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走在小淑曾經經營的小館裡,滿屋子的書香墨香茶香,連同那把古琴都散發着一股幽香,如今孤單的躺在店裡。想必也是在思念她的主人吧,那個愛她珍惜她的主人。古琴散發的清雅讓顏欣也停下了腳步,不禁想繼承小淑的店。
這個想法冒出來,蘇傑頓時啞然,隨即也聳聳肩說到:既然你想完成小淑的遺願,我會支持你。
顏欣笑到:怎麼,難道我不在上海,你就要娶別人了?
蘇傑笑到:怎麼會呢?我每天都很忙,只是你一直在杭州的話我會很想你呀。
顏欣笑到:既然想,坐高鐵下來又會怎樣?在上海從一個區到另一個區坐地鐵不也是那麼長時間嗎?
蘇傑說到:你把她的店搬到上海可好,離我們都近,這樣也未嘗不好啊?
顏欣指着店裡的茶几說到:看見沒有?上面的茶具都是小淑在宜興博物館買來的,是紫砂壺的。還有那些陶瓷,也是從上海陶瓷藝術館買來的。看見沒有?那個小木雕,是小淑在上海木文化博物館買來的。這些東西都有歷史,有時間痕跡,有小淑的味道。難道叫我一個一個搬過去嗎?
蘇傑笑到:這有什麼不可以呢?
顏欣恨恨的不理蘇傑,繼續說到:小淑最喜歡杭州這座城市了,即使沒有許師兄在這裡,她依然會選擇在這所城市生存下來。如果我搬走了,她的靈魂都會不舒服的,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江南水鄉。看她養的那些綠蘿,一盆盆都那麼充滿生命力。她種的那些花,一朵朵都在盡她們的力量在綻放,也許她們也在想念這裡的主人呢。
蘇傑嘆嘆氣不說話了,顏欣也有些感傷。
蘇傑和顏欣繼續在小淑的店裡流連,顏欣也在打算如何讓這裡繼續重振雄風,不讓小淑失望。
忽然顏欣的手機響了,顏欣一看,是泰恆。
顏欣刷的一下就掛了。
誰知泰恆一直打一直打,顏欣接好電話就兇巴巴的吼過去:你還打電話過來幹什麼?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你現在活得很快活是不是?有本事你一直幸福下去!別來打擾我。
誰知顏欣正想掛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微弱的聲音:顏欣,我好想小淑,你能請她接我電話嗎?我打她電話是停機的。我好想她。
聽到這裡,對方打了個飽嗝,顯然是醉酒的狀態。
顏欣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又波濤洶涌的對那頭吼到:現在想她?你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你愛她的時候況且一走了之對她的生死不聞不問,不愛的時候更是諷刺挖苦破壞她的生活,怎麼?當你被人甩的時候纔想到小淑的好,你還是個男人嗎?要不是因爲你,小淑也不會死。要不是因爲你,小淑怎麼會得那麼多病,你個掃把星,滾遠點,你不配!
醉酒醉得一塌糊塗的泰恆聽着顏欣罵自己,他心裡也很失落,但當他聽到小淑已經死去的消息時,頓時使勁搖頭讓自己醒過來。
什麼?小淑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怎麼回事!當他想和顏欣說話時,顏欣已經掛了。
泰恆猛的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泰恆拉着徐格的衣袖迷糊的說到:顏欣說淑淑死了,死了?你知道嗎?她怎麼會死?我上次見她時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上天都不給我個機會補償她,爲什麼......
徐格原本平靜的臉聽到小淑死去的消息時頓時已經驚呆而麻木,他還沒來得及多看小淑幾眼,爲什麼她就離開自己了,有的人註定見一面就會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