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並不會立即趕回草海,回到了寧海時,他還得去拜見一下省裡的領導們,這次葉澤濤是帶有着田林喜、呼延傲博、鄭成忠等人安排的任務,不談其他的人,經過了這次的婚禮,鄭成忠已經把葉澤濤看成了一家人了,當然得有一些關照了。
與陳喜全一道住進了一處賓館後,葉澤濤對陳喜全道:“老哥,我可是在省城有些私事的。”
陳喜全笑道:“你忙你的,我也有些事情要忙,忙完了再聊。”
他到是善解人意之人。
葉澤濤對陳喜全的好感更多了一些,心中就在想,五禽戲的事情師傅也沒有說不能外傳,華威的話語中也說了,這種功法講一個緣份,如果有緣就傳,這個陳喜全既然喜歡,傳給他練練,能否練成就看他的造化了。
葉澤濤在練了這種五禽戲後,也有一種感覺,感到這功法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種平凡,田林喜並沒有練成多大的效果,自己卻是在某些方面超過了田林喜,也許還有待挖掘的地方。
葉澤濤進了房間就撥通了曹心民的電話,他知道陳大祥肯定還會到來,既然是這樣,那就先把這個陳大祥解決了再說。
曹心民來得很快,一個資料袋就遞到了葉澤濤的手中。
“都在裡面了?”
“這是副件,經我們暗中調查,不少事情涉及到了陳大祥,足以致命!”
曹心民現在是完全投到了葉澤濤一方,知道葉澤濤要收拾陳大祥,就把這些東西全部帶了過來。
做這樣的事情他到是很有門道。
葉澤濤與曹心民又聊閒了一陣,這才送走了曹心民。
打開那些材料,葉澤濤看了一陣,看完之後,葉澤濤嘆了一聲,那陳大祥的小舅子和陳大祥的姐姐真是亂搞,陳大祥也有涉入,只需要把這些東西交到紀委,陳大祥就真的完了!
想了一陣,把那些東西往行禮箱中一放,葉澤濤打算先辦自己的事情。
葉澤濤拎着一罐茶葉就到了楊升海的家裡去了。
這次楊升海沒有參加自己的婚禮,這是鄭成忠有意沒叫他參加,這是避嫌之意,葉澤濤回來時,鄭成忠讓他帶一罐茶給楊升海,這就是一種親近的意思了。
接到葉澤濤求見的電話,楊升海顯得很是高興,表示他會在家裡等着葉澤濤的到來。
當葉澤濤到達時,楊升海早已坐在了家裡。
葉澤濤恭敬道:“楊叔,你好。”
“澤濤,在家裡就隨便些吧,怎麼樣,婚禮順利吧?”
“一切都很順利。”
看到葉澤濤坐了下來,楊升海在葉澤濤的身上看看,心中暗歎一聲,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楊叔,臨走前我去拜見了一下鄭書記,他讓我給你帶了一罐茶來。”
說着,葉澤濤把那罐茶放到了桌上。
眼睛中都透着笑意,楊升海笑道:“鄭書記的這種新茶可是好茶啊!”
楊升海的心情是不錯的,雖然是一罐新茶,卻也表明了自己在鄭成忠心中的份量。
再看向葉澤濤時,楊升海道:“自己倒茶喝吧!”
楊升海心中明鏡似的,上次就知道葉澤濤與那鄭小柔肯定有事情,這次雖然沒有去參加婚禮,卻也瞭解到了一些婚禮的情況,鄭小柔身着婚紗當伴娘,據說那婚紗與劉夢依的也差不多,還有就是鄭成忠兩口子都去參加了婚禮的,從這事上就看出了一些明堂了。
鄭家也在同時嫁女啊!
當然了,這事楊升海只能是心裡面知道就行了,是決不會詢問,也不會表現出自己明白的,他只需要知道一點就行了,這個葉澤濤現在應該是鄭成忠地下女婿的關係。
詢問了一些草海的工作情況,楊升海很有耐心地指點了一些從政該注意的事情,這才送着葉澤濤走了出去。
出了楊升海的家,葉澤濤又去了省紀委書記張遠祥的家裡,這次是呼延傲博讓他帶了一些京裡的特產給張遠祥。
張遠祥同樣表現出了一種高興。
葉澤濤是呼延傲博的乾兒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這事了沒必要藏着,對於葉澤濤能夠帶着呼延傲博的禮物到來,張遠祥心情不錯。
拜見完了兩個省裡的重要領導,田系的人葉澤濤打算明天去拜見。
有些葉澤濤都在感嘆,有了強大的後臺,去見這種一般人不容易見到的省裡大人物時,卻也是那麼的容易!
