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羅莉家吃飯之前,接了唐豔的一個電話。
被臭罵一頓後,沈烈只有去找陳斌,陳斌對此不發表看法,最後嘆了口氣:“不是琳琳的表妹就好了。算了吧。男人女人不就這麼回事情麼?”
沈烈恩恩着,看着理論家,發現他能理解自己。
“你和羅莉?”陳斌邪惡的問道。
沈烈連忙搖頭:“不了,這次絕對不隨便了。”
“很認真的?”
“我也不知道。”沈烈想着,這個問題他現在還無法回答。而馬上就要遠行,想着這些,沈烈也沒心思再和陳斌閒聊,乾脆起身走了。
跟着羅莉晚上吃了一頓飯,面對她的父母,沈烈很老實。羅剛在一邊贊,羅微在一邊誇,加上羅莉母親對他的滿意,加上羅莉看似得瑟,實際上開心的小女兒態,老頭也沒多說什麼。
一晚一天就這麼過去。
舞臺的燈光亮起時,上京最大的體育場內,已經如同紅館一般。
環繞的四周看臺上人頭簇擁。
沈烈默默的穿着制服,站在一邊。眼神帶過了人羣。這樣的演唱會,只要歌迷不衝動着上臺就行。貴賓席上羅莉正笑眯眯的看着人羣前,與衆不同的沈烈。周圍有她幾個同事,在那裡指指點點着,然後幾個女孩子鬧成了一團。
不過舞臺上林惠卻突然開腔,要專門獻一首英文歌給自己的“好友和她的男朋友”。
林曼立即接腔。
五姐在臺下偷偷的笑着。
燈光璀璨處,亮眼的雙兒姐妹,手指向了貴賓席上的羅莉,燈光立即匯聚到了羅莉所在的地方,一片尖叫聲裡,大屏幕投影上羅莉的臉出現了。
全場譁然,鼓掌。
羅莉想死。
舞臺上的女孩子們咯咯笑着,手再次指出,可是一秒鐘前還在那裡的沈烈已經沒了。
“出來,烈仔。”舞臺上尖叫着。
“出來,烈仔。”全場跟隨。
沈烈抽搐着,被羅剛雷宇大笑着推倒了前臺。燈光打下,沈烈以一副死去活來中的哀怨樣子,露臉在了大屏幕上。
休斯頓的“保鏢”主題曲響起。
沈烈在鏡頭前,掙扎,攝像師缺德的穿插鏡頭。突然,全場安靜了,因爲沈烈正用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從二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手裡掙開。
然後後空翻到二個人身後。
單手把羅剛推的踉蹌,隨即和雷宇嘭嘭嘭的打了起來,拳來腿去,招式如同電影。
全場的驚叫起來。
砰!
雷宇被阿烈過肩摔了出去。特寫照着四腳朝天的,雷宇那張倒黴臉,立即一片鬨堂大笑。舞臺上的姐妹也唱的失聲了,再次帶起了一片笑聲。
隨即掌聲如潮。
歌聲繼續。
沈烈憋了牆角:“這工作還怎麼幹?”
“又沒全球直播,你怕什麼?再說老子被你打的丟人死了。”雷宇惱火的罵道。光頭小子在一邊幸災樂禍:“我就不會丟人。我們自覺。對吧?阿烈。”
“你滾邊上去。”雷宇笑罵着,手一拍:“繼續幹活吧。”
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雙兒姐妹那幾個臺灣保鏢看了沈烈的身手後的動容。
從上次沈烈單掌拍開水泥柱的時候,他們就不屑了。因爲在他們看來,也許是演戲,可是今天,他們看到了點真功夫。
人是靠實力說話的。
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沉默了。
三個小時的演唱會很快結束。
今晚的明星成了二雙。
羅莉心裡很得意,女孩子都是有虛榮心的,其實每個人都有虛榮心。但是他們還不知道,全城直播的演唱會上,沈烈的表現讓一家賓館內的幾個人皺起了眉頭。
“就是他。”
“你肯定?”
“錯不了,當時在現場我遠遠的看到,但是當地警方人太多,我靠不過去。不過我記得。烈仔?”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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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要跟她們出門?”
沈烈回答着:“是啊,不放心?你不是和她們是姐妹麼?怕什麼。”
“哼。那其他人去麼?”
“去,雷宇他們也去。因爲她那些臺灣保鏢,五姐心裡已經不信任了。所以要我們去。合同已經和你姐夫簽訂了。全程保護。”
“怎麼這麼黑暗?”
“我哪裡知道?反正拿錢辦事。就這麼簡單。”
冷淡的面對此事,這種態度讓羅莉放心了點,搖搖沈烈的胳膊:“哎,騙子,我下週關係就調到了辦公室了。做文職了。”
“好事情呀,女孩子整天在外邊瘋癲什麼?”
