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大結局上

“哦?”嚴默顯然不相信,秦衍會知道那個秘密。

“帶上來。”

朱雀親自壓着一個人走到秦衍面前,道:“王爺,這女子已經被我封住了穴道,若沒有我的解穴手法強迫衝破穴道,到時只會武功盡失。”

他這話是故意說給這被束縛的女子聽的,剛纔可真是夠狠的,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還真一不小心就被這女子所廢了。

朱雀想起剛纔的事情,心裡就有些發憷,忍不住懷疑,她真的是女的嗎?!

“盛央!”這下嚴默當真無法再冷靜,“你怎麼會在此?”

剛纔朱雀把她帶來時因爲低着頭,嚴默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現在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屬下無能,請皇上降罪。”說罷,她便在嚴默面前跪下,力道大得連朱雀都沒辦法制止她。

盛央確實沒有想到,今日會突然遭到偷襲,她被皇上安排到青菱國,卻是在一個小城裡的寺廟中照顧一個嬰兒,她也只是聽哥哥說這孩子關係到國家命運,她自然不容有失,儘管她從未照顧過一個孩子。

皇上的想法確實讓所有人都猜不到,既然這孩子是青菱國攝政王的女兒,爲何不直接帶回到南鳶國,在自己的國家才能得到更好的保護不是,反而還留在寺廟之中,這讓她始終不解。

不過都已經平靜地過了這麼久,她也確信皇上既然要把孩子藏在這裡,必定是有原因的。

可今日,她怎麼也想不到,和往常一樣,帶着這個孩子在院子裡走動,孩子太小就是容易生病,前些日子竟然還得了風寒,御醫也說要多曬太陽。

然後這個人突然闖進院子裡,不由分說地便要來爭奪懷中的孩子,就算她功夫再高,可始終要估計這孩子,逐漸落了下風,最終竟然就被這人得逞了!

嚴默整個人一懵,或許他一早就應該有所警覺,怎麼可能他來到青菱國許久,而沒有發生任何的事,他所有的行蹤,或許早就被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這般掉以輕心,嚴默啊嚴默,枉你這般自負。

冷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盛央,心知這件事最大的責任並不在她身上,“罷了,這件事錯不在你,起來吧。”

盛央擡頭看向嚴默,還處在震驚之中,她確實沒有想到,素來狠戾的帝王,今日居然就這般輕易放過犯下打錯的她。

可當觸及到他眼底的冷漠時,盛央突然有些明白了,不是因爲皇上心慈放過她,而是因爲皇上從未把她的存在當做是重要的。

在盛央站起來時,把她擒着的朱雀故意手上使力,讓她起來時覺得後背壓着千斤重。

盛央狠狠地瞪着朱雀,“小人!”

朱雀卻笑得一副欠揍的模樣,也懶得還嘴,不是你剛纔自己要跪嗎,現在只是多給你點機會,只怕再過幾個時辰,你也沒命跪了。這樣想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但所有人都不是盛央,都沒辦法體會她這時的艱難。

額上的汗水越積越多,她幾乎用了五成的內力,終於朱雀看差不多了,這才收回了手。

懂功夫的人都看得出來剛纔朱雀幹了什麼,盛源在一旁看得着急,“皇上,這攝政王的手下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小央的,要趕緊把小央救出來。”

他這妹妹倔強慣了,從來不肯低頭認輸,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斬殺了擒着她的那個人!

嚴默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再次擡眼看向秦衍時,他眼眸中出現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攝政王既然知道盛央是我的人,您這樣讓人綁着她,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是這樣嗎?”秦衍看了盛央一眼,眼中的輕蔑更甚。

將他放在心口上疼愛的涵諾搶走,在這寺廟裡生活許久,竟然還敢讓她生病,原本肥嘟嘟又討喜的小丫頭,現在卻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這口氣讓他怎麼咽得下去!

