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月道秘聞
秘聞？！
會場中所有人聽見秘聞兩個字時，都不由屏住呼吸，豎起雙耳，靜靜地聽着主座長老的講述，一字一句，生怕有所遺漏。
“傳聞，在許多年以前，這個時間自然已經無法考證，只知道是許多年以前，哈哈。”
長老剛一開口，發覺自己所言與市面上許多江湖傳言一般，都是類似的開頭，不由訕笑着解釋道。
衆人也不在意，更沒人敢多說什麼，只是迫切想聽故事開頭之後的內容。
“咳咳，我繼續哈！”長老輕咳兩聲，繼續道，“當時，也是如同今日的夜晚，與往常一般無二，大夜瀰漫，不見星光，唯有一輪明月高懸夜空，皓白如盤，凡人安眠。
但不知何時，原本黝黑的夜空，突然多出了一個月亮！是爲雙月同天！”
“兩個月亮？這，這怎麼……”
“簡直聞所未聞！”
“我爲何從未在任何宗門典籍中見過此事？”
有人震驚，有人不解，有人質疑，會場嘈雜一片。
“雙月同天，決戰紫荊之巔？！”
秦一觀眉頭一擰，腦中閃過某個忍者大戰呂布，精彩的畫面，沒由頭地嘟囔了一句。
這種說法，顯然超乎了他的認知，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吭！”
主座上一聲低咳，宴會再度重歸死寂。
“這則秘聞世人之所以不知，其實很大原因，是因爲那一幕場景，唯有主修月道的蠱師方能察覺，其他流派的蠱師似乎對此毫不知情，這也是這則秘聞奇特所在。”
話音剛落，衆人雖不及方纔那般喧鬧，卻仍私下交談，議論紛紛。
月道作爲一個小衆流派，蠱界中主修月道的蠱師十不及一，也就中洲之地，各個流派資源相對而言富足，有一些成規模主修月道的門派勢力。
至於其他四域的月道蠱師情況，衆人不得而知，但也從未聽聞有何出名，揚名五域的勢力，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事件時間已不可考證，人亦無從查起，滄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在中洲這等新生宗門如雨後春筍，潮流更替勝過吃飯喝水之地，想要長久立足於中洲，幾乎是屈指可數。
即便是中洲霸主級別的存在，中洲十大門派，在無情歲月中亦發生過更迭。
世間並無長生不老仙，自也無萬世不移之宗。
不論任何人、事，在無盡光陰長河的面前，朵朵浪花的激盪，都會令之變得模糊不清，難以分辨。
秦一觀沒有過分深究其中緣由，這種詭論，不管具體時間還是什麼，都無法考證，他都不會相信或者認同，最多當作記述奇聞異事的雜記來看。
不過，事情有了開頭，自然也要有一個結尾，纔算完整。
很快，很快啊！
馬上就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替他問出了疑惑：
之後怎樣呢？
對啊！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顯而易見的，如今的天上只有一個月亮，並非如長老敘述的秘聞中那樣，同時有兩個月亮。
還一個月亮去哪兒了？
目光掃過宴會場，衆人神情被主座上的長老一覽無餘，盡收眼底，反不着急迴應，伸手端起熱茶，輕呷一口，潤嗓清喉。
本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可落在衆人眼中，卻猶如遲暮老龜，舒展身軀，叫人看得百爪撓心，如鯁在喉，度日如年。
嘭！
茶蓋合上的輕響，迴盪會場，將衆人心神再度繃緊一分。
只見長老放下茶盞，脣齒翕動，開口道：
“那等雙月同天的盛況，持續了整整一晚，直至日出時分，初陽生起，兩輪明月則同步散去，第二晚再觀時，便只剩下一輪。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秘聞中未曾提及，有附言仙人所爲，或稱雙月相合等等，但均只是猜測，沒有任何確鑿證據可以證實。” 衆人瞭然。
“只不過！”
正當所有人低下頭，回憶秘聞細節時，主座上的長老又一次張口，吸引着參宴者的目光。
遠遠望去，秦一觀第一次覺得這老頭兒這麼欠揍。
吞吞吐吐，跟前世那些網文作者一樣，就知道吊人胃口。
“有一點，卻是實實在在，確有其事，自那晚雙月同天後，各地都多出了許多月道蠱材和蠱蟲，一些勢力的月道資源點，都出現相同異狀
同年，修行月道的蠱師亦多出不少，那年被我輩月道蠱師稱之爲——月道中興之年！”
中興之年……
秦一觀慢慢咀嚼着這個詞。
他又一次感覺到，對於月道這個流派，他真的是知之甚少。
古月一族的月道傳承是古月一族從中洲攬月宗奪來，傳承級別有限，關於蠱蟲、蠱方方面記載還算詳盡。
在來到清月城後，與城中一衆月道蠱師交流一番，自己小有收穫，可也只能算是月道修行過程中，與月道蠱蟲的運用心得。
這些僅能算作盲人摸象，僅窺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對於月道這個流派，瞭解與認知，都頗有侷限。
平心而論，不論是秦一觀，還是月華宗的衆多月道蠱師，在月道流派這個賽道上，均進展有限，彼此之間的差距，尚不至於發生互爲指點，就能夠起到醍醐灌頂的效果。
秦一觀迫切需要一位在月道一途上頗具建樹的前輩，來指點一二。
但稍稍回想原著，能夠說得上號的月道蠱師（仙），都不足一手之數，實在是求教無門。
月道這個流派，真的是太小衆，太冷門了些……
一股莫名的無助感，涌上秦一觀心頭。
放眼望去，皆爲月道蠱師，可真的能爲他修行道路帶來幫助的人，卻無一人。
“哎？”
恍然間，秦一觀原本失神的雙眸陡然明亮，如一汪清泉，清澈透亮。
“或許……它可以！”
宴席散去，衆人告慰一聲，相繼散去。
隨着這場宴席的結束，一則月道秘聞，也迅速傳播了出去。
一時間，成爲城中人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只是，對於天上有兩個月亮這等異世，尤其且是一則無從考證的秘聞，並沒有引起人們多久的興趣，旋即遺忘。
時光荏苒，一眨眼又是一個月。
除開先前四大淫賊的出現，清月城又一次回到原來的軌道，日復一日。
然而，此刻的月華宗早已暗流涌動，舉宗上下，皆在爲一件事而籌備。
當然……正如許多大事一樣，直到真正發生，人們纔會後知後覺的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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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