正在街頭走着。
突然沈烈覺得不對。對面,和身後有幾個人冒了出來。明顯的不帶好意。
他暗中捏了下羅莉,加快了腳步。突然拽着羅莉轉身,進入了一家商店。然後站在了門口,分開的轉身把羅莉護住了。
對方也感覺到了被發現,立即合二爲一。
沈烈站在商店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五六個人。一眼看穿是些混子。羅莉在憤怒:“你們是誰?”沈烈擺手示意她閉嘴。
對方已經上來了。
一個在叫囂着:“就是他。”隨即抽出了刀。
手肘才曲着從背後抽刀,還沒有伸直,沈烈突然爆起,一腳踹去。正中對方的手臂。貼腰放的傢伙被別了下,一下戳進了那傢伙的臀,立刻鬼叫了起來。
沈烈卻已經轉身從另外一個人的拳頭下閃過,飛快的狠狠給了對方一拳。被打中肚子的立即癱下。沈烈的手用力拍下一個人當面起的膝蓋,頭頂住了對方的胸口砰一下撞出。
轉身。
一把刀砍下。
這樣的動作看似很快,卻需要時間,架勢拉的太開。
手腕被反應極其快的沈烈架住。一帶,跟上去一肘砸到了臉上。奪下了刀,橫着劈出,鏗的一聲,火星四濺着,最後一把刀直接給崩飛了。
因爲看到沈烈的動作,雖然已經完成了砍下的前期,卻有點膽寒的傢伙手軟了。
輕易被崩了傢伙,冰涼的刀也橫了脖子上,那傢伙腿軟了。
周圍一片驚叫聲之後,只看到沈烈在人羣裡左右突擊,一瞬間放飛了幾個!
立即,一陣死寂後的驚歎。
動作太快,太厲害了。沒等他們發表看法,羅莉已經按住了一個想跑的,一個反擒拿:“警察,不許動。”
沈烈劈手抓住一個想跑的,直接摔下。又起腿狠狠的抽在了一個想站起來的傢伙腿上,砰的一聲響。對方四腳朝天。
走到羅莉面前,一個大蓋帽似的拍在對方的腦袋上,直接把還在羅莉手裡掙扎的傢伙拍了個臉向下。
羅莉撲哧一下笑了起來:“你哪裡來的仇家?”
“我怎麼知道?或者你的仇家呢?叫你別跑。”沈烈又衝了出去,把一個傢伙手別住,腳下後勾,直接把他摔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警車很快到了。
羅莉在系統內認識的人很多。或者,認識她的很多吧。
前幾天的事情,很多人也知道了沈烈。就是幾個警察也無不發笑:“竟然還有人惹你們倆個?哈哈……”
“有你們這麼辦案的麼,嬉皮笑臉。給我查查是誰指使的。”
“我來吧。”沈烈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腕,屏住了呼吸,咔嚓一下,直接下了關節。對方疼的狂叫起來。沈烈揪住了他:“誰?!說。”
他的眼神很準的,這就是帶頭的。
“是,是楊三要我們來的。”
咔嚓,給他接上了,又是陣鬼叫。
羅莉已經皺起了眉頭:“楊三?阿烈,我們走。”
“去哪裡。”沈烈問道,幾個警察連忙勸:“羅莉,我們去,我們去,你別激動。”
“找到我頭上了?”羅莉冷笑着,拽着沈烈就上車。
沈烈也不管了,車飛快的開動了,一聽說楊三在哪裡,沈烈苦笑起來:“不會吧?”
“怎麼?”
沈烈把中午的事情一說。那場電梯裡的“豔遇”,因爲羅莉說的楊三所在地,就是中午和五姐吃飯,五姐所在賓館的大堂經理。
很多飯店酒樓等服務場所,總有些是非會發生,總要有些罩得住的人在,才行。
而楊三這個經理,正是這方面的佼佼者。能在這樣的大賓館會所負責“治安”,他的確算有點道行。沈烈一聽,就感覺了和中午的事情有關。不然怎麼會?
但是他覺得還是去問問好。因爲這也太毒了吧?
羅莉全已經轉怒爲笑了:“我還在納悶呢,到底什麼事情得罪他的,難道我去他們那裡查過?可是刑警一般的不負責這些,我也沒幹過啊。哼。”
“這醋吃的離譜了。”沈烈手飛快的從她胸口上帶了一下。
自己也傻眼了。習慣了,邊上有女孩子的時候,開車提神總是這樣的。可是這是羅莉啊。
羅莉果然“慘叫”了一聲,發瘋了:“你這個流氓!”