回到賓館時,葉澤濤就看到陳大祥正從陳喜全的房間裡出來。
看得出來,陳大祥並沒有在陳喜全那裡得到任何的好處。
陳大祥這時也看到了葉澤濤,臉色就不善,心中在想,這一切都是葉澤濤從心作梗的原因,如果沒有葉澤濤摻合一腳,自己接到陳喜全就很容易了。
對着葉澤濤,陳大祥就哼了一聲。
葉澤濤聽到陳大祥哼了一聲時,就決定收拾一下這小子了,臉上帶着笑容道:“陳廳長來了,到我那裡坐坐吧?”
看到陳大祥要走時,葉澤濤道:“柏付國有些東西在我那裡,陳廳長是否想聽一下?”
這裡也就他們兩人,到也不怕別人聽到。
葉澤濤說完這話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大祥本來要走,聽到這話時,心中一驚,就看向了葉澤濤,結果卻是看到葉澤濤走去的背影。
臉上變幻了一下,陳大祥當然知道自己那小舅子的情況,沒想到葉澤濤會說起這事,本不想跟去,卻又擔心葉澤濤真的捏住了什麼樣的把柄。
遲疑了一下,陳大祥一跺腳,緊隨着葉澤濤就走了過去。
葉澤濤進門時並沒有關門,他知道陳大祥肯定會隨後到來。
果然,葉澤濤剛坐下時,陳大祥已經走了進來。
這陳大祥在進門時還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看到陳大祥戒備的樣子,葉澤濤一指椅子道:“陳廳長請坐。”
“葉澤濤,你到底要幹什麼?”
葉澤濤擡頭看向大祥道:“這話正是我想問的,陳廳長每次見着我都用鼻子出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喘息了一陣,陳大祥坐了下來,看向葉澤濤道:“你有事就說。”他還是很在意小舅子的事情。
目光在陳大祥的臉上看了一陣,葉澤濤道:“我這裡有一些東西,我正在猶豫,是不是應該交給相關的部門呢?”
說話間,葉澤濤起身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個資料袋。
看到葉澤濤拿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厚的資料袋時,陳大祥就有着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陳廳長,這樣吧,你拿回去慢慢的看,不急。”
接過了那袋資料,陳大祥根本就沒有聽到葉澤濤說的話,就快速打開了資料袋。
裡面有着文字的東西、有一些複印件,更有着光盤。
看到有那麼多的東西裝在裡面時,陳大祥的眼睛都睜得好大。
不少內容陳大祥都很熟,那些複印件就更是清楚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坐在那裡看着這些內容,陳大祥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會做得那麼的嚴重。
越看越驚心,越看越冒冷汗。
“原件呢?”陳大祥差不多在大吼了。
葉澤濤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本來得到這東西的同志是想把情況向上級反映的,我壓下了。”
說完這話,葉澤濤發了一支菸給陳大祥。
自己先點燃了香菸,葉澤濤又幫陳大祥點燃。
吸了一口,葉澤濤才說道:“陳廳長工作了那麼多年,不容易啊,我可不希望陳廳長被家人毀了,唉,許多事情壞就壞在家裡人身上!”
陳大祥這時已是滿臉蒼白,頭上都在冒汗了。
陳大祥太清楚這些材料的厲害,只要真的傳了出去,自己的小舅子是肯定完了,自己呢,當然了有着許多的責任,到時自己必然也是完蛋的結局。
正在陳大祥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時,葉澤濤又說道:“這次我到了京城,聽說了一件事情,聽說韋家的人對於他們家韋爾志要娶你女兒的事情很不高興啊,不知關鍵的時候他們是幫你呢,還是做點其它的事情呢?”
陳大祥的心中更加吃驚了,看向葉澤濤的目光中透着的就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陳大祥雖然在表面上表現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他其實心裡面清楚得很,自己的女兒嫁入韋家的事情是韋家不喜的,這件事情如果在自己這裡出了一點情況,韋家不僅不會幫自己,很有可能還會趁機把自己朝死裡整,這事就很有可能拆散了女兒與韋爾志之間的婚事了,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自己就真的全完了。
怎麼辦?
這是擺在陳大祥面前最爲現實的問題。
再看向葉澤濤時,陳大祥已經失去了面對葉澤濤的勇氣,語氣變得虛弱之極,顫動着嘴脣道:“你想怎麼樣?”
葉澤濤微笑一笑道:“陳廳長,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我知道你是聰明人,這些東西你先拿回去慢慢看,也慢慢的想,我就不送你了!”
看着陳大祥抱着那袋材料離去,葉澤濤搖了搖頭,用這東西來威脅陳大祥並不是好事,可是,不這個樣子,把他送入到牢裡就太便宜他了,這老小子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