不怪秦衍會有這樣的心思,只是這涵諾從一出生就被養在他的身邊,可以說除了不能親自餵食,幾乎這小東西佔據了他所有的空閒時間。而秦衍對涵諾,可以說是愛屋及烏,只想把所有未能給嫿映的東西,都給這個孩子。

也是因爲這過分的寵愛,才讓嚴默將主意打到了涵諾的身上。

在一個孩子身上下如此大的賭注,嚴默是當真孤注一擲了。

如今盛央已經被擒獲,相信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那個孩子,嚴默深覺手裡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向青菱國提要求的籌碼。

“攝政王既然能夠找到此處,想必也已經尋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是更好?!”嚴默試圖將一切都恢復原來的樣子,南鳶國依舊依附於青菱國,兩國依舊遵照之前所簽署的議和書,兩不侵略。

這時,從拱門裡走出來一個女子,站到了秦衍的身後,懷裡還抱着一個嬰兒,手腳都已經長大了不少,很是活潑,看上去應該有八九個月大了。

秦衍俯下身,看着青玉手裡抱着的孩子,真的瘦了好多,當初她被劫走時,那小臉柔軟地幾乎能掐出水來,瞧瞧現在,他覺得似乎這麼輕輕一碰都會傷到孩子。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錦被包裹着睡得迷糊的小嬰兒,被一些細微的聲音吵醒,秀氣地睜開眼,連青玉都忍不住詫異,小郡主有一雙和小姐一模一樣的眼睛,難怪王爺會這般疼愛小郡主。

她睜着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看着她所能看到的一片天地,突然咯吱地笑了。

或許是骨肉親情,嫿映只是看了一眼,連孩子的五官都沒有看清楚,就肯定青玉懷裡的嬰兒就是她的涵諾。

她雙手捂着嘴,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女兒,分別了半年多的女兒,終於看見她了。

“涵諾!”

“小姐?”青玉這時才注意到,在嚴默身後的嫿映,她揉揉眼,確定沒有看錯。

“小姐真的是你,青玉終於再看見你了!”青玉激動得簡直就要蹦到嫿映的面前。

她心裡簡直激動壞了,眼角怎麼感覺熱乎乎的,她真的很想念小姐。

小姐被尉將軍帶走時一直是昏迷的,她似乎還能記起小姐生小郡主時的畫面,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忽然那樣了,已經快一年了,她還以爲尉將軍沒能找到玉龍冰山,或許,小姐她就那樣一直長眠。

沒想到,佛祖保佑啊,小姐終於是醒過來了,現在還好好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青玉那,那是涵諾對嗎?”她問得小心翼翼,深怕驚擾了那孩子。

青玉不停地點頭,“是是是,小姐你快看小郡主,她長得多像你。”

嫿映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屏蔽,眼裡只有她的女兒涵諾,連嚴默在聽到她們對話時的震驚都沒有發現。

可當她邁出第一步時,就被嚴默狠狠地拉了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那個丫鬟要說,這孩子長得像嫿映?

“那個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秦衍的孩子,她緊張做什麼。

與嚴默對峙的秦衍一行人,都沒有發現剛纔嚴默的異常,他們都只看到了這一刻母女即將團聚的溫馨畫面。

嚴默的一聲怒吼將畫面打破,他粗魯的動作,讓尉洪籌此刻只想將他此刻握着嫿映手臂的手剁下。

“孩子?孩子?”嫿映愣了一會兒神,纔想起嚴默,“啊!”她猛然大叫,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嚴默的胸口,“是你,是你綁架了我的孩子,爲什麼現在還要攔着我,我要我的涵諾!”

“你的孩子?什麼你的孩子?”那個孩子不是秦衍的女兒嗎,怎麼忽然變成了她的孩子?

“她姓尉,名涵諾,是我和相公的女兒,你說,她怎麼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嚴默,放開她!”

嚴默覺得被當頭一棒,她怎麼可以說出這般狠心的話來,難道只是爲了回到那個尉洪籌的身邊,就不惜將他這些天對她的溫柔以待當做是可有可無的嗎!

不,不可以!

小仙女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搶走!

嚴默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讓她別再說出那些傷他心的話來,“我知道你看到那個人心裡不好過,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爲什麼不能好好地在我身邊,要用這樣荒唐的理由來騙我,我不相信!”

看着他痛心疾首地望着自己,嫿映覺得自己當真是個罪人。

腦子突然嗡嗡作響,嫿映突然覺得眼前有好多雙眼睛在控訴自己的罪行。

她趕緊閉上眼不再去看他的眼睛,這樣一來反倒是讓自己清醒了不少,是啊,他是一個帝王,多能看清楚人心,他剛纔這樣就說就是讓自己心中愧疚。

難以接受嚴默這樣的自欺欺人,這件事本就是她的不對,確實應該由她來結束,就算等會兒嚴默憤怒的想打她,她也絕無怨言。

只希望他能夠不要再被過去所困擾。

“嚴默,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涵諾確實是我的孩子,信不信由你。”她眼中的堅定,讓嚴默心中一愣,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似乎沒有騙自己的道理。

