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李央一句話,又把節奏帶回了恐怖的道路上來。
我弱弱的同樣盯着化妝師看,怎麼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倒是我渾身被凍傷了,這會兒開始控制不住的哆嗦,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發羊癲瘋呢。
李央放肆的盯着化妝師的胸口看個沒完,雖然那個小胖子的是挺大的,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眼神也太過分了。
化妝師小胖子也被臭道士盯得有些心虛,弱弱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側身躲過了他的眼神,不高興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說謊良心被狗吃了”
“我倒是沒這個想法,說不定我的意思是更簡單明瞭的呢。”李央立即說道:“倒是你這麼說自己,還真是挺獨樹一幟的。”
我以爲李央喜歡的是蘿莉,現在看來,他的口味真的是挺特別呢。
化妝師終於弱弱的往葉幼怡那邊看了一眼。
只不過葉大小姐此刻背對着她,沒有看到她求助的眼神。
如果說在演戲方面的話,這位化妝師絕對比薛冰冰要好很多呢。
葉秋墨大概的也明白了發生的事情,他煩躁不堪的說道:“幫忙演這個角色,還是我親自打電話請求的蘇離,你們現在弄出的事情,是在打我的臉”
“你現在看清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還不晚。”葉幼怡冷冷的在旁邊打槍道,好像我真的給他們葉家丟了大臉一樣。
葉秋墨本來就在生病,女人們整出來的事情,他是真的很不耐煩。
我算是明白他當初爲什麼死活都要脫離大夫人和老夫人的管制了,身爲一個要幹大事的男人,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讓他心碎。
雷非在門口讓出了一點空隙,欣戚帶着她的救護盒進來了。她的身上披着一件大衣,這麼熱的天,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
走到了牀邊,她把大衣拿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大衣真的很暖和,我立即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她只是幫我檢查了一下眼睛,就冷冷的說道:“是凍傷。”
“凍傷”葉秋墨愣了愣,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哪怕他現在處在非常嚴重的感冒期間,他也沒認爲我會到了凍傷的程度。
欣戚乜眼看了看我,不客氣的說道:“起碼是突然到了零下四十度的地方,纔會出現的凍傷。倘若不是體質好一些,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早就化成一灘爛泥了。”
她說完,轉身打開了旁邊的救護盒。
她的那個救護盒超級的大,盒子上用噴漆塗着各種的塗鴉,基本都是暗黑系的。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根本不認爲那是一個裝着醫療用具的盒子,而是不知道哪個熊孩子放在地下室的塗鴉盒,髒兮兮的。
盒子裡面的狀況和外面一點都不一樣。
打開盒子就會發現,盒子裡面乾乾淨淨的,連點灰塵都沒有。
盒子的最底層放着很多很多的瓶瓶罐罐,裡面各種顏色的液體都有。
第二層放着堆砌着的一次性針管,紗布。
第三層放着手術刀,各種尺寸的。我懷疑那些手術刀肯定是定製的,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型號。
欣戚撕開了一包一次性的針管,然後看着那些瓶瓶罐罐,用針管分別抽了三個罐子裡的液體,用力的晃了晃針管。
針管裡面的液體瞬間起了泡泡,欣戚平靜的站在那裡,等到泡泡消失的差不多了,抓起了我的胳膊。
由於凍傷,我的胳膊被她輕輕一抓,就變成了一塊塊的白色、青色。更何況欣戚醫生對我根本沒手下留情。
她翻過我的胳膊,一針就戳在了靜脈上,然後把一整隻針管裡的液體全部注射了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被從胳膊肘中間戳針呢,除了抽血以外,從這裡往裡面注射東西,倒是第一次經歷,還特別的難受。
不過不知道是因爲信任欣戚呢,還是因爲她的醫術高明,我感覺一股熱流慢慢的擴散開來,身子不再那麼僵硬了,止不住的哆嗦也好了一些。
“還真是獵奇呢,過會你可得好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在二十七度的天氣裡,凍傷成了這副模樣。”欣戚身爲醫生,對這種小概率的醫療事件都特別的感興趣。
顯然她的話也引起了房間裡的人興趣,葉秋墨只是看了一眼副導演,他慌忙的擺手解釋道:“真的是在正常的拍戲,我可沒有虐待演員啊爲了找女配角臨時頂替一下,這事兒我可是拜託的葉總裁。”
既然副導演再次提及了這個問題,大夫人也覺得不能再深究下去了,適可而止最好。
她站了出來,對着大家說道:“這裡是葉家的地盤,我可不想讓外人看了熱鬧。這件事情先這樣吧。”
“媽咪”葉幼怡馬上不樂意了,她悻悻的說道:“怎麼能夠就這樣呢”
“那要如何”李央笑嘻嘻的說道:“我們蘇離既不是你們葉家的人,也不是葉氏的員工,你們這管得太寬泛了吧我從剛纔就想說呢,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蘇離即便是真的想跟卞阡陌在一起,和你們有關係你們從剛纔就那麼耀武揚威的,真是讓我們這些做客人的誠惶誠恐呢。”
李央的特點是:不說人話,淨說歪理。從不說讓人順心的話,最擅長的就是在人傷口上撒鹽。
不過有的時候,撒得倒是恰到好處。
他的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人,葉幼怡是真的太想置我於死地了。
我和葉秋墨的關係並沒有挑明,她不過是不想讓我們在一起,還想讓葉秋墨討厭我而已。
可她今天的行爲,明明就是承認了我和葉秋墨的關係。
被李央這麼一說,她咬着嘴脣看着薛冰冰,一臉的生氣。
我雖然還是有些哆嗦,不怎麼舒服,可心裡看得明白,今天這些肯定都是薛冰冰的主意。她本來想着在主子面前邀功的,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李央的話讓大夫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只能無奈的說道:“我看蘇離不錯,還想着她和我們家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