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葉秋墨這欲言又止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難道生吃了那些靈獸和鬼獸的是我不成？
我蹙眉問道：“剛剛是幻覺？其實在吃那些東西的，是我？我產生幻覺了？我成爲大魔獸了？”
“你的腦洞也是大。”葉秋墨緊緊地靠着我，輕聲安慰我說道：“你放心，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是怎麼了？”我順勢問道。
見我一直在咄咄逼人的，就想要問出事件的經過，葉秋墨只能夠輕聲嘆息了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嗜血之後，你的靈力暴走了，你把那一羣大鳥全部都殺死了，甚至還要……吸光它們的血。”
我身上還有一股子很濃重的血腥味道，從剛剛開始，我就聞到了，這會兒一直不舒服呢，再加上肚子微微有點餓，想着葉雲飛煮的魚湯，卻聞到這股子血腥味道，結合起來有點想吐。
聽完葉秋墨說得，再加上我的腦洞，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又吧唧了一下嘴巴，是感覺嘴巴里面的味道相當的苦澀，讓我轉頭差點兒吐了。
可是肚子裡面沒什麼東西，再加上我和葉秋墨實在貼得太近，吐的話就只能夠吐到他的外套帽子裡。
我發覺，如果不是他這麼緊緊抱着我的話，本來就已經被血液淋透了的我的外套，我基本就冷死在這極寒之地了。
怪不得不管我怎麼折騰，他都臭不要臉的緊緊抱着我，我剛剛的確有點以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了。
沒錯，如果現在葉秋墨全身上下，包括性格都變成了祁文的話，那麼我不應該忘記了，祁文是個謙謙君子。
君子到即便我主動的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估計他都不會對我出手？
我不知道。
反正他的性格就是那種寡淡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草系男人，傳說中的禁慾系。
所以剛剛我那些不好意思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人家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想，弄得我好像是那種非常豪放的女人一樣。
我冷哼了一下，接着問道：“你們不是說，靈力者是不能夠殺靈獸，也儘量不要殺鬼獸，即便是真的有危險，殺了之後也不要去分食肉，吸血來提高自己的靈力，否則會墜入到黑暗之中。照你這麼說，我都喝血喝得那麼敞快了，我是不是要墜入黑暗了，我是不是也得到天譴了，我是不是……”
“我們本來就在極寒之地。”葉秋墨及時的打斷了我的各種想象，無奈地說道：“可能在這裡，本來就是什麼都是被允許的。”
葉秋墨這麼一說，我們兩個就陷入了丟丟的沉默。
的確是這樣的，在這裡的，不管是靈力者，還是鬼獸和靈獸，都是被“流放”的，都是“犯了大錯”的，當然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都是那些個高階的高階，或者是別的靈力者們還“定罪”的。
事情當然都有兩面性的，這種事情是誰都說不好的，反正我也不想要深究。我現在只想要知道一個問題，在喝了那不知道是靈獸還是鬼獸，還是靈獸和鬼獸的雜交體的生物的血液之後，我會變得怎麼樣。
我微微仰頭，盯着葉秋墨看着。
因爲我們兩個離得很近，所以我仰頭的時候，我們兩個幾乎是臉和臉都要貼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麼樣子的，說不定我已經長出了獠牙，也說不定我的臉上都是乾涸的痕跡，反正我只覺得我的頭髮都黏到了一起，總之狀況不是特別的好。
葉秋墨當然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他尷尬地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多虧這裡是極寒之地，是比南極北極還要寒冷的地方，你體內的那股躁動，被壓制了下來，暫時性的還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你保持冷靜和清醒，不再去吸血的話，你是可以控制的。”
“鬼弒們呢？他們怎麼樣了？”我想到，在暴躁之前，我是在做什麼的，就有些擔心他們。
“你放心，它們已經吃光了寒蟲，補充了營養，在你暴走的那段時間裡，回到了你的身邊，如果不是它們的話，估計你也不能那麼快恢復正常。”葉秋墨解釋道。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
大概不知道我爲什麼笑，葉秋墨低頭看了看我，那雙眼睛真好看。
我抿了抿嘴角說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了和你臉，啊，不對，你和他臉一樣的祁文，想起了鬼弒都是他給我的，想起了莫離也是他給我的，而我現在竟然要依靠他們來恢復理智，就好像祁文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就爲我鋪好了路子，而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只有他從頭到尾的什麼都知道，但是又能怎麼樣呢。我好像一顆廢掉的棋子，一直在東走西走的，反正只要不整出什麼大的幺蛾子，也不會有人管我……”
“你剛剛不是還說了麼，他一直在管你，還幫你找好了那麼的退路。”葉秋墨衝我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是什麼廢棋子，你是很多人都非常重要的人。你忘記了李央，忘記了欣戚，忘記了那些朋友嗎？”
“說得倒是好聽。”我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又能怎麼樣呢？我帶給他們的，只是危險而已。”
“所以，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恨祁文。”葉秋墨突然說道。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歪着腦袋看着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葉秋墨接着說道：“你恨他當初讓你走上了這條路，如果不是他的話，你還是個普通的人，你還是個大學的教師，你能夠走得很遠，你還那麼年輕，你說不定能夠遇到很好的人……”
“唔，大概吧。”我點頭說道：“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因爲王文靜和鹿教授的那件事情，而被學校給側面請辭了，也因爲那件事情住了院之後才遇到的祁文，我也說不好到底是命運的安排呢，還是蓄意的安排，反正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就如同你說的，我還認識了那麼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