“這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我根本就是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對你動過哪怕是一丁點的心思。王爺告訴我你擄走了我的孩子,若不是陰差陽錯我相公從你的暗閣裡把畫像盜回來被我看到,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與你從小相識,我接近你,只是爲了能夠知道涵諾的下落。”嫿映看着他,眼中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只是跟一個陌生人說話,“還有,這甘露寺的一切我早已經想起來,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涵諾的下落,我纔不得已在你身邊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

想起幼年時的那段記憶,嫿映從來沒想到,居然會在嚴默的心中紮根,在她看來不過是一段單純的孩童時光。

嫿映一番話,將嚴默心中僅存的一丁點幻想也都破滅,突然之間他發現,這個他所心愛的小仙女,似乎藏着好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他則置身在一個極大的謊言之中,而這個謊言,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一手所編織的。

過了良久,嚴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的聲音,黯啞得有些可怕,“你是說,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一夥?算是吧,“可我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只是想要把涵諾找回來。”若不是嚴默一心以爲涵諾是秦衍的孩子,以爲用孩子就可以威脅到秦衍,換青菱國的半壁江山,實在是他太貪心。

沒想過傷害他?這簡直是最大的笑話!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在南鳶國皇宮裡看到你時的樣子,那樣純潔的雙眼,幾乎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事物都靜了,眼裡只有你,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開心。我感謝那些將你拋棄的人,這樣,我便是你的依靠,你只有我來心疼。”

突然他話鋒一轉,“可你現在卻告訴我,一切都只是假象,是我一廂情願,竟然還可笑的說,不想傷害我!陸嫿映你好,你看真好!”

面對嚴默的指責嫿映接受的心甘情願,可當看到前方尉洪籌擔憂的目光時,她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委屈,原來她真的不是鐵石心腸,只是所有的喜怒哀樂,早已交給了一個可以讓她一輩子都心安的男人身上。

尉洪籌此刻只恨不得上去替她擋住所有的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只是嚴默身邊的盛源一直虎視眈眈,竟讓他不能上前去。

“你早已將我傷得體無完膚,現在卻還要跟我說,你不想這樣!”

他嚴默是一國之主,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可到頭來卻鬥不過老天,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的笑聲在寧靜的寺廟裡響起,帶着無奈,憤怒,悲傷,以及挫敗。

沒錯,就算眼前的女人再怎麼騙他,可他終究對她下不了手。

“你”

突然一把長劍抵在了嫿映的頸項,嚴默驚恐得瞪大眼,“盛源?你幹什麼?”

現如今這女人倒是坦白,什麼都說明白了,皇上也可以私信,如今皇上說什麼都不能再保這個女人周全了,所以現在他想如何就如何。

“皇上您看出來了吧,這女人就是包藏禍心,如今我們被重重包圍,只有靠她,我們才能平安地回到南鳶國。”

劍鋒輕輕一轉,已經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盛源滿意地看着對面那幾個人眼底的擔憂,心裡也有了一些把握。

沒想到這個女人對那幾個人的影響會這麼大,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讓天下間最優秀的男人都對她傾心?

嚴默回頭果然看到那謫仙一般的攝政王眼底明顯的擔憂,還有那個尉洪籌,眼底的火氣更甚。

可是,真的要靠她離開嗎?

嚴默頭一次這般爲難,若是別的女子,他覺得不會心慈手軟,可對方是他的小仙女啊!

“皇上您在猶豫什麼?”盛源的語氣有些着急。

都這個時候了,皇上爲何還這般優柔寡斷,只因爲這個女子?

盛源的激動,導致他手中握着的這把長劍,也跟着在顫動,嫿映屏息讓自己不要亂動,雖然她心裡害怕極了。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爲她不可以哭,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她必須堅強,在她的相公面前,她更加不能柔弱,她很清楚,盛源現在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傷,她的相公比她更疼。

她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着平穩一些,“嚴默能聽我說一句嗎?”

儘管嚴默恨極了別人的背叛,但因爲對方是陸嫿映,他還是給了一個眼神,表示他在聽。

嫿映看得明白從剛纔嚴默不直面迴應盛源的話,就知道他心裡應該在猶豫,至少這樣看來,他也並非是那冷酷無情的君王。

如今他雖犯下大錯,可涵諾現也已經平安回來,相信秦衍也不會爲難於他,畢竟兩國之事,不能因私事混淆。

“你若還信我,就與你帶來的人回南鳶國去,王爺他們斷然不會爲難於你。”

盛源突然把劍往她脖子上抵得更深,阻止道:“皇上萬不可輕信這女人的話,她之前騙我們難道還不夠慘嗎!你這女人爲求自保,竟然口出狂言,看我不教訓你!”

