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自己我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居然安裝着四個攝像頭,三個在牆角,另外一個居然安在廁所裡!我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離開他們的監視。到底有什麼辦法呢?
直到今天,事情纔有了點轉機。中午時分,我房間的門又一次開啓,而這次卻不是身穿白衣的護士,而是一個身穿紅色軍服的年輕女人。她的衣服證明了我的猜測。只見她一進來就立馬開口道:“mm718,你感覺怎麼樣了?可以下地行走了嗎?”我不明白這個mm718具體是什麼意思,但很顯然,這是我目前的代號。
我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她又說了一句:“現在跟我來。”我不知道她要我和她去什麼地方,我現在行走已經完全不需要拐杖了,只是稍微有點跛腳。我跟着她走出了病房,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走出這個屋子。我現這裡原來根本不是醫院,來來回回路過的大多像是一些科研人員,而且他們不都是蘇聯人,還有西方白種人,有亞洲人,還有黑人。我跟隨她來到了一間實驗室,裡面坐着一個我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的一個人。
“mm718到了,尤里長官,”帶我來的那個女軍官向着座位上的人敬了個軍禮。
尤里?他就是蘇聯的最高軍事顧問尤里?我聽人說過,那個恐怖的心靈控制技術就是這個名叫尤里的人明推廣的。就是他,讓這場戰爭爆並擴大的罪魁禍!
我心裡已經燃起了憤怒之火,恨不得上去就把他碎屍萬段。這時,尤里擡起頭看向了我,他的眼睛,我無法形容,我只知道我無法和他對視,他真的似乎可以看穿我所想的一切。
“你的腿可以正常行走,沒有什麼問題了嗎?”他再問我話。
他的聲音感覺充滿了魔力一樣!我不敢回答他,只能點了點頭,依然不敢直視他。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他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
“很好,”他又說道,“帶他下去吧。”
女軍官隨即帶着我離開了實驗室,我不知道她要帶我上哪裡。她在路上告訴我,這裡是蘇聯的烏拉爾山實驗室,我的腿是通過尤里主持研的新型克隆技術給我移植的。她還誇獎我英勇,羨慕我的所作所爲,說我爲蘇維埃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我聽的稀裡糊塗,完全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那刺耳的警報聲又出現在了我的耳邊。女軍官一聽,丟下我立刻向樓下跑去,而整個樓層也立刻混亂起來。我見此情景,知道大好時機來了,於是趁亂準備逃離這裡。可是當我隨着人羣來到一樓的門口處時,大門卻是緊閉的。外面傳來通知,要實驗室裡的人們好好的呆在裡面,不要亂跑。
人們紛紛失望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而我也混在人羣之中。我來到了四樓,這裡像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廳。我沿着邊沿慢慢行走,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將我撞到了一個辦公室內。我站起身,辦公室裡沒有人,桌上的電腦還亮着。我走到了電腦前,現裡面正運行着一個草圖程序。
是一種坦克,英文譯過來應該叫天啓。這裡還有它的各方面詳細的數據,包括各種細節的尺寸,耗油量,裝彈等等。我不是個坦克兵,也沒有接觸過坦克,但經過大致的估算,現這種坦克要比我們的灰熊坦克體積上大很多,而且應該比蘇聯的主流坦克犀牛坦克也大了很多。看來這應該是蘇聯人又一個新式武器,一旦成功,又將震驚世界了。
可是,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現在身困牢籠,自身難保。我出了實驗室,來到了旁邊的一張桌旁坐下。這時我聽到旁邊有幾個亞洲人在用英語聊天。我大概聽到他們似乎是再講實驗室外生了戰事,盟軍知道了這個實驗室正在進行研究天啓坦克,於是準備進行破壞。
他們又提到盟軍中的德國籍科學家愛因斯坦明瞭一種非常厲害的裝置,好像叫什麼時空傳送儀,可以將一部分人瞬間移動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所以,蘇聯軍隊纔會這麼緊張,對此非常的重視。
瞭解了事情的真相,我的大腦高運轉着。外面是我們盟軍的部隊正在起進攻,他們一定要破壞掉這個實驗室的天啓坦克計劃。而我應該爲此做些什麼了。
我回到了剛剛的那間實驗室,動手刪除掉了電腦裡的信息,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用,但至少要做些什麼吧。
戰事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看來是盟軍失敗了,我所在的實驗室安然無恙,透過窗子,我看到外面又恢復到之前的防守森嚴,部隊整齊劃一。我回到了我的病房裡,我現在只想好好冷靜一下了。
第十六章1987年1o月14日星期五烏拉爾山陰
我現在正坐在蘇聯人的飛機向華盛頓進。什麼?我爲什麼會在蘇聯的飛機中?我叛變了?不,事情有些複雜,先讓我先屢清楚頭緒再說。
兩週前的那場被蘇聯人稱爲的時空防禦戰據說差點就讓盟軍成功了。我雖然身處在這不見天日的實驗樓內,但那晚,憑藉着不時傳來的炮火聲我也能想象的到當時的一些戰況。
其中曾經有段時間突然停電了,整個實驗樓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那一刻,整座樓真的是被恐懼所籠罩,那是一種對黑暗的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一棟生火災的大樓中,而唯一的出口又被堵死了,那種無助的絕望。
不過,和每天都習慣性的躲在各種保護下的他們相比,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我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過一次的人就會多了一層對死亡恐懼的免疫。
當他們在大哭小叫的時候,我注意到的則是天上出現了飛機的轟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大,是衝着我這個方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