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拎着獵物又走了一段路,張玲的父親突然說道:“你們先別說話!”,於是幾個人都不在吭聲了,張玲的父親猛然向前跑了幾步,然後一直跑去,等到他快要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的時候,張玲的父親大喊道:“這裡有水源,我找到河流了!”
湯真和張玲等人歡呼了起來,跑了這麼多路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主題了,這個地方還真是荒涼啊,北京的山林裡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出沒,這點還是讓湯真比較滿意,要不然的話晚上睡在這裡不放心,湯真等人連忙來到了河邊,果真是有河流啊,河面不到五米,只能算是一條比較小的河流,但是河水看樣子不淺,張玲的父親拿出了手電筒,然後把光調到了最強,看了看說道:“這條河大概有兩米多深,大家小心一點,不過河水不是很急,你們要是不小心落水了就千萬別慌張,撲騰幾下就能夠游到河岸。”|
湯真不由得對張玲的父親佩服的是一塌糊塗,張玲的父親簡直就是一個野營的大百科啊,啥都知道。可憐自己的腦袋一半是水,一半是麪粉,然後一晃就成了一腦袋的漿糊了。
“湯真,你跟我過來。”張玲的父親對湯真說道。
湯真聽話的過去了問道:“叔叔,您叫我什麼事啊?”
“你現在跟我走,咱們去找一些柴禾去,最好是一些木炭之類的東西,對了,給我一把尼泊爾軍刀,這樣的話,砍柴禾比較方便一點。”張玲的父親說道。湯真問張玲要過了那把尼泊爾軍刀遞給了張玲的父親,自己把彈珠弩給了張玲,讓張玲小心一點,張玲點了點頭。
“好了,湯真跟我走,你們就留下來把營地紮好。”張玲的父親說完,帶着湯真離開了,張玲母女二人就開始搭帳篷了,張玲還是第一次搭帳篷,根本就不會搭,嘗試了幾次時候放棄了,張玲的母親看了自己女兒笨手笨腳的樣子
,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過來幫張玲把帳篷給搭好。
張玲問道:“媽,您怎麼會搭這種帳篷呢?”
“你爸爸轉業回家的時候,還是非常喜歡野營生活的,所以我們經常出去走走深山老林,所以我就對這些東西都是比較熟悉。”張玲的母親說道。
“對了,你們現在在老家生活怎麼樣?還好吧?”張玲問道。
“我們的生活當然是不如你們的了,我們就是一般的小市民,你爸爸雖然在信訪局工作,但是你爸爸他會變通,雖然幹了十幾年,但是還是沒有提幹,再過兩年他也就退休了。”張玲的母親說道。
“我爸這個人也真是的,給領導送送禮,陪領導多玩玩不就什麼都有了麼?何必要固執自己的那一套理論呢?我小時候他就是這樣,沒想到到現在還是這樣。”張玲撇了撇嘴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樣也好,雖然生活不富裕,但是能顧得上溫飽就行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你爸的很多同事都被雙規了,但是就你父親清廉的很,就算是別人送禮也只是適當性的收上那麼一點點,一點點都不收是不行的,現在的官都貪,大家都貪你不貪的話,恐怕你就要被大家當做敵人了,所以你爸爸這麼些年來也不容易啊。”張玲的母親感嘆道。
“我說,您這是要去哪啊?找個柴禾而已,用得着跑這麼遠麼?”湯真一邊走路一邊抱怨道。
“你小子知道什麼?河邊的樹木都比較潮溼,不容易點着,我們走遠一些好找一些比較乾燥的木柴,這樣的話也比較方便點燃不是。”張玲的父親說道。
“您的經驗可是真夠豐富的啊,像你們這樣的士兵一般都學習什麼啊?”湯真問道。
“也沒啥學不學的,無非就是一些野外求生的訓練,主要還是在野外戰鬥什麼的,當年和越南人打仗,越南人躲進了山洞裡,我們一個連就兩個火槍,那種火槍噴射的是一
種特殊的油,水是澆不滅的,當時我還帶了一把火槍,對着那山洞就是一通狂燒啊,那一次我立功了,一共燒死了三十七個越南士兵呢。”張玲的父親又對湯真講起了自己的輝煌歷史。
“看來戰爭是夠殘忍的。”湯真鬆了聳肩說道,他難以想象出來戰爭是個什麼樣子,這和黑幫打架的場景相差太遠了,戰爭中沒有真正的勝利者,他們是拿着士兵的生命去拼,每個士兵都只是一顆普通的子彈,而戰爭則是一挺重機槍,每個士兵都是普通的消耗品,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注意,無非就是在墓碑上多添幾個字罷了。
“殘忍的程度你們這些娃娃們根本就想不到,軍人都希望自己能夠保家衛國,沒上戰場前一個個都說自己去怎麼殺敵人,一個個說的都挺好,但是當子彈擦着他們的頭皮飛過去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逃了,但是他們又不敢逃,因爲逃兵只有死。”張玲的父親說道:“我見過處死逃兵的場景,實在是太慘忍了,不過沒辦法,只有這種殘忍這種血腥的東西才能夠被稱之爲戰爭吧。”
“你說話倒是真有水平,看來軍人不都是五大三粗的人。”湯真說道。
“呵呵,你要是這麼理解就錯了,軍人的感情要比一般的人更加細膩,因爲他們常年在部隊,更知道自己應該去珍惜什麼。”張玲的父親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快點回去了,不知道收集到的這些柴禾夠不夠,湯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大捆乾柴說道。
“夠了夠了,我背上還揹着一捆呢。”張玲的父親說道。
兩個人很快回到營地裡,湯真看了看撐起來的帳篷說道:“張玲啊,真沒想到你還能撐起來這東西啊,我還以爲你就是一個大小姐,啥都不會呢。”
“哼哼,這下我估計你不敢再小看我了吧,告訴你哦,我會的東西多着呢,何止是搭帳篷啊。”張玲無不得意的說道,好像那個帳。真是自己搭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