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帶着白天寒回到了帝王星。
白天寒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雖然各大勢力的強者都已經察覺到了白天寒的氣息,不過他們都沒有選擇出手。
他們不是傻子,白天寒既然敢公然出現在這,那就說明他有依仗。
而且各大實力也不是鐵板在一塊的,誰都不遠做這個出頭鳥,所以白天寒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帝王星,徐年的住處。
“師尊,這些年您都去哪裡?”徐年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實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師尊這些年去了冥界!”白天寒笑着說道。
“冥界?真的有冥界的存在?是不是死的人都去了冥界?”徐年好奇的問道。
他只聽說過仙界、魔界、神界,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冥界。
“嗯,冥界真的存在,他是介於凡界和仙界之間的一界,一般修真者渡過天劫,便會飛昇仙界,而不會前往冥界,而死的人,只要魂魄不滅,基本都會前往冥界,在那裡我遇到了不少的熟人,只可惜這些魂靈都已經失去了記憶,並不記得前世的一切罷了。”白天寒笑着說道。
徐年恍然大悟,原來師尊去了冥界,怪不得在修真界找不到他。
“那些魂靈也可以修煉嗎?”徐年繼續問道。
“可以的,這些魂靈重生,就得重新開始修煉,等修煉到了鬼金仙境界,便會覺醒記憶,在冥界沒有飛昇一說,除非你達到神人境界,以魂靈之軀凝聚肉身,否者就一直在冥界,不會飛昇仙界,我也是在那裡突破到了玄仙之境,所以那狂雷在我面前才如此的不堪一擊。”白天寒笑着說道。
“那師尊你回到修真界,怎麼會不受天地的約束?”徐年一臉詫異。
按理來說,白天寒師尊以玄仙境界回到修真界,應該受到約束纔對,怎麼會不受限制。
“其實我的實力是受到限制的,只不過我領悟的法則在這裡依舊適用罷了,一般冥界是無法回到修真界的,我能夠回到修真界,其實也是依靠了我們神魔宗的至寶。”白天寒笑着說道。
“至寶?我聽德諾國主說過,當年四大宗門圍攻神魔宗,就是爲了某件至寶,難道就是師尊你說的至寶?”徐年繼續追問道。
“對,這件至寶並非人爲打造,而是天地所生,至於品級我也不知道,不過不會比神器差,我現在所能發揮的作用,不足這件至寶的十萬分之一。”白天寒笑着說道。
“十萬分之一,這麼強大?”徐年驚訝道。
他現在發揮的神器威力也不足萬分之一,而白天寒師尊已經到了玄仙之境,居然連一件寶物的十萬分之一都發揮不了,這簡直讓徐年感覺到震驚。
“到底是什麼樣的寶物?”徐年忍不住問道。
“其實我這次來,本來就是打算把這件寶物送給你的,可是當我聽說你有兩件神器在手的時候,我覺得這寶物還是暫時等等再送給你,不過給你過過眼癮還是可以的。”白天寒笑道。
說完手中便出現一柄匕首模樣的飛刀。
“額?”徐年有些詫異,沒想到居然會是一件飛刀。
而且這飛刀給他的感覺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居然是破虛之刃,怪不得你這師尊的神魔宗被滅,這樣的寶物別說四大宗門,恐怕仙界的九大勢力甚至神界都點擊這東西。”夜天神帝的聲音在徐年的腦海中響起。
徐年一驚,沒想到夜天神帝居然會在這時候出聲。
雖然夜天神帝現在的靈魂在塔內,但是她可以通過徐年的雙眼看到外界,所以當白天寒拿出這柄飛刀時,她便感知到了。
“這飛刀這麼厲害?”徐年驚訝道。
“何止厲害,絕對是一件神器,在神界這種兵器被叫做先天至寶,這種寶物不多,但是卻很強大,就像他說的,他現在連十萬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就已經能夠來往於修真界和冥界之間了。”夜天神帝道。
徐年心中感慨,沒想到這破虛飛刀居然如此厲害。
只可惜白天寒暫時不打算給他。
當然徐年留在手中,也是懷璧有罪,只會召來更多的麻煩。
“那師尊你有了如此至寶,爲何不找四大宗門報仇?”徐年問道。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當初神魔宗被滅,如果僅僅只是四大宗門,根本做不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仙界支持,我這一次來,其實還有另外兩個目的,那就是殺了那降臨修真界的兩個仙人。”白天寒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殺仙人?”徐年更加驚訝道。
“對,殺仙人,混天殿、扶搖宗都曾經參與了我們神魔宗被滅的計劃,我要借這次機會給兩大勢力一個忠告,反正仙界我是去不了,只能呆在冥界,因爲我一旦進入仙界,就會遭到絞殺,只要我呆在冥界,他們就拿我沒有辦法,因爲他們沒辦法進入冥界。”白天寒道。
徐年一下子懂了。
白天寒是想通過這兩名仙人激怒混天殿和扶搖宗,讓他們知道他們還有這樣一個敵人。
過去徐年或許會覺得這兩名仙人無辜。
但是經歷了很多事情,徐年也懂得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
神魔宗當年數萬名弟子,無辜不無辜,最後那些仙人可曾可憐過他們。
當然這兩名仙人如果是好人,徐年相信白天寒會放他們一馬。
怕就怕他們這次降臨也是別有目的。
“以師尊的實力,殺他們應該不難吧。”徐年笑着說道。
白天寒卻是搖了搖頭道:“他們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他們背後之人卻是強大,如果他們背後之人以法相降臨,恐怕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那師尊您何必冒險?”徐年不解問道。
白天寒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越加的苦澀。
“你師尊如果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心會越加的不安,現在我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浮現當年神魔宗覆滅的慘景。”白天寒淡淡笑道。
只是笑容中帶着一股淒涼與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