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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棕熊的戰鬥力,比我想象的強多了。
在我爬山的時候,它也手腳並用的拼命爬着,速度竟然沒有比我慢多少。
就在我拼命逃命的時候,扭頭看到了旁邊的亂石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往亂石堆那邊跑了過去。
亂石堆就是單純的堆在那裡的石頭,如同不知道有誰在這邊挖了什麼東西,隨意堆砌起來的石頭一樣。
我可以如履平地的走過去,但是我相信,這隻棕熊不可以。
所以當我翻越過去了之後,我明顯的聽到了身後的聲響。
回頭就看到那隻棕熊在攀越亂石堆的時候,一爪子按在了石頭上,石頭整個脫落了,把它瞬間埋在了石碓下面。
我也趁機的拼命往別的地方跑着,爲了不讓它找尋到我的蹤跡,我甚至在它還沒有從石頭堆下面緩過神來的時候,再一次的回到了石碓那邊,從石碓上走了過去,往剛剛的路線上跑了。
我相信這隻棕熊應該沒那麼聰明,即便能夠從石碓裡爬出來,也會往前追的,絕對不會想到,我再一次跑了回去。
我一口氣跑回了沙灘,我覺得我跑了很多的路,我覺得我應該是氣喘吁吁的,可是我並沒有。
我沒有大口大口的喘氣,也沒有流汗的感覺,我只是淡定的跑回了沙灘,然後望向了之前那條路線的另一端。
那一端的路線很難走,看起來就坑坑窪窪的,整個環境氛圍特別的寂靜嶺,覆蓋着一層迷之霧氣。
再加上打雷下雨的那麼厲害,所以剛剛我沒有挑選那個路線。
現在看來,我有了不管怎麼着,都能夠飄在地面上的能力,我還怕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往那邊走了過去。
那裡的濃霧特別的有意思,肉眼可以明顯的看到那迷霧的分界線。
也就是說,是有一條明顯的界線,讓你可以看到,這邊是濃霧,那邊是天空、白雲和沙灘。
不用表情,不用動作,就用這種界定讓你知道,這濃霧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
我覺得我現在沒什麼好怕的。
一方面我有可能不是人,另一方面我能飄啊!我厲害啊!
所以我沒怎麼多想,邁腿進了那片濃霧之中。
還是在下雨。
我以爲進了濃霧裡,就不會下雨了,結果雨還是下得厲害。
我不知道界限是如何界定的,比如我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喘息,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雨在我身上拼命的打落下的疼痛感,能夠感覺到棕熊的毛絨感。
現在我覺得,這濃霧說不定會有什麼不尋常的味道,但是我聞不到。
我覺得,這濃霧可能有什麼機關,但是我看不到。
我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我只能夠瞎走。
在濃霧裡,我隱約的能夠看清方向,似乎於我之前在黑暗中呆了太久有關係,眼睛早就覺得,這種濃霧根本不是事兒。
我慢慢悠悠的往前飄着,總覺得時間還有很久、很久,反正沒什麼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雨還是沒停,雨打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覺衣服應該是溼透了,但是我沒有那種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
好比雨水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而我穿着一件非常厲害的防水衣一樣,任憑什麼樣的水,都無法溼透我。
可是雨水落在我的臉上,滴在我的睫毛上,讓我在霧氣中的同時,又結了一層水滴。
我猛然察覺到了這霧氣的最不可思議的地方,明明下着這麼大的雨,竟然還有那麼大的霧氣,這不科學。
我抿了抿嘴脣,恍恍惚惚看到了前方似乎是有個山洞。
雖然感覺不到累,但是心累也是累啊,我就往山洞那邊飄了過去。
山洞很空蕩,沒有任何的東西。
沒有野獸,沒有小動物,沒有乾草,沒有火堆,就是那麼一個空空蕩蕩的山洞。
我找了一個還算大、還算平整的石頭,坐在了上面,託着腮,看着外面的雨。
雨有種要下到天昏地暗的意思,沒有要停。
山洞比外面暖和多了,再加上淅淅瀝瀝的大雨聲,我竟然開始發睏了。
我不明白,我都變成了這樣的存在,竟然還會發困。
我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覺得愈發的暖和了,耳邊響着細微的“噼裡啪啦”聲響,還有一股子好聞的味道。
我睜開了眼睛,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火堆。
火堆不算特別旺,但是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山洞裡,絕對夠用了。
我的身上披着一條毛毯,很暖和,有種熟悉的味道,說不上來。
我的腳邊放着兩個飯盒,我繼續往周圍看了過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小孩子,坐在山洞口,擡着手,接着雨水,在玩。
我重新裹了裹毯子,毯子撩起了旁邊的一塊石頭,石頭往前滾落了一小段距離,碰上了一塊更大的石頭,停了下來。
這樣的細微聲響,在山洞裡足夠迴盪兩圈的了,所以小孩子聽到了聲響,回頭看着我。
他長得很可愛。
又有點小大人的樣子。
他的臉很白嫩,眼睛漆黑漆黑的。
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還戴着一根黑色的揹帶。
揹帶是單獨的揹帶,他梳着西瓜頭,是比較正經的那種髮型。
他託着小腮看着我,開口問道:“你冷嗎?”
我搖了搖頭。
“我來的時候,你一直在打哆嗦。”他繼續說道。
他的聲音,在我聽起來彷彿天籟,特別的好聽。
“你餓了嗎?我從家裡給你拿來了好吃的。我們家阿姨做得飯還不錯呢,你可以放心的吃。”他又說道。
餓嗎?
我不知道,我似乎不知道什麼是餓。
小男孩看着我,歪着腦袋,打量了我好幾圈,接着說道:“我下午的時候就看到你了,我站在那邊那顆最高的樹上,看你打敗了一隻棕熊。”
最高的樹上?
“你好像很厲害,不,你特別的厲害。”小男孩說完,笑了。
他的笑很溫暖,很治癒,我覺得很舒服。
“你不會說話嗎?”他微微擰起了眉頭,繼續看着我問道。
不會說話?我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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