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在北海深處,匯聚了這個世界上幾乎最強的修行者。
巫華依忽然說道:“后土來了!”
神媧便道:“后土不是纔剛剛醒來嗎?她也要參戰?有足夠的戰力嗎?”
巫華依道:“或許是有的。”
她之所以沒有去找后土,也是知道后土剛剛從迷失當中醒轉過來,一身法力跟她相比起來差距太大,就算叫上了后土,估計也沒有什麼作用。所以,這纔沒有到無敵城去走上一趟。
“真是熱鬧,好多故人。”后土帶着周忘情直接落入了海中,微笑着說道。
“后土娘娘。”神農見后土來了,便微微拱手行禮。
“炎帝你好。”后土點了點頭,說道。
巫華依說道:“你恢復了?”
后土搖了搖頭,道:“沒有恢復,但你們要殺魔羅,我還是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的。殺叛徒這種事情,怎麼能不叫上我呢?”
巫華依嘆道:“我便是怕你未曾恢復,所以才未去叫你。”
后土淡淡道:“雖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這些日子裡,也得了三兩機緣,自身法力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雖然難以起到什麼大作用,但幫你們掠陣卻還是可以的。”
周忘情看着眼前這一個個大能,不由心驚,這些人,便是真正的大神通者嗎?
他心中也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跟隨了后土,而沒有繼續去追隨皇室,這些日子來,后土指點他修煉真正的太上忘情,讓他的修行突飛猛進了不少。
神媧看了一眼周忘情,問道:“這是你的弟子?”
后土微微點頭,說道:“談不上弟子,我只是指點他修行而已。”
“天賦倒是不錯。”神媧讚道。
“見過娘娘。”周忘情對神媧行禮道。
后土看了一眼骷髏頭,驚訝道:“這裡居然還有一尊天帝?!你是哪一個紀元的天帝?”
百忍天帝冷冷道:“我也不知道!”
后土道:“真是可惜了……”
周忘情心中更是驚訝,天帝……那是九天之上的天帝,是掌管天地萬物的至高存在,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尊天帝?人間的帝皇與天帝相比,只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
“我們什麼時候走?”后土問巫華依道。
“現在不着急。”巫華依搖了搖頭,道,“還沒到時候,現在就出發的話,恐怕還會驚動到魔羅。”
神媧說道:“可惜琉璃光走得太匆忙了一些,若是他也留在下界這裡,斬殺魔羅一事,便是十拿九穩了。”
“我們也已經十拿九穩了。”玄冥平靜道。
魔羅這些個紀元來一直都藏身在佛門當中,竊取信仰和果位,不知道已經積蓄了多麼強大的力量,肯定是不能同日而語了。所以,儘管這裡匯聚了諸多大能,但各人心中都還是沒有萬分把握的。但是,既然知道了魔羅還在佛門當中,那就萬萬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一定要將他給斬殺了才行!不然的話,來日必然是爲大患。
“我倒是知道蜃龍在哪裡,不過蜃龍已經嚇破了膽子,叫上他,恐怕只會添亂了。”巫華依緩緩道。
“蜃龍麼……真是可惜了。”神媧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是不由搖頭。
周忘情心中已經是震驚得難以言喻了,這麼多不知道修爲有多恐怖的大能匯聚在一起,居然只是爲了殺一個叫魔羅的人而已,那麼,這個叫魔羅的傢伙,到底有多麼強大?
這種境界之人的世界,不是他能揣測的。
衆人議論了一陣之後,就各自安坐下來,靜靜等待。
巫華依既然說了要等,那他們就必須等,至於等到什麼時候,完全得看巫華依的。
……
這世間最強的修行者聚在一起密謀斬殺魔羅,袁北斗並不知情,這樣的大事,巫華依也不會告訴他,就算是告訴了他,也根本無濟於事。所以,也就沒說。
此時,袁北斗、蘇七和趙純均已經接近殷墟了。
他們沿途走走停停,真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不過陸鳴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來,一路上都沒有催促什麼,只是將一些情報發給袁北斗,讓他注意。
那些皇子的人手被袁北斗斬殺掉幾批之後,也就沒有再來,畢竟皇子們也不是真的蠢,知道袁北斗不好對付之後,再派人來,只不過是送死罷了。
前一日下雨,袁北斗站在橋頭看着行人們撐油紙傘匆匆而行,心中得到了一些體悟,拿來與蘇七分享。
蘇七於今日,也有體悟,在大魔神通當中,開創了一招全新的神通,而且威力不俗。
“你以前的天賦倒是與少年魔皇難分伯仲,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遠遠將他甩在身後了!”蘇七不由感嘆道。
“少拿那個死人來跟我相提並論,我可不開心!”袁北斗說道。
“吃醋?”蘇七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啊!”袁北斗冷哼一聲,“他有沒有碰過你,摸過你?”
