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變態成爲敵人。
這是和“不要吞電燈泡”並駕齊驅的真理。
我可沒有變態到挑戰葉雲飛的底線看看,更沒有變態到把薛冰冰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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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看她不怎麼爽,她是一直在針對我,可我還不至於想讓她死。
“我……我沒有……”看着葉雲飛真摯的臉,我突然有一種怎麼解釋都有些無力的感覺,我慌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更沒有想與誰成爲敵人的心思,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之前是在房間裡睡覺來着,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來到這裡的。”
“蘇離。”葉雲飛乾脆坐在了地上,捱得我又近了一些,臉色依舊嚴肅的對我說道:“我是很想你成爲我的兒媳婦,可是你不能利用我們。你和我說真相,說不定我會幫你。”
他坐下之後,那幾只動物爭前恐後的來到了他的跟前。
蠢哈士奇一狗當先,鑽進了他盤着的腿上,腦袋壓在了他的大腿上,還微微嘆息了一聲。狼和白狐狸分別趴在了他的身體兩側,棕熊給他當堅強的後盾。
看着這一大家子,就有種不好惹的即視感。
我嚥了咽口水,堅定的看着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看看你的衣服。”葉雲飛擡手指了指我。
他伴隨着亮光而來,從那時候起,我的注意力和目光都停落在他和他的那些動物們上了,完全忘記了看我自己的狀況。
被他這麼一指點,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衣服。
衣服上除了一些玻璃渣渣,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我一直聞到的血腥味道,根本不是動物身上的味道,出處在我自己。
我身穿早上拍戲用的旗袍。可我明明記得,在早上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回到了房間就把衣服給換掉了。
可我現在依舊穿在身上。
而那件旗袍上,早就沾染了不少的血跡,甚至連旗袍本來的顏色,都快看不清楚了。
自從能夠看到這些妖魔鬼怪,我就受過不少的傷,早就積累了經驗,不至於在受傷的時候,失血過多而死。
我肩膀上是有傷痕,應該是玻璃渣刺到的。可這傷痕絕對不至於讓我的衣服,變成血淋淋的顏色,好似被血水清洗過一樣。
不誇張的說,倘若我現在站起來,絕對會有血滴從旗袍的裙襬上滴落下來。
我低頭看我坐着的乾草垛上,已經有一大片被染紅了。
我完全被這些血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兩隻手放在了旗袍的扣子上,恨不得當場把這件旗袍給脫掉。
葉雲飛看出了我的意圖,坐在我對面,把手圈成了環狀,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
我傻乎乎的擡眼看他,才發覺到了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不太妥當。
我已經被嚇傻了。
還是第一次被我自己給嚇傻了。
我的嘴脣哆嗦的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話都說不出口了,感覺一張口就會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我……這……這是……”
“這是薛冰冰的血。”葉雲飛平靜的告訴了我,然後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還能說什麼呢?這麼多的血跡,甚至我的手抓在裙襬上,都快要擰下血水來。當然了,外面在下暴雨,我身上應該不全是血。
可是這麼多的血,我也相信了葉雲飛說的話。
薛冰冰是死了,最大的嫌疑人是我。
“我……爲什麼要殺死她呢……”
葉雲飛一直在等我,而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半晌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山d裡的燈光並不是很亮,我們幾乎隱藏在一點點的黑暗之中,互相的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好似一個近視五百度的人看到的世界一樣。
葉雲飛的身邊趴着幾隻動物,他坐在那裡真的像一個父親,嚴肅的父親。
“這個問題是我問你的。”葉雲飛冷靜的說道:“他們在房間裡發現了薛冰冰的血,我們一同在五樓,也就是閣樓找到了你。當時的你手中拿着一柄長刃刀,甚至當着我們的面,拿着薛冰冰的肋骨,一點一點的從那骨頭上,往下剔着的r。”
他一邊說着,我一邊想象着那些畫面,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我相信李央他們都是想要幫助你的,可他們還沒有靠近,你就突然衝破了窗戶逃走了,馬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葉雲飛接着說道:“誰都沒有看到你消失的方向,而我也說過了,這是我的島,我當然能夠找到你。”
我傻傻地點了點頭。
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殺人經過,這樣的事情別說是我了,就連別人也沒有什麼機會經歷的吧。
我殺了人?
我竟然殺了人?
我把薛冰冰殺了?
我用極其殘忍的方式把她殺了?
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變態,我甚至開始不認識自己。
這些經歷我一點兒都不記得,我是得有多大的心理素質,才能夠在殺完人之後,把這些記憶迅速的抹去。
“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葉雲飛幫我想着任何有可能的藉口。
對,沒錯,這些理由對於我來說,是藉口。
我殺人的事實,似乎擺在大家的眼前。
我目光直直的,擡頭看着葉雲飛的臉,對他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我是有雙重人格的,最近遇到的大事多了去了,都沒有激發我的雙重人格。我之前受了那麼多次傷,好幾次差點死掉。
如果我的第二重人格那麼的厲害,早就被激發出來救活自己了,還犯得着每次都等待別人的救援嗎?
葉雲飛輕輕嘆息了一聲,真摯的看着我,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臉,像個長輩一樣,對我說道:“我並不是來指責你的,我是來幫你的。我相信這件事情裡面一定是有隱情的,你不會是這麼十惡不赦的人。但是看到你殺人的人太多了,想要得到你,讓你死的人也太多了,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計?”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去,泄氣一樣的指了指我的衣服,抓起了一塊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