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這……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驚見自己以利刃刺傷希維,嚇得發不出聲音的我邁步急奔向殷殷滴血的藍妹妹老婆,但正待召喚出復耀時眼前竟模糊起來,傳來腳下一空的踏地虛無感覺。
啪——魔盒闔上的輕響。
仍是在伊娜的房間中,旁邊端坐老矮人教皇巴恩,表情一臉嚴肅,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顫抖的手指脫離魔盒,仍坐在桌邊的我急劇地喘着粗氣,只感覺自己的心仍在博博急跳,好半晌緩不過神來。這一切太真實了,彷彿就發生在身邊。
“到了對自己來說很可怕的未來吧?”巴恩教皇肥厚粗糙的嘴脣動了動,彷彿早已猜到我剛纔的視像。
“這些……都是真的?”努力裡平緩自己的情緒,我心驚膽顫地問。
“你到的是未來一瞬間的景象,現在雖然不存在,但很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發生。”
“很可能?!”我立刻察覺他話語中的一絲希望,連忙跳起來追問:“也可能不發生對吧?是不是、是不是?”
“嗯,也可能不發生。”巴恩教皇擺擺手,示意我坐下來:“曾爲首天使的我掌管未來與希望,現在雖然力量大減,但仍可爲你指點一二。”
提到嗓眼的心重新落回去,爲希維安危而擔憂的我長出了一口氣。
“非常感謝!”我不肯坐下去,向巴恩教皇認認真真地鞠了一躬:“巴恩教皇、首天使塞坦尼爾大人,希望您幫助我避開這種恐怖的未來……”
只要不讓希維受傷害,別說鞠躬,磕頭我都願意。
“不必客套了,能令你如此行禮已是難得,當年又有何人能奢望令你低頭。”巴恩教皇露出矮人族特有的憨厚笑容:“墮落天使化爲惡魔時,我還是見你叛天才跟路西法湊熱鬧的。”
“啊,對了!你也是墮天使!”我驚叫起來。記得當初遇到封在迦佰莉神像中的噬魂劍時,那個外強中乾的噬魂劍元神曾經說過自己是塞坦尼爾的愛劍。
“你回憶起來一些了?”巴恩教皇點點頭。
“這個……”
巴恩教皇見我猶豫着不肯說,顯然並未放在心上,繼續指點道:“你所見到的景象我自然也能見到,需要向你說明的是,你左手中的噬魂劍……”
“還給你好了。”我伸出左手探出墨綠紋的噬魂劍。若這把劍會在未來傷害希維,寧可不要它來杜絕這種可能性。
巴恩教皇爽朗地笑了笑:“你以爲我計較這把劍嗎?它現在已經與你合爲一體,想分離出來的話,即便迦佰莉也會束手無策。”
這樣啊,我倒也無所謂,收回了噬魂劍。
“未來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可以由你自己去創造。”巴恩教皇開導着:“對了,說到噬魂劍,它的來歷你知道吧?當年創世神發動滅世洪水盡洗世間罪惡時,我以這個世界的其中罪孽怨念爲基礎,鍛造出了這把神兵利刃——七惡劍,就是現在的噬魂劍前身。”
我瞪大眼睛聽着噬魂劍的由來。
“創世神喚我獻上此劍把玩,可惜竟不小心被割傷了手指。”
“手指?創世神不是光球嗎?”我心中嘀嘀咕咕,創世神不是窮光蛋神嗎?
“能夠創造萬物的創世神當然具有萬般形態。繼續說下去,高位天使擁有不死之身,創世神更該不會受傷,但這把充滿對神怨念的利刃卻可無視神族身軀的強悍而直接造成傷害。被割傷手指的創世神勃然大怒,這可是影響神至高無上權威的事件,於是將七惡劍封印爲噬魂劍。”
“啊,於是這把利刃威力大減,不過仍是絕世神兵。那麼還能解封嗎?”記得亞莉絲說過一點類似的內容。
“當然還能解封,恢復爲足以輕易傷害神族聖體的霸道神器,只是維持時間很短,大約只能保持一天原形。比如當年擁有不死之軀的黃道十二天使便是被解封的七惡劍所斬殺。”
“黃道十二天使?”
“對,象徵黃道十二星座的座天使。”
“哇,那麼這把劍解封后相當厲害嘍?”
