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敢對視老者眼睛,微微低着頭,疑惑地問道:“前輩說笑了,小子何德何能能夠成爲前輩的傳承人!”
“你血脈內流淌的可是神之血脈!”武蒼穹笑問道。
說着話,武蒼穹身形一閃,就在來到了林寒身旁,一隻手貼在林寒的眉心上,探視了片刻,嘴裡驚呼道:“不錯,不錯,居然還有兩件鴻蒙至寶,當真是身具大氣運之人!”
“老,老前輩!你,你這是作甚?”
林寒身子一動不能的,彷彿被什麼莫名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聽到武蒼穹的話,心中咯噔一聲,就怕這老傢伙仗勢欺人,殺人奪寶,連忙壓下心底的驚恐,努力讓自己聲音平和下來。
武蒼穹聞言,笑了笑,收回貼在林寒眉心上的手,接着雙手負於身後、滿頭銀髮無風狂舞,一對血紅色的雙眼注視着林寒,淡淡道:“小傢伙,你不必害怕,本人絕對不會害你的!”
林寒聞言,沒有說話,武蒼穹見狀,淡淡道:“事實上,我在數百年前就身受重傷,體內經脈盡數粉碎,要不是心神強大,我早已斃命!如今,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時日不多了!”
“什麼,老前輩,你實力如此強大,居然受傷如此之重,這,這絕對不可能!”林寒聞言,震驚當場,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號稱中州第一高手,居然在數百年前,就身受重傷,如今更是時日無多了。
武蒼穹見狀,苦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你別看我被中州修士稱作第一高手,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其它大洲也有不少實力不遜於我之人。”
說到這裡,武蒼穹嘆息一聲,接着道:“本人昨日花費了大量的心神,掐指演算天機,發現了中州即將進入了修士大戰中,其它大洲的修士很快就要入侵中州了!”
“是爲了中州的修煉資源麼?”林寒問道。
武蒼穹聞言,先是點點頭,接着又搖搖頭,淡淡道:“是也不是,資源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騰龍帝國一心想要統一整個中州,奪取中州所有凡人的信仰!”
“何謂信仰?”林寒又問。
武蒼穹解釋道:“所謂信仰,乃是一種信仰之力,又爲念力,也就是世俗凡人在參拜的時候,所產生的一種神秘能量,這種能量只有在凡人身上才能產生,吸納了這種念力,能夠大大地增加修士的戰鬥力!”
“增加戰鬥力!”林寒頓時吃驚了。
武蒼穹見狀,笑着道:“小傢伙,你還別吃驚,事實上,仙域中,各路大仙,神魔,妖佛,各路鬼怪都是在不斷的掠奪信仰之力,而據傳,這騰龍帝國每一任國君都修煉得有吸納信仰之力的方法,而這一任國君龍鼎天,我見過一面,也與他交過手!”
“龍鼎天與前輩交過手,不知勝負如何?”林寒一臉吃驚地問道。
武蒼穹聞言,苦澀一笑,道:“那是十年前,我元嬰大圓滿的境界,而龍鼎天只有結丹七層的實力,我們曾經交過手,可以說是不相伯仲,勢均力敵!”
“怎,怎麼可能!”林寒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想想也對,在這偌大的天玄大陸,誰人能以結丹期的實力,抵抗元嬰大圓滿境界的超級高手,更何況,這名超級高手還是中州第一高手武蒼穹。
眼見林寒震驚不語,武蒼穹又道:“小子,十年前,騰龍帝國就統治了中州近百個國家,而每個國家的世俗平民,每日清晨洗浴,然而對着龍鼎天的雕像燒香跪拜,而龍鼎天也就吸納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他一旦動用信仰之力,實力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事實上,十年前的那一戰,咱們是兩敗俱傷,他受傷不輕,而我元嬰中了某種無解的無上劇毒,一旦再行修煉,不能增加修爲不說,反而危及生命!”
林寒聽到這裡,渾身不由一震,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半響過後,他話音一轉,又問道:“武前輩,你能夠跟我說說仙域的事情麼?”
武蒼穹聽到林寒的詢問,搖了搖頭,苦澀笑道:“我沒有去過仙域,如何知道仙域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對你說的這些,都是從一些秘典上得來的。
說到這裡,武蒼穹頓了頓,話音一轉,道:“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就是咱們天玄大陸,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個,而仙域正是三千小世界的中心,乃是一個完整的大世界,相當的廣袤無邊,實力強大的大神通者多不勝數,類似元嬰期的修士,在仙域那就是端茶遞水跑腿的料,受盡奴役!”
“什麼,武前輩此話當真,小子還以爲仙域很美好呢,居然這麼殘酷!”林寒聽罷,吃驚地道,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好了,小子,接下來就接受我的傳承吧,我修煉乃是上古殺戮尊者的《殺戮神道決》。
這套功法與信仰之力一樣,能夠大幅度地增加戰鬥力,不過卻是另闢蹊徑,追求的乃是殺戮之道,並不與你的其它功法衝突,乃是依靠殺戮,在血脈內凝聚殺戮能量的蓋世奇術。
說白了,殺的人越多越強大,你就能夠通過血脈吸納大量的殺戮能量儲存在體內,你如今身具神之血脈,血脈相當堅固強大,能夠吸納的殺戮能量是我的數百倍,修煉起《殺戮神道決》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武蒼穹說到這裡,話音一轉,一臉凝重地道:“小子,這殺戮神道決,可謂相當的血腥歹毒,一旦體會到殺戮能量的強大後,心神要受到負面殺能量的襲擾,你定要把握本心,萬不爲了追求力量,屠殺無辜,我可不想天玄大陸出現一個殺人狂魔,爲禍蒼生。”
“多謝老前輩提醒,小子知道了!”林寒恭敬地道。
武蒼穹聞言,點點頭,接着伸手,貼在林寒的腦門上,將大量的信息輸入了林寒腦海中。
隨着一信息進入,林寒嘴裡不由發出一聲慘嚎,噴出一口血,只覺得身子彷彿被五馬分屍了般,難以忍受的疼痛立即席捲了所有神經,不消片刻當即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亮白的石室內,昏厥過去的林寒,漸漸從昏迷中醒來,雙眼微睜,晃了晃腦袋,入眼中,只見武蒼穹臉色煞白的盤膝而坐,雙眼中生機渙散,早已死去多時。
在武蒼穹的屍體旁,一名絕美女子跪坐在地,臉上淚落如雨,摸索着前者僵硬的臉頰,低聲哭泣道,“爺爺,爺爺,你,你怎麼丟下孫女不管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林寒見狀,猛地回過神來,“嚯”的坐起身來。
女子眼見林寒醒來,不由得轉過身來,狠聲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我爺爺就不會死了!”說完,粉拳連連在林寒胸口上捶打起來。
“姑娘,你,你冷靜點,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寒伸手抱住女子,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那個旁晚,與林寒一番對壘棋藝的無名女子。
“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女子一邊哭,一邊在林寒懷中掙扎起來。
林寒見狀,臉上苦澀一笑,就在此時,他方圓武蒼穹的腳邊有着一枚玉符和一個儲物袋,他伸手拾起玉符,貼在眉心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