“住手!”

秦衍站出來,朗聲道:“嚴國主,本王可以保證,今日你們走出這裡,直到出了青菱國地界,都不會有我朝將士阻止。”

盛源卻對秦衍的話嗤之以鼻,“他們的話怎麼能信,若不是他們偷襲,小央現在又怎麼會在他們的手裡,皇上萬不可輕信他們的話。”

秦衍聽到他的話,知道他們還不信,但是爲了嫿映的安危,雖然他很想將這個虐待了涵諾的女子殺了泄憤,不過現在卻必須要放了她。

“朱雀放了她。”

“是王爺”

朱雀雙手一送,將盛央往外一推,就沒他什麼事了。

盛央猛地被推出,好在下盤功夫穩,踉蹌幾步之後就站定,跑向嚴默這邊,“大哥!”

“小央你怎麼樣?”

盛央活動了下筋骨,“大哥你放心,我沒事。”

“皇上”盛央恭敬地在嚴默面前一拜,但此刻的嚴默哪有心思管其他。

秦衍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但盛源的疑心太重,“皇上,這也許只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大哥,我相信攝政王的爲人,他剛纔已經在這麼多人面前保證,一定會遵守的。”

“小央你閉嘴,什麼都不知道站到一邊去。”盛源氣急。

盛央滿腹委屈,怎麼大哥這段時間竟然變成這樣了,之前的理智都去了哪裡?

嚴默一直沒有說話,盛源在一旁不停地讓慫恿。

盛源放在嫿映脖子上的劍沒有放下,反而更逼近了許多,長久僵持,嫿映覺得脖子上的新傷都不怎麼疼了,或許是傷口被血液凝固,或者是她已經麻痹了,沒有感覺了。

她就站在自己身邊,臉色是這樣的蒼白,明明就是硬撐,卻半句服軟的話也不肯說。而他,明明只要能夠堅持,就可以連同她一起帶回南鳶國,可是現如今。。。。

“讓她走。”嚴默垂下手,聲音甚是低靡。

“皇上?”盛源不敢相信,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就是那些人的軟肋,只要有她做人質,他們可以順利地回到南鳶國,爲什麼皇上卻要放過這個女人?

“她欺騙了您,您還要放過她?皇上,您要以大局爲重。”

“朕說放她走,還要我再說一遍,亦或者是你要違抗朕的旨意!”

盛源舉劍良久,最後還是退到一邊,眼神憤恨地盯着已經恢復自由的嫿映。

沒有長劍的束縛,嫿映走到嚴默面前,坦然道:“其實嚴默,你知道嗎。這些天來的相處,我發現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她是那年在甘露寺的陸嫿映,那個會跟你坐在井邊望着天空的那個小女孩兒,你心裡的那個人是她,不是我。”

嚴默擡頭看着她,眼裡閃着柔光,他確實很用心很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可若是仔細些就會發現,其實他要看的人並不是她,只是透過她的這雙眼,再去看另外一個人影罷了。

或許嫿映早就明白,只是爲了涵諾,她將這話藏在心裡許久。

“你走吧。”說完,他便背過身去,算是與她再無交集。

嫿映見他這般,也算是鬆了口氣,總算他其實心裡也有些明白,有些事情回不到過去,也不可能會回去。

她看着前面,在青玉懷裡尚不明剛纔發生了多大事的涵諾,還有滿眼焦急等待她的相公,她心中已是感慨萬千,還好你們都還在。

盛源負氣道,“皇上您現在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我心裡最明白。”沒錯,剛纔她說的對,他心裡有她的存在,可那個她,卻絕不是現在的她。

他心中的那個小仙女,永遠不會污泥他的話,永遠會覺得他說的話是對的。

而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小仙女了。

在盛源的心中,覺得嚴默從見過這個女人開始之後,就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果斷的帝王。南鳶國不能有一個這樣爲女人憂心的帝王,所以有些事,既然皇上不明白,就由他來做。

將背後的弓箭取下,把箭,拉弓,用慣多年的東西,他異常的順手。

應該是耳邊聽到了拉弦的聲音,嚴默趕緊回頭大喊,“盛源把箭放下!”

可嚴默發現爲時已晚,箭已經離弦。

在半空中飛得極快的箭,目標很明確。

只聽得‘嗖’的一聲,那個瘦弱女子的背影,在半空中如落葉般輕輕倒下,她的嘴角似乎還帶着前一秒的笑意。

“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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