“嗯,當然。不過解封的條件卻是難以接受的……”
“難以接受?”我感覺奇怪。
巴恩教皇喝了一口水,慢慢悠悠地說道:“如此霸道神兵,解封的條件自然極爲嚴苛。”
我不禁催促:“說啊。”
“若想讓噬魂劍重新變爲無雙神器七惡劍,就需要……以生命爲代價。”
“以生命爲代價?會吞噬持劍者的生命?”
“不,不會吞噬持劍者的生命,但卻會令其生命了無意義……噬魂劍需要持劍者至愛之人的鮮血來印染,以持劍者至愛之人的生命爲代價來喚醒沉睡的七惡劍原形!”
至愛之人的鮮血與生命?!我被驚得合不攏嘴。難道說,剛纔到的景象是……
“好了,和你說完噬魂劍,繼續說我這守護所產生的能到未來的魔盒。”巴恩教皇不理會我的發愣,繼續講了下去:“潘多拉的魔盒可以被打開三次。你剛纔是第一次打開,還有兩次機會。”
“還可以打開?”我將目光轉向桌上的魔盒。
“當然。三次以後魔盒就會消失,你就不能再接觸可能出現的未來了。”
再一!雖然心中充滿忐忑不安,但懷着強烈的好奇和一絲期待,我鼓足勇氣再次將手伸向魔盒。
“第二次打開魔盒不同於首次,接觸未來的時間會更長一些,可能到的是另一個未來。”巴恩教皇解釋道。
我深呼吸兩下,手指撥動盒子的開關夾。
啪地一聲,又是出現過的嗡鳴和耀眼的白光,大力再次衝得我昏昏沉沉。
“真羨慕啊,這些新娘一個賽一個地漂亮,我都感覺自己是醜八怪呢!”一個女性聲音就在旁邊響起。
暗夜精靈!我驚訝地望見身邊的青紫色皮膚、頭髮靛藍的一位暗夜精靈族弓箭手。她正捧着一大疊甜品盤和另一位暗夜精靈的女弓箭手聊着。兩女從我身邊走過,彷彿根本沒有到我一般。
環顧四周,我正身處森林中,雙腳有着踏地的充實感,但踩了踩雜草後,居然沒有半點聲音。我稍一動念,整個人竟有如遊魂般飄了起來,來自己根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
時值深夜,仍有少許的喧鬧聲傳來。一個大禮堂坐落在幾十步外,白潔的大理石地面遍佈紅紅的花瓣,應該是剛剛舉行過婚禮的場地。
等等,這裡怎麼似曾相識……
啊!對了,這裡是……
這裡是我許久前占卜過的影像中,與莎莉葉結婚典禮的地方!
昏啊!怎麼又占卜到這個場景,豈不是浪費了占卜機會了嗎?我苦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等等,若我現在去偷窺一下新房,豈不是可以知道自己可能在未來總共娶了幾個老婆嗎?而且更可確定希維無恙。
嘿嘿!那次的占卜沒能全景象,這回可就是個好機會嘍!
飄到高處遠望,很快發現一處新搭建的木質房裝飾華麗,而且外圍百米還有暗夜精靈族人守護。應該沒錯,那裡就是新房啦!
我抖擻精神,快速飄向那邊。
耶~~~陰笑迦佰莉?餓狼夫人維塔拉?
只見新房外的窗櫺下蹲着這兩位本玉米的冤家對頭,正在俯身扒窗根偷聽着什麼。
汗……聽新房窗根,好像在原本世界一些偏僻地方有着這樣的汗顏風俗。
我落到兩女身邊擠了個鬼臉,但卻得不到什麼迴應。伸手去拍,居然穿過煙霧般接觸不到她們的身體。
稀薄的月色下,迦佰莉與維塔拉兩人四目相對,迅速地交換了幾個眼神後,貌似心領神會地一起貼近窗櫺來窺聽新房裡的動靜。迦佰莉身着的是主持婚禮的黑色神服,維塔拉的華麗連身長袍胸前竟帶着一朵紅花,正是結婚一方的父母象徵。
這麼說,這個未來的希維是平安的,而且還與我舉行婚禮入了洞房!我頓時心花怒放,高興得凌空飄了幾圈。
“好彆扭啊,總覺得還是不太適應現在的身體。而且我們做這種事,不太好吧?”莎莉葉的琴瑟般柔美動聽之音。
“老婆,怕什麼嘛,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都已經舉行過儀式了,晚上做什麼無論誰都管不着!”希維的語氣仍是霸道十足:“來吧!現在就開始,讓我們開始做吧!”
