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猛便帶着徐年來到了一處廣場之上。
在這廣場之上,此刻正圍着不少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服飾是不同的,在內門弟子的袖口會有一圈藍色的波浪花紋,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在這些圍着的人中心,此刻正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大概在二十歲左右,七星戰者。
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可以算作上等,雖然比不上慕容雪、陳瑤她們,但也算是美女級別的人物。
而在她身旁則是站着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這位青年已經達到一星戰宗之境,在這煉器宗外門弟子中也算是俊才人物。
這名青年明顯對着女子有意思,眼睛不時的看向那名女子,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愛慕和佔有之慾。
至於女子,則是脖頸高昂,對於青年的目光視而不見,不過嘴角卻是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是享受青年和衆人矚目的目光。
“看到了嗎?那就是我的女神張甜,怎麼樣,漂亮吧,她可是我們外門弟子中最漂亮的女子,同時她的修煉天賦也非常超絕,她才二十歲,便已經達到六星煉器學徒的境界,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煉器天才,你看四周這些弟子都是衝着她來的,一個個全部惦記着我的女神。”張猛一臉炫耀的模樣說道。
彷彿在炫耀一件自己珍藏的寶物一樣,充滿了得意和自豪。
徐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其實在他看來,這張猛永遠不可能和這張甜有什麼交集。
因爲這張甜明顯要比他想象中要高傲的多。
光憑她這般享衆人的矚目就可以看出,她就算心機不深,道行也不會淺到哪裡去。
而這種人對自己另一半要求絕對不會低的人。
像張猛這樣平凡不算出衆卻又老實的外門弟子。
張甜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因爲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那個男的就是你們說的景浩洋?”徐年開口問道。
“對,他就是景浩洋,外門公認天才人物之一,據說這傢伙的煉器水平已經達到了七星煉器師之境,將有望在三年內成爲煉器宗內門弟子。”張猛面色不爽說道,看向景浩洋的目光極爲不善,就連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徐年笑了笑,這張猛是在吃醋。
很顯然這景浩洋平時跟張甜走的比較近,應該是追求張甜強有力者之一。
“那他們這比試是?”徐年繼續問道。
聽到徐年問到這個問題,張猛臉色更加的不爽起來,開口道:“這景浩洋一直在追求張甜,張甜明明不喜歡他,他還死纏爛打,這不他爲了張甜答應跟他一起去吃飯,居然定下了這場切磋賭約,張甜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下來,還真是卑鄙。”
徐年聞言一陣苦笑。
這張甜真的是被逼無奈才答應這場賭約嗎?
她明明是想要藉着這場對決,擴大自己在煉器宗的名聲,就算輸了,也沒人會說她什麼,畢竟她的煉器水平要低上一等級。
還有這張甜若是真的鐵了心要拒絕這景浩洋,怎麼會沒有辦法?
明明就是欲拒還迎,在故意吊着這景浩洋罷了。
可憐張猛太笨,看不出這張甜的心機。
不過這景浩洋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被利用了,好一副以爲自己要得手的模樣。
徐年可以保證,只要有一個比景浩洋更優秀更有潛力的人向着她透露半點好感,她都會立馬拋開景浩洋,徹底劃清界限。
不過這些都不關徐年的事情,看破不說破,他來這煉器宗不是爲了這些雞毛蒜皮小事來的。
“快看,王長老來了,景浩洋居然將王長老給請了過來,看來是怕張甜反悔啊!”
就在此時,人羣中響起一陣喧譁聲。
接着人羣中便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面容冷漠剛毅,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徐年用靈識查探了一下這中年男子的修爲,他發現此人居然是三星戰將的高手。
至於此人的身份,徐年在之前和張猛閒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此人名爲王龍,是三個外門長老之一,同時也是最鐵面無私的一個。
之前將徐年帶入宗門的齊恆便是另外一個外門長老。
至於這第三個外門長老叫龐飛,徐年到現在還沒有見過。
“見過王長老。”衆人齊齊行禮道。
王龍面無表情,揮了揮手,直接來到景浩洋和張甜的面前,開門見山道:“別浪費時間,直接開始吧,這是你們的煉器材料,給你們一個時辰,最終我來判斷誰煉的兵器品質,判斷誰勝誰負。”
說完袖口一揮,兩塊普通的鐵礦飛到兩人的面前。
景浩洋和張甜皆是點點頭,隨即面色凝重的接過那塊鐵礦。
這場切磋的難度並不小,首先他們的煉器材料是鐵礦,而不是已經提取出來的生鐵,這個無形中爲他們加大了淬鍊的難度。
其次他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點時間對他們來說,可是相當的緊迫。
兩人沒有遲疑,直接開始動了起來。
只見張甜袖口一揮,一個高達兩米的青色爐鼎便出現在她的面前,上面透着一股炙熱的氣息。
“這就是張甜的器爐嗎?居然是黃級上品的青爐,這器爐恐怕不便宜吧!”衆人忍不住讚歎道。
然而景浩洋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器爐便出現在衆人面前,器爐表面還繡着異獸圖案,整個器爐顯得格外的霸氣奢華。
“居然是玄級下品器爐,天啦,這景浩洋不愧是景家大少爺,這個玄級下品器爐最起碼價值上百萬金幣吧?”衆人忍不住驚歎道。
就連人羣中的張猛此刻也都露出羨慕之意。
玄級器爐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煉器學徒所能擁有的,就連很多小煉器師都不一定擁有玄級器爐。
“器爐?那是什麼東西?”然而徐年卻是一臉不解的問道。
此話一出,靠近徐年身旁的幾個人立刻轉頭,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徐年。
就連張猛也都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徐年,最後忍不住問說:“哥們,你是認真的?這器爐是每一個煉器師必備品,沒有器爐,你怎麼融化鐵礦,進行提取,定胚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吧?”
徐年一臉尷尬的點點頭,他確實第一次聽說煉器還需要器爐這個東西。
他煉器是跟着夜天神帝學的,可是夜天神帝只丟給她一個煉器法訣,便任由他自生自滅。
其他一概都沒有交,他在進行鐵礦提取時,都是直接靠靈識來控制火焰的,哪裡需要什麼器爐?
然而徐年的點點頭,卻讓周圍幾人一陣無語。
這貨連器爐都不知道,是怎麼進宗門的?
該不會還沒有開始學煉器吧?
“沒事,大家都是過來人,我當年也是一個雛,以後多學學也就好了。”張猛看到徐年尷尬,拍了拍徐年的肩膀安慰道。
徐年嘴角抽搐。
雛?
這個字怎麼聽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