“當然有。”蘇七笑道。
“那我真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他!”袁北斗說道。
蘇七哈哈一笑,也就不再說話,少年魔皇還未曾君臨北域,她又怎麼可能讓少年魔皇碰她?這麼一說,只不過是跟袁北斗打趣而已,袁北斗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
趙純均掀開簾子,懶洋洋地道:“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總算是放晴了。嗯,殷墟也快到了!”
“前面就是朝歌了,過了朝歌,也就到殷墟了。”袁北斗說道,打量了一眼趙純均,只見這絕世美人正眯着美眸,滿臉的無精打采,看上去昏昏欲睡。
趙純均道:“總算快到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放下簾子,繼續睡大覺去了。
袁北斗道:“趙純均似乎對修行並不上心。”
“或許她有別的天賦吧,你對她很瞭解麼?”蘇七問道。
“並沒有。”袁北斗搖頭。
“那就是了!你管好自己就是,何必擔憂別人?”蘇七平靜道。
路過朝歌時,袁北斗又停下了。
這朝歌也是一座大城,是大商舊時都城,當年鬧了一次地龍翻身,城池破損很嚴重,皇帝也覺得很不吉利,遂遷都殷墟。作爲舊都的朝歌,還是非常繁華的,燈紅酒綠,讓人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趙純均懶懶道:“你們去就好了,我直接到客棧睡大覺去。”
說罷這話,趙純均揮揮袖子,打着呵欠走了。
路上有三五潑皮見這絕世美人迷迷糊糊,便動了壞心,可剛一接近,人就莫名其妙橫飛了出去老遠,有些運氣不好的,甚至當場撞破腦袋橫死於地。於是,他們也知道了,這美人兒是個很強大的修行者,也就只能絕了不好的心思。
“凡塵當中,的確瑣事太多,難怪人人都向往修行。”袁北斗看着遠去的趙純均被城防司的兵卒和將領圍住,不由搖頭說道。
入世修行太難,畢竟瑣事太多,處理這些瑣事就讓人覺得筋疲力盡了,哪裡還有什麼功夫去修行呢?所以,修行中人,往往都是風餐露宿,如閒雲野鶴。
袁北斗也懶得去管趙純均如何處理,牽着蘇七的柔荑在朝歌城中緩緩而行。
袁北斗器宇軒昂,蘇七也是氣質不俗,儘管來往行人都覬覦此等美色,但卻沒有一個敢上來的。
就連那些潑皮無賴,也都只敢在暗中小聲議論,免得被人聽到。
在朝歌停留三日之後,袁北斗便帶着兩女一同離開了。
整個朝歌,城防司的軍卒都已經死了個乾淨。
一些個被趙純均隨手一扔不慎摔死的無賴有些背景,於是給趙純均惹來了一些麻煩,而趙純均這些日子來也是頗爲煩躁,便隨手把人都給殺了。這一殺,自然惹惱了官府,於是,就有高手前來緝拿……結果,趙純均隨手一揮,那高手的頭顱便飛起了老高,而後一應衙門中的鷹爪孫,皆被其彈指殺之。
“那些皇子恐怕會將此事上報給皇帝了。”蘇七說道。
“人又不是我殺的,是趙純均殺的,無所謂。”袁北斗淡淡道。
“但這屎盆子肯定會扣你頭上,誰讓你叫殺人狂魔呢?”蘇七說道。
袁北斗無奈一笑,說道:“扣就扣吧,能幫美人背黑鍋,也是一件好事啊!”
蘇七聽袁北斗這自嘲之言,也不由好笑,微微搖頭,就不再說此事了。
此事倒也是可大可小,皇帝肯定是不願意輕易得罪袁北斗的,畢竟已經有了大夏這個前車之鑑,若是不識趣,恐怕大商也得吃上一次大虧。至於那些皇子如何煽風點火,蘇七和袁北斗都不會在意的。
“爲什麼那些無賴不來欺負我呢,莫非是我不如趙純均漂亮?”蘇七不由笑道。
“自然是因爲你身邊有我這個器宇軒昂,宇內無敵的護花使者啊!”袁北斗大笑。
趙純均和蘇七各有各的特點,而今袁北斗與蘇七相戀,自是覺得蘇七要比趙純均好看一些,再加之蘇七已是經過人事,各方面都非常成熟,看上去更顯嫵媚一些,女人味比趙純均濃上許多。
整個殷墟都已經透着些許不耐煩的味道了,但袁北斗卻還是抱着蘇七嬌柔豐美的婀娜身子,乘着馬車,緩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