唔?已經開始洞房了嗎?我聽得雙目放光,連忙也和迦佰莉、維塔拉兩個老女色鬼一起凝神聽房內的動靜。
維塔拉和迦佰莉交換了一下眼色,目光中有些許疑惑,但更多的是興奮。
“哎呀,等、等一下……”莎莉葉有些慌張的聲音。
“我等不及了!”希維急吼吼。
“啊,動作不要太大,輕一些……”莎莉葉輕聲斥責:“唔,希維,不要亂摸啊……呀……”
“軟軟彈彈的,手感很好啊,可惜就是小了點……”
“還不滿意嗎?而且你說這樣的話,我會更難堪的……”
“總想試試手感呀,手感的確不錯,在我心中,老婆的就是最好的啦……”
嗯?怎麼不太對勁?我越聽越迷糊。
迦佰莉和維塔拉彼此交換了一個恭喜好運的眼神後,迦佰莉將聲音壓低到極限道:“乾脆找個機會我施法把希維正式改成男性好了,免得她們如此虛凰假鳳的。”
“現在這樣已經很過癮了,想不到那個小色女也有今天啊!”維塔拉已經大爲滿足,向房間內挑起大拇指:“好希維,不愧是老孃的孩子,有前途啊!”
爆寒!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怎麼希維是男性派了?事情不會是她們說的這樣吧?而裡面的莎莉葉會是……
房間內傳來希維爽意的聲音:“揉得已經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
“啊呀!希、希維,那裡很髒的!不要用舌頭舔!”莎莉葉的語調明顯很是羞澀難堪。
“有點鹹哦,似乎水還嫌少了點。”
“啊——不、不、不行……”
“不要緊,沒什麼的。呵呵,現在已經變得水汪汪的嘍!”
“啊,還是不要~~~我實在受不了了啦~~~”
“已經好了嗎?那我要開始了哦!”
“啊,真的可以了嗎?要小心一些……”
“是這樣伸進去吧?我要進去了啊……”
“呀!小心些!不要左右磨,要均勻地把力量前前後後地用……唔……”
“這樣是吧?唔!好象還會往裡面吸的……”
“嗯——是因爲太多水了……”
“差不多了吧?開始正戲了……好緊啊,真的好緊……”
“不、不行!不要用手指弄,力量太大會破的!不能再往裡面了,會、會……啊呀!”
“喲,好象弄破了……”
“呀——開始痛了……”
“弄得到處都是啊,婚紗都髒了。”
“都是你啦,不讓你這樣做,你偏偏還要……”
“老婆,難道你怪我嗎?”
“不會啊,如果是希維的話,我願意的……繼續好了……”
“聽你這樣說就好,我也認爲不要緊的,第一次總是會這樣,你沒聽說過嗎?我會慢慢來,你也不要着急,第一次難免會這樣的,習慣就不痛啦。”
“實在是好辛苦……不要做了……”
“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半途而廢呀,是我技術太差嗎?”
“這……”
“我們都是第一次嘛,問題在於沒有經驗,慢慢來總會好的。”
“嗯!我也相信希維的技巧會越來越棒的!我們繼續做下去吧……”
維塔拉和迦佰莉這時纔回過勁來,都興奮地抹了一下幾乎流出熱血的鼻子,彼此挑了一下大拇指,意思很明確:聽、聽得——好、好爽!
“走吧,明天我們好好調侃一下小色女好了!”維塔拉拉着呼吸也有些急促的迦佰莉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會的!不會的!這樣嚴重薔薇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不敢相信聽到如此水融的歡好聲音,幾乎嚇得昏倒的我用盡全力向新房裡衝去。
糟、糟糕!
出現過一次的渾身虛無感覺重新涌來,一瞬間眼前又變得模糊。視野再次清朗時,渾身冷汗的我仍坐在桌邊,闔好蓋子的魔盒自手中鐺地跌落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