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言又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布蘭琪自然不會知道這是6言的“欲擒故縱”,她這個情場新手在熟讀《孫子兵法》的6言面前只能是各種被戲耍。
“言……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布蘭琪已經被急的快說不出話來了,一雙精爍的眸子就差沒擠出兩滴清淚來。
6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這時已經放下了酒杯,準備過去一把把布蘭琪摟在懷中。因爲此時的他在去哄布蘭琪纔是真正的事半功倍。
然而十分不巧的,卡洛斯特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布蘭琪小姐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卡洛斯特瞪大了眼睛,同時又看了看旁邊的6言,明顯是對他充滿了敵意。
6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卡洛斯特想去安慰布蘭琪,布蘭琪卻直接甩開他並低下頭跑掉了。6言看到她連跑的時候都已經是一瘸一拐,而卡洛斯特也立刻追了出去。
“這真是一對冤家啊!”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6言不禁暗歎了一聲。
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女人,這或許應該是千百年來人類所共同面臨的一個根本無解的選擇了吧?
同時6言又不得不承認歐美的女人真的是好開放,什麼瘋狂的事都做的出來啊!即便是平時羞怯似醉如布蘭琪一般的人,你也不會知道在她如此清純的外表下,究竟隱藏着一顆怎樣狂野的心!
6言現在倒真的是好懷念他的金燕兒,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去珍珠港,沒準現在會有多麼的恩愛,多麼的美好。
他倒真的希望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孩是金燕兒,即便是她想要殺他,他也希望他的金燕兒真的沒有死!
一股落寞的情殤涌上了6言的心頭。他緩緩的擡起手中的酒杯,將裡面的酒慢慢的灑在了地上……
“你在幹嘛?”
一個聲音冷不防的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由於昨天晚上的事他還一直心有餘悸,所以現在對於這種突然的背後聲音他十分的敏感,以至於嚇得他手中的杯子差點就脫了手。
“米蘭達……你要不要這麼嚇人啊!”6言表情十分不滿的吐槽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很嚇人了?”譚雅狠狠的瞪了6言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6言的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因爲他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頭明顯是做過型了,從來都是散落在肩上的頭如今卻是十分精緻的盤了起來;睫毛膏抹得很勻稱,臉上竟然也紅潤了許多,看來是擦過粉底了;
同時還抹了不深不淺的口紅!耳朵上的耳環也換成了個大號的,衣服竟然也從之前的各種軍用背心換成了淡黃色的緊身開胸連衣短裙!
而且必然是定製款的,因爲它的前胸位置做的特別大。而絕美的雙肩和修長的雙腿便這麼的完全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內。
最關鍵的是,6言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她穿高跟鞋!
“你……”
6言的整張嘴直接張成了個“o”型,他在感嘆爲什麼這兩天讓他驚奇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此時的譚雅甚至完全可以媲美那些紅毯上的明星了。
“還行吧?”只見她笑了轉了一圈,“是我的一個朋友,做時尚設計師,她專門爲我包裝設計的。”
“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男人走了過來,並欠下了身。
6言現在他的身後,還有六七個男人也跟了過來……
“沒看到我這已經有人了嗎?”譚雅微笑着衝着他們答道。“都走開吧!”
那些個男人用了和剛剛卡洛斯特一樣的眼神看了看6言,都忍不住笑了,笑意更是帶着不屑與譏諷。
“這個傢伙……我的天……”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並上下的打量了一下6言。“這可是華盛頓最高級的酒吧會所,怎麼會讓一個打工的進來呢?小姐,需不需要我幫您叫保安?”
6言使勁的沉了沉氣。雖然他的拳頭已經握的是“咯咯”作響了,但他也知道這裡畢竟是酒吧,不是之前的郊外。
而且譚雅也看出他的憤怒了,連忙按着他的胳膊怕他有什麼衝動。
周圍的幾個“紳士”此時也紛紛圍了過來。同時,這裡的酒吧保安們也跑了過來。
“哪裡來的打工仔?能不能把他給趕出去?”
那些西裝革履的“紳士”們一陣鬨笑,並對着6言指指點點。
一幫酒吧保安已經準備動手了,同時一些看似是那些“紳士”的保鏢也已經亮出了傢伙。他們竟然還隨身帶着刀。
譚雅心裡也是氣憤的很。她擋在了6言的身前。而6言依舊不動聲色,還在那裡悠哉的搖晃着酒杯。
譚雅擋住了那些個保鏢和保安們,剛想說什麼,突然間聽到了一陣大喝。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口處。只見遠處一隊身着盟軍軍服的軍官此時快步的走了過來。
他們一共十個人,通過肩膀上的軍銜來看,最低的竟然都是個中校!有的人甚至是已經掏出了手槍。
而爲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在芝加哥帶隊的羅伯特·賓漢將軍。
“譚雅小姐?”賓漢將軍說了一聲。“言少尉?好巧啊!在這裡能碰到你們啊!”
其他的軍官也紛紛的圍了過來,他們十分粗魯的把那些個“紳士名流”們推到了一邊。那些個“紳士”的臉色已經生了改變。
因爲他們深知這些個盟軍軍官是什麼派頭和地位,而那個賓漢將軍肩上的四顆金星更是晃得他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怎麼了?難道有人找你們麻煩嗎?”
賓漢將軍的一語落地,另外的九個人幾乎是同時的拔出了槍。那些個拿着刀的保鏢們全都把自己的傢伙扔在了地上,並躲到了後面。
那些保安們更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全消失了。而在場的所有賓客也全都立刻沒用了動靜。
“言少尉,”賓漢將軍那花白的眉毛往上一挑,笑着說道,“當初在芝加哥,我也看到了那一幕。你一個人直接就幹翻了九個大兵!
上萬人一起高呼你的名字,就和當初在維京羣島盟軍高呼譚雅一樣。看來你們還真是般配啊!”
說到這,他又掃視了一番那些個“紳士”。
“看來今天又有不怕死的來挑戰你了啊?哈哈!”
那些個“紳士”已經有點按耐不住了,想要離去,卻是被包圍着根本動不了。
“賓漢將軍!”譚雅這時笑了一下,“之前在芝加哥,我對您太沖動了。很抱歉!”
“不不!”賓漢將軍忙擺了擺手。“要不是你強迫我改變戰略,我們怎麼可能取得這麼大的勝利呢?我這個人老了,腦袋不太好使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我也該讓位了,哈哈!”
這時,又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見到賓漢將軍後馬上點頭哈腰的說道:“將軍……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呢?我這都沒什麼準備……”
看來這個男人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了。
“我怎麼樣無所謂了,”賓漢將軍笑着說道。“關鍵的是這二位。你還不快點把你們那最好的西班牙bacardi拿上來?還有,以後只要是他們來到這裡消費,賬都算在我的身上。明白了嗎?”
“不敢不敢啊!”
那個男人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便招呼另一個男人去拿他們店裡的鎮店之寶。
“不用了。”
一直沉默無語的6言此時終於是站了起來。他微笑着向賓漢將軍點了點頭,然後用餘光掃了一下剛剛嘲諷自己的那些個“紳士”們。
在衆人敬畏的目光下,只見他一隻手攬住譚雅的細腰,帶着她慢慢的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