力。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他的男友。你聽清楚了嗎?”6言又說了一遍。
林如雪一把手直接就抓住了6言的衣袖,緊張的說道:“真的嗎?那我姐姐她現在在哪呢?”
6言皺着眉看了看她。“你姐姐?她……她是你……”
“對!她是我姐姐,怎麼了?”
林如雪面無表情的一字一句的回道。“她是我的親姐姐,我是她的親妹妹!你現在滿意了?快告訴我,她人在哪呢?”
6言之前有想過這層面的關係,只是……
“可你不是中國人嗎?據我所知,你姐姐好像是韓國……”
“誒呀!”
林如雪顯得十分的不耐煩,吼道,“這個我以後再和你解釋。你現在先告訴我她人在哪裡?”
對於這個問題,6言必定是難以啓齒的。本來已經刻意的讓自己不去回憶這些事,可是現在看來,往往是事與願違。
“她……她已經……”
“已經怎麼了?”
“她已經死了!”
不等6言說出口,門羅替他給回答了。
而林如雪自然是異常的震怒,本來就特別大的眼睛,一時間也是瞪得非常的可怕。
“你才死了呢!信不信我把你兩條腿都給廢了?!”
話音未落,就見她伸出了腳,竟然踹向了門羅的襠部!
門羅本能的把腿往中間一併,同時伸出手試圖去擒拿制伏住林如雪。
雖然門羅的腿受了傷,但此刻由於兩人的距離過近,導致根本不用移動就可以夠得着。林如雪畢竟還是身小力弱,更何況她面對的可是門羅這麼個“冷笑大煞神”。一擊之下,真的說不準會生什麼事啊!
只見她的兩隻手都已經被門羅牢牢的給鎖住了,而門羅看樣子好像也要用下狠勁了!
“別!”
千鈞一之際,6言狠狠的抓住了門羅的手腕,同時手上用力一捏。門羅只感到自己手腕上一陣劇痛,手上也不自覺的鬆了開來。
如釋重負的林如雪忙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她的白淨的手腕上此刻還留着之前6言抓過的紅色的印記。
此刻的她竟然還沒有放棄,還試圖把那個小刀片給亮出來。
“行了!”
6言怒喝了一聲,擋在了兩人的前面。門羅怒視了一下林如雪,然後走到最後排的座位上坐下了。
而林如雪就更不得了,乾脆連眼淚都給氣出來了。
“門羅說的沒有錯。你姐姐……她已經……已經不在了……”
話音剛落,林如雪又一次的“哇”的哭了出來。
6言落寞的坐到了她身後的座位上。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他竟然也想着和她一起哭……
“姐姐……姐姐……嗚嗚……”
林如雪是哭得那樣傷心,那樣悲慟,那樣絕望。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裡傾瀉出來。
“對不起……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6言一邊嘆息着一邊說道。“你姐姐……誒!都怪我!”
林如雪那瘦弱的身軀在不停的顫動着,她用着紅腫的眼睛看了看6言,一邊抽搐着一邊啜泣道:“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叫都怪你?究竟是……是怎麼回事?”
“這事……這事一言難盡!總之,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罪魁禍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姐姐白死的!我誓!”
林如雪對於這個答案肯定是無法買賬的,對於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追究到底!
“難道說……”
她咬了咬淡紅色的嘴脣,冷漠如冰的眼眸射出了一抹利劍般的兇光。“是你害死我的姐姐?!”
6言也是臉色一變,他覺了林如雪那嗜血般的神情,就如同當日秋本真衣的樣子。這難道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怎麼可能?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任初戀!沒有人會比我更愛她,我甚至可以爲她付出我的生命!我怎麼可能害她呢?”
“可這不過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