已經摸了,拉倒吧。
沈烈皮厚着:“蠻好的。”
羅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要捂住了胸口繼續罵:“流氓。”
“你去告我去。”沈烈像個無賴,直接把車開着停到了賓館的門口。車門打開了。服務生要上來。沈烈一推:“算了。我自己來。”
砰一下甩起了車門,直接把車堵在了門口,拔了鑰匙反鎖了門,拽了羅莉進去了。
大堂內,羅剛已經站了那裡了,對面被雷宇他們按住了一個人。
看到沈烈大步走來,羅剛眉頭一跳:“阿烈,不要激動。”“這就是楊三?”沈烈譏笑着,走了過去,低頭看看抓起了頭髮拎着:“什麼事情要這樣?是衝我來的,還是衝羅莉?”
楊三顯然已經被羅剛盛怒之下收拾了一頓。
臉都變形了,不過還是算光棍的,在那裡打死不說話。
“襲警是重罪。想清楚。”羅剛道。
沈烈更是一聲誅心的刺激:“一個月多少收入?值得幾年?說吧,說出來你好過點。”
楊三還是緊咬着牙關。
電梯響起,一箇中年人背頭,滾動着出來了:“羅總。羅總,誤會,誤會了。”
“是她女兒指示你的?”沈烈突然指着那個男人問手裡的楊三,楊三一下臉色大變。沈烈知道了:“果然。”
刷的一下把楊三丟了。
羅剛正要和對方說話,聽到了沈烈這句話,奇怪了:“什麼?”
“沒什麼。”沈烈說着把之前的事情講一遍。然後看着那個男人:“你問問楊三,和你女兒,是不是因爲這點屁事要下毒手?”
中年人看來的確是不知道情況。
正以爲楊三冒犯了羅剛的,他可是知道羅剛的實力的,立即緊張的下來想求情,沒想到卻牽扯到了自己身上。並且聽那個年輕人的口氣,以及講的過程,從頭到尾還是自己女兒的錯?
想到自己女兒的性格。
中年人再看看沈烈的表情,百分之百的相信了,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羅剛已經開口了:“這是我妹夫。”
完了。
中年人白着臉:“你,你們沒有受傷吧?我,我這就去打死她。”
“不必,我自己去。”沈烈冷笑着:“這是找我麻煩的,還好我還吃得消,換一個人今天會是什麼後果。囂張什麼東西?恩?”
“楊三,到底怎麼回事情,你說。”
老闆發話了。
楊三也吃不消了,趁機開了口:“中午,中午劉經理和我說了下這個事情。她說有人無故罵她。然後我就帶人下去找。結果沒找到。然後。”
“你晚上怎麼找到我的?”
“然後晚上,劉經理和她朋友去看演唱會。然後打電話我,說,說他就在那裡。然後我叫人趕了過去的。”
明白了。
中年人看着員工也來了,客人也停下了腳步。不由得哀求着:“羅總,能不能到房間說?”
“這要問阿烈。”羅剛鐵青着臉。
沈烈卻一笑:“行。把車也開邊上吧。”說完把鑰匙丟了一個服務生手上。
羅剛讚許的看了一眼沈烈。該發火的時候要發火,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按着道理說,進退很有度。中年人顯然緩過一口氣了,連忙帶路:“這邊請。這邊請。”
“你女兒叫什麼?”羅莉問道。
雷宇心知肚明,立即揪住了楊三:“你說。”
“叫劉蓉。”
羅莉點點頭,掏出了手機一邊走,一邊聯繫同事,報了名字。然後放下了電話:“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阿烈,還說什麼?沒王法了麼?沒見過這麼毒的女人。”
中年人不敢頂嘴,他也知道羅莉的身份,只有一邊作揖,一邊帶路。
好不容易進了房間。
他立即賠罪,當着所有人的面就打電話給女兒。電話很快通了。中年人顯然也是火到現在了,立即開始破口大罵,要她立即滾過來。
“沒有?沒有你過來說清楚。現在。”
放下了電話,中年人看着羅莉,他連忙道歉:“我沒有其他意思,一定要她過來的。只要是她指使的,我一定好好懲罰,行不行?”
“她是成年人,要爲自己的行爲,和可能帶來的後果負責。”
羅莉冷漠的說道,心底的確被這樣的行爲激怒了,和沈烈一起的時候,那些話只是玩笑而已,可是面對真相時,她覺得這樣的行爲令人髮指。
面對她的態度,中年人只能嘆息了一聲,求助似的看着羅剛。
羅剛又怎麼可能胳膊向外?
