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錢不是萬能的(一更)
老楊的車子停在今早停的地方,他下了車,給岑可心開了車門。
岑可心看了看他,然後道了一聲謝。
老楊很很恭敬的向岑可心彎了彎身然後才上了車。
目送着車子離開,岑可心卻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慕少禹給她的身份背景原本就是她的,這讓她心中又升起了無數的疑問,她的確在那個小教堂中呆過,很多事情也都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似乎今天秦昱也是試探過她的,但是這又說明了什麼?既然這是慕少禹所安排好的,這些他也都是記得的,但是爲什麼他卻獨獨不記得她了呢辶?
“在想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慕少禹的聲音。
岑可心回頭看過去,只見他正靠在車身上,雙手環在胸前,看着她澌。
岑可心垂眸淺淺一笑,“沒有,就是在想今天秦昱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慕少禹伸出手,岑可心見狀心情就變好了,隨即跑過去拉住他伸出的手。
“進去吧。”
“嗯。”窩在他的懷中,永遠都會覺得那麼安心。
自從出院後,她就被送到了這裡靜養,而慕少禹則是第一次來這裡,這讓岑可心既開心又意外。
慕少禹看了看這四周圍,房子的確比之前的公寓更寬敞了,但是也更冷淡了。
“還住的習慣嗎?”
岑可心端了一杯咖啡走了過來,“還好吧,但是我還是喜歡那套公寓。”
“爲什麼?”
“因爲那裡有你的味道。”
慕少禹看着她那雙閃爍的明眸,他只是淡淡一笑,“這裡如果你喜歡,這套房產就過戶到你名下,至於這裡,你喜歡什麼樣的風格,我叫人來替你佈置就好。”
“那你會來嗎?”岑可心看着他,認真的問道。
正在抿着咖啡的慕少禹輕笑出聲,“你這麼在乎我來不來?”
“是。”岑可心看着他,十分認真道,“你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慕少禹垂眸只是愣了愣,這句話,絕對有震撼力,尤其是從這個女人口中說出,或許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動心的。
他放下咖啡杯,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秦昱今天找你說了些什麼?”
岑可心一心想要等他的回答,只是他卻始終沒有回答。
她的思想有些銜接不上來,稍稍停頓了幾秒鐘後,她有些失望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開飛喝了一口,她實在不喜歡咖啡的苦澀,但是卻還是皺緊了眉頭嚥了下去。
“或許他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還有一筆未清的情債吧,他今天給了我一千萬和一棟豪宅,希望我退出娛樂圈。”
慕少禹挑了挑眉,輕笑道,“哦?”
岑可心放下咖啡杯,給慕少禹續了一杯,然後繼續道,“他似乎更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和名聲吧,兒子惹出這麼一個大禍,他看似在給他的兒子補漏洞,但是實際上他只是想將這件事儘快的壓下去,畢竟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可是關乎到他的仕途。”
慕少禹搖搖頭。
岑可心看着他,“難道我猜錯了?”
慕少禹隨即輕笑出聲,“你覺得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嗎?”岑可心一臉疑惑。
慕少禹伸出手,岑可心看着他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遞給他,然後做到他的身邊,靠在他的懷中,慕少禹將自己的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貪婪的吮。吸着她脖頸間的香氣,“如果你這次不召開那個新聞發佈會,他已經叫人下手除掉你了,你明白嗎?”
岑可心心頭一緊,身體不由一顫,她扭頭看向慕少禹,有些驚愕。
對於死亡,她還是會感到恐懼的,死裡逃生的那種感覺,沒有經歷過是誰都無法體會的。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不止一次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了幾次了。
“難道那場火是……”岑可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頸,她完全可以逃出去的,因爲消防人員說,其實是之後煤氣爆炸後火勢才蔓延開來的,之前只是一個小火災燒起了橡膠塑料等物品,纔會使得濃煙那麼大,那麼嗆人了,可是她之後被人打昏了。
慕少禹勾了勾脣角,輕哼了一聲,他真開眼睛看着岑可心向他投來目光,“他還不至於的這麼傻,他如果想要處理一個人,會弄得這麼勞師動衆,滿城風雨的嗎?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或者是別的什麼都可以讓你消失。這回想要你死的,是另有其人。我已經叫人在調查了。”
岑可心突然意識到,秦昱曾經的出生,雖然現在早已經洗白了,可是他的手段還在,他能有現在地位,絕對是有他自己的一套方式。
慕少禹似乎能明顯的察覺出來她的手在顫抖,“怎麼了,怕了?”
岑可心側過頭抿脣一笑,“在死亡邊緣徘徊了幾圈,當然怕了。”
慕少禹看看她,顯然他理解的和岑可心所說的是兩回事。慕少禹當然以爲的是那場火災,只是他並不知道,其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慕少禹在她身邊的關係,所以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而她害怕的,卻是那一年……這是她怎麼都忘不掉的噩夢。
慕少禹無意識的緊了緊握着岑可心手的力道,“放心吧,他現在不會對你不利了。”
“爲什麼?”
慕少禹靠在那兒手指點了點岑可心的手掌,“如果他沒有相信這件事,今天就不會要求見你了,至少他已經沒有懷疑了,他之所以給你錢和房子,我想是想對你彌補一些虧欠而已。至於讓你退出娛樂圈定居國外,只是不想讓你和秦言非再有什麼牽扯。”
岑可心看着,搖搖頭,“或許是這樣,可是還有一個可能,她是想錢把自己的這段過去還有這個誤點擦乾淨吧。”
“哦,你是這麼認爲的?”
岑可心冷笑一聲,“如果他有愧疚,那麼他爲什麼不說出他和我之間的關係,反而藉着自己兒子的事想把我送到國外去,這樣一舉兩得不是嗎?”說着,岑可心微微的嘆了口氣,“做他的孩子還真是可憐,即使到了這個地步,都還要替他做踏腳石,秦言非不也是這樣嗎,只是他根本不在乎,或許他們都是一樣的人,爲了自己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