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石頭出門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榔頭的心突然毛毛的,就像當年老三出事時一樣,他坐立難安在屋中來回踱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老二怎麼還沒回來?老四你在這守着我過去看看。”
沒等木頭回話,榔頭就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去,隔壁離他們這間屋子也就相距七八米,幾步就能走到。
榔頭邁着大步朝前走去,鞋底板踩在碎石子上,發出了“欻欻欻”的聲響,可沒走幾步他身體忽然一滯,左腳踩到了一個凸起物,緊跟着人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手,一隻從手腕處切下的人手,最關鍵的是這隻手他無比熟悉,是自己弟弟石頭的右手絕對錯不了。
這一秒時間都彷彿停止了,榔頭長着嘴巴怒目圓瞪,眼白上佈滿了猙獰的血絲,額頭青筋暴起,上下兩排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榔頭有個優點他不像別人,越是憤怒反而大腦越是清醒,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故意留下一隻斷手,就是給他們看的,要是衝動孤身一人去尋找石頭,便正中了他們的下懷,他現在要做的是回去通知其他人。
榔頭撿起了弟弟的斷手,以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跑了回去,他推開了房門舉着右手,神情凝重道:“石頭出事了。”
屋內衆人皆是心頭一震,齊齊看向了榔頭高舉的右手,在他手心中抓着一隻斷手。
黑裙女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毫不猶豫便下達了命令:“一起出去找石頭,拖得越久他越危險,切忌分開行動。”
五人魚貫而出,在榔頭的帶領下,往撿到斷手的地方走去。 wωw ▲тTkan ▲c o
………
與此同時另一邊,靠窗站着的單馬尾,發現了黑裙女人一行,她將已經啃完的玉米棒丟到了窗外,對其他幾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看,那羣人好像在找什麼。”
“哪呢?”男人婆最積極,第一個把腦袋湊了過來,她兩隻手全是油,嘴裡還嚼着幾顆雞米花。小法師也湊了過去,唯獨凱恩不感興趣,仍然是一邊看電影一邊吃炸雞。
“處男!你們在幹嘛?要不要幫忙。”
正在尋找線索的少年一聽見這聲音,立馬就感覺屁股上出現了一隻火熱的大手,他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沒有回話低着頭裝作沒聽見。
黑裙女人往窗口看了一眼素手輕揮,一道無形氣勁將身前的木圍欄拍了個粉碎,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了窗邊,正對着單馬尾伸出了手:“合作吧,這村子有危險,我們少了一個人。”
單馬尾歪着頭樣子很是呆萌,她是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黑裙女人,居然會主動向他們發出組隊請求。
“好啊。”單馬尾點點頭伸出了右手,與窗外的黑裙女人握在一起,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自己可是吃的滿手流油來着。
雙手相握,黑裙女人瞬間石化,她有輕度潔癖,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絕對受不了和一隻油呼呼的手握在一起,可剛剛纔和對方結盟,要是自己現在翻臉那像什麼話,於是只能強顏歡笑當作無事發生。
單馬尾也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失禮了,她訕訕的笑了下,鬆開了黑裙女人的手,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那個…要吃點嗎?味道還行。”
黑裙女人有些懵逼眨了眨眼,你這轉移話題的能力好弱唉,她搖了搖頭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不了。”
言罷,黑裙女人轉身離開,同時把手放到了身前,用身體遮擋住了後方的視線,一股水流出現在了她掌中,然而油這玩意用水可不好洗。
黑裙女人慢慢的走回了隊伍中,手上的油漬依然沒洗乾淨,握拳活動下手指,依然還有滑滑膩膩的感覺,十分不舒服讓她直起雞皮疙瘩。
小毛公主扯的扯黑裙女人的衣角,好奇地問道:“老師你和那個小姐姐在說什麼呀?”
黑裙女人笑着用左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拉着少女對衆人說道:“先去他們屋裡。”
五人進到屋中,單馬尾三人已經等着了,椅子上全是灰,做是沒地方坐只能站着。
黑裙女人沒有磨嘰瞎扯,開門見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圖:“石頭你們應該認識吧,他被人抓走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並且還砍掉了一隻右手,我想請你們幫忙一起尋找,找到他之後我們立刻離開。”
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石頭與單馬尾實力相差無幾,敵人能一招擒下石頭,同樣也能一招秒掉她,想要安全離開這個村子,只能和他們一起。
單馬尾神情凝重的點了下頭:“可以,不過我得先問一下他。”
黑髮女人也笑着點了下頭:“好。”
單馬尾回到臥室,人瞬間就呆住,房子裡只剩下了小月和闊樂,凱恩不知去向星期六也被帶走了。
她走到窗邊探頭望了一下,遠處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她不知道凱恩發現了什麼,纔會一聲不響的獨自離開。
“唉~”奧蕾莉亞嘆了口氣:“小月、闊樂我們先出去吧。”
一人兩獸回到了飯廳,單馬尾苦笑着搖了搖頭:“人不見了,我們走吧不用等他。”
榔頭對凱恩本就持懷疑態度,現在又獨自一人消失,絕對是心裡有鬼,氣憤道:“不見了?我就說他有問題,在這種時刻獨自消失。”
黑裙女人神色如常,對於凱恩的消失她沒有表態,掃視了一圈衆人緊了緊左手:“出發吧。”
一行八人兩獸離開了屋子,按照來時的路往村子另一頭走去,他們記得村民們大部分都住在那裡。
村子裡很黑除了照明術光球外,連一絲火光都沒有,衆人前行了幾十米,榔頭忽然停下的腳步,他右手託着光球,往左手邊的一戶人家走去,他記得剛來時這家屋子裡有人的。
“砰!”沒有敲門直接一腳踹開,榔頭警惕着四周,腳步慢慢往屋內挪去,同時口中喊道:“有人嗎?”
自然是無人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