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已經暴露了!”謝洛夫說道:“不要以爲我們克格勃是現在才介入的,我們在半年前,就已經發現了安妮有問題!安妮到遠東來,就是爲了策反你和別連科!在前天,也就是8月5日,安妮給了你一張紙條,讓你到紅旗大街旅館跟她見面。見面之後,她應該告訴你美國方面的情況有變,暫緩行動,而且讓你通知別連科,可惜,當你回來的時候,別連科已經在叛逃的路上了,爲了不讓別連科的叛逃影響到你,於是你就火速駕機,擊落了別連科,殺人滅口!”
這種推理居然都能夠推過去,安德烈也是無語了,這些克格勃人員,個個都是腦洞大開的傢伙嗎?
“紙條呢?”
“就在你的衣服口袋裡,我們的人已經搜到了。”拿出了紙條,給安德烈看了一眼,謝洛夫繼續說道:“其實,您早就有預謀了,上次的時候,您就飛到了北海道上空,可惜當時後面跟着其他的米格-25戰機,如果您投敵,那就會被後面的戰機擊落,所以您纔沒有行動。”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你們克格勃,就這麼喜歡誣陷人嗎?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讓你們立功,達到升遷的目的?前天晚上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去找安妮!”安德烈終於按捺不住,他發現了那個叫做安妮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惡,在臨死之前,還算計了自己一次,那紙條,肯定是自己在跟葉卡捷琳娜吃飯的時候被安妮悄悄塞進去的,該死!
“那您前天晚上在哪裡過夜?您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卻沒有返回部隊。”謝洛夫問道。
“在…”自己該怎麼說,在葉卡捷琳娜哪裡過夜的?自己一個未婚男人,去一個女人家裡過夜,貌似不太好吧?
想到這裡,安德烈就沒有說下去,他的這個表情,更是被對面的謝洛夫認爲了是心中有鬼。
“安德烈上尉,您的叛國行爲,需要到莫斯科進行進一步的審理,現在,請跟我們走吧!”謝洛夫說道,向着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這兩名如狼似虎的強壯男人,上來就按住了安德烈,想要給他戴上手銬。
該死!一旦去了莫斯科,在克格勃的秘密監獄裡面,自己就是不屈打成招都不可能了!
“我沒有叛國,在昨天的時候,我還擊落擊傷了各一架美國人的F-4戰鬥機!我親手擊落了叛逃的別連科,前段時間,我還撞擊了一架美國人的EP-3,讓我們獲得了美國的電子機密,我是無辜的!”兩邊的這兩個克格勃的特工,顯然是經常幹這種勾當,他們狠狠地按住了安德烈,想要將手銬給安德烈戴上。
“咣。”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推開了,513團團長伊萬諾夫上校,目光冰冷地站在門口,望着裡面的人。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伊萬諾夫上校說道。
“安德烈涉嫌叛國,我們需要帶回到莫斯科去進行詳細調查,誰要是阻礙我們,那就等同叛國。”謝洛夫少校說道,雖然他的軍銜要低,但是,克格勃的名頭是響亮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得罪。
伊萬諾夫的身後,跟着闊日杜布,很顯然,闊日杜布這個老狐狸,根本就不願意惹事,得罪了克格勃的人,以後他就很難到莫斯科混了。
“安德烈上尉是我們513團最能幹的飛行員,也是我們團在二戰之後出現的第一個半王牌,他是我們513團的驕傲,我不相信我的戰士會叛國。”伊萬諾夫上校說道:“如果你們要調查的話,就請在我們513團,在索科洛夫卡基地內調查,我們所有人都會配合。”
看到伊萬諾夫的表現,右手放在身後的配發的馬卡洛夫手槍的槍柄處,似乎隨時都會掏出來一樣,安德烈就一陣感動。
這種時候跟克格勃第二局的人起矛盾,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仕途做賭注的,團長能夠這樣維護一名飛行團的飛行員,主持正義,讓安德烈感覺到了溫暖。
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安德烈才覺得,自己不能讓團長的仕途受到影響,這件事跟團長無關,都是美國人在搞鬼!
“團長,我相信我們國家的安全委員會,是不會冤枉我這樣的對國家熱愛的人的,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安德烈說道:“我願意跟他們去莫斯科調查。”
不能連累團長,也不能連累513團的其他人,這件事,相當蹊蹺,安德烈望了眼後面的畏畏縮縮不肯出頭的闊日杜布,這傢伙,現在連安德烈也看不慣他了。
“安德烈,我們團裡的所有人,都相信你是無辜的,都以你爲榮。”伊萬諾夫看着安德烈執意要走,繼續說道:“我會代表我們團向上級打報告,告訴他們你在我們團裡的戰鬥是多麼的勇敢。”
安德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走出去,那兩名想要給他戴上手銬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安德烈就這樣,昂首闊步地走出去,看着外面,已經站了很多的飛行員。
雖然穿越到這裡還不到一個月,而還有很長的時間是呆在醫院裡,但是,在軍隊中,軍功是最讓人尊敬的,安德烈這幾次的升空,表現都是如此地優秀,全團的飛行員,都對他非常佩服,更對克格勃的這種行爲怒目而視。
安德烈走出了司令部,走到了外面,此時,天色已經亮了,東方,一輪紅日,正從海平線上冉冉升起,整個天際,都變成了紅色。
廣闊的國土,偉大的聯盟,這樣的強盛一時的國家,卻連一百年都沒有存在了,想起後世分家之後的大毛二毛的互毆,安德烈就有感覺到了有些悲哀,自己穿越到這裡之後,希望憑藉一己之力,來改變這個國家,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有些可笑,勃列日涅夫統治下的蘇聯,已經開始走向了腐敗和沒落。而現在,自己也要被莫須有的罪名而去莫斯科接受調查。
很好笑,不是嗎?望着天際的燦爛的朝霞,安德烈嘴角露出了譏笑。
“快走!”謝洛夫很不友好地說道。
不遠處,停着一架米-8直升機,安德烈知道,只要自己上了那架直升機,離開了索科洛夫卡,就完全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就在這時,遠遠地,安德烈看到了一輛白色的救護車,正在快速地行駛過來,在尖銳的剎車聲中,救護車停在了安德烈一行人的身邊。
車門打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從上面下來。她並沒有戴口罩,此時,臉上都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