沈烈自然也不會虛僞的講究什麼大度,不追究,當面也還要認識下人才行。
半個小時過去了。
人沒有出現。
再打電話,已經關機。
羅莉怒了。羅剛也憤怒了,立即詢問車牌號。中年人只在求情,不敢說。羅剛冷笑着直接打了電話給交警上的朋友,立即查詢到了。
再和楊三確認。楊三這樣的勢力人,看到這種場面自然知道要怎麼辦。他點頭承認。
躲避着中年人劉總的眼神,楊三也在嘆息着。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他爲劉蓉出手,是爲了吃飯,現在自保,也是爲了吃飯。
哪怕讓人不屑,可是難關難過啊。
至於雷宇他們徑直出去找了起來。中年人無可奈何的在那裡發短信,再一個個打電話給女兒的朋友,一個個的哀求着尋找。
這樣的壓力下,不可能真正和外界斷了聯繫的女人最後還是出現了。
進門。
走了進來,努力“自尊”的一臉倨傲:“是我指使的,誰叫你嚇我。”
啪!
羅莉直接上去一記耳光,抽了一個踉蹌,反手又是一記,冷聲道:“如果你進門道歉,看你父親的面子上,也許還能饒了你。現在,絕對不行了。”
說完,揪住想掙扎的劉蓉又是一記耳光。直接按了牆上:“等着吧。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囂張,可以告我去。”
說完直接抓着向外拽。
劉蓉在掙扎,面對男人,她或許認爲不會吃苦,自己的父親在,她覺得最後還是能下臺的。
但是沒想到羅莉動手了,還說的很憤怒。
面對這個情況,她終於緊張害怕了。劉胖子想上來攔,沈烈堵在了他的面前:“劉總,這次的行爲再不吃點苦頭,將來怕她會害了你一家吧。”
劉總呆呆的看着沈烈。沈烈道:“一貫如此,縱容出來的,可是除了你,除了在你的地盤上,誰還會縱容她?你長生不老?”
劉總仰頭長嘆了一聲:“隨便你們吧。我不問了,也問不了了。”
羅剛一直在聽着,聽到沈烈的這些話,他點點頭:“好了,帶走,送到轄區所去。”
羅莉鬆開了手,羅剛手下的人上來抓小雞似的抓起了劉蓉,拖了出去,面對這樣的場面,劉蓉的外殼終於被撕裂了,在那裡尖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隨即開始尖叫救命,耍流氓。然後又開始哀求。
只折騰的她的父親渾身發抖,猛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狠狠的對着劉蓉一記耳光:“閉嘴,還不夠丟人?”
劉蓉呆呆的看着父親,然後被拖走了。車飛快的開了出去,目睹這一切的服務生們全竊竊私語了起來,可是周圍全是一種幸災樂禍的氣氛。
就是掩飾也掩飾不了。
發覺着這些,劉總悲傷的搖搖頭,他是個精明的男人,他知道這樣的氣氛,是怎麼樣纔有可能形成的。轉頭,他看着羅莉。嘴脣動了動。
沈烈拍着羅莉的肩膀,對他道:“只是給她個教訓。因爲你已經無法再改變她了。體會你的心情,我們不會當真的。”
“……謝謝。”
羅莉抿着嘴巴,看看沈烈。沈烈用力捏了下她的肩膀,疼的她叫了起來:“幹嘛,我不是沒說話麼,疼死我了。”
羅剛無語的看着二個人。
羅莉紅了下臉,勉強的對着劉總:“你放心啦。”
“謝謝。”
“不要謝我,謝那個老好人去。”羅莉雖然怪罪的沈烈,卻還是爲沈烈這種真正的仁慈,而覺得驕傲的。
幾個人走了出去。
至於楊三。看着這樣的結果。只能擦汗,然後自覺的離開。這地方的飯他算是沒臉吃了。
打電話和那邊的同事朋友關照了下後。
羅莉和沈烈也沒太虛僞的還去親自關照。
羅剛嘆氣道:“你們去玩吧,我再去看看,畢竟答應了她父親的,別搞得太難堪。做什麼好人?”說着,羅剛還是笑了起來:“不錯。”
“假如不是看她父親的面子,我纔不答應。這不算虛僞吧。誰也不容易不是?反正我又沒受傷。”沈烈笑了笑:“那我們走了。”
羅剛擡起手腕看看錶。
沈烈連忙解釋:“我是送她回家,沒其他意思。”
“什麼呀。”羅莉大羞。
沈烈不解了,扭捏着看着她,然後膽怯的看着羅剛,才問:“那,那你還想幹嘛?都幾點了?”
羅剛爆笑着趕緊先走。聽着後面二個年輕人雞飛狗跳成一團,他搖搖頭:“這個混小子。”
明天。
明天沈烈要出遠門了。
羅莉趴在牀上,翻來翻去的想着,然後睡去。
而沈烈,則躲在了公寓裡,盤膝而坐,開始“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