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發家致富 255.如此教養,不要也罷(今日 完畢) 天天書吧
觀月亭裡的貴婦和小姐們原本正專注於太后與阮氏的身上,這會聽到熟悉的男聲急切的自觀月亭入口處響起,除了太后之外,衆人詫異的同時,紛紛起身面對來人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雁回在蹲身的瞬間,疑惑的擡頭望了過去,只見南宮浩因爲剛剛那句話的關係,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在他的身後,跟着文武百官,她一眼便看見站在靠前的賀靖仇微微垂着頭,看不清他的臉色;她家男人則是緊抿着薄脣望着他前面的南宮浩的背影,一臉的探究。
太后的視線劃過南宮浩,落在賀靖仇的身上,眼中劃過一抹微光,很快便消散開來,在南宮浩讓衆人起身後,淡淡笑着將這事給揭過去,“皇上,定北侯府夫人正與我等說起回兒和決兒天定的緣分呢。”
“哦?哈哈,朕來得可極是時候,也非常有興趣聽聽到底是怎樣的天定緣分。”南宮浩臉上的尷尬迅速散去,笑着走向太后身邊,當即便有人爲南宮浩搬來了椅子,深深的睇了阮氏一眼,徐徐坐了下去,“定北侯夫人你繼續說,讓靖王也聽聽他一直欲反對的婚事,其實是靖王妃冥冥中安排好的。”
“臣婦謹遵聖諭。”
阮氏打了個千兒,將剛剛的話重述了一遍後,道:“是以當時臣婦在得知決兒居然是靖王府世子的時候,只感覺這就是天意,是景姐姐的安排。否則,原本相隔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爲何偏偏就在一起了?”
“哼,縱然是荷兒的意思又怎麼樣?”賀靖仇不屑的冷哼道:“娶妻娶賢,適才許多人都看見了,你家女兒態度惡劣,言語粗鄙不堪,實在有辱斯文。這倒罷了,讓本王無法接受的是她對長輩的無禮!這樣的媳婦要是嫁到我們靖王府,完全是給靖王府抹黑。”
“靖王!你只聽了半句話就否定了本侯的女兒,未免也太武斷了些。”楚荊南聞言怒不可遏,趕在賀連決發飆之前出聲,嘴上倒還算客氣,心中卻是極爲不爽。
我呸!
混蛋靖王,本侯的回兒掙錢,顧家,護短,有情有義,腦子靈活……優點數都數不過來,是何等優秀!她嫁到你們靖王府簡直是你們靖王府幾世修來的福氣,會給你靖王府抹黑?要不是看你家兒子死乞白賴的非要娶本侯的女兒,又被皇上下了聖旨,本侯哪裡願意她早早嫁人?還是嫁到你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家!
“半句話不是話嗎?”賀靖仇冷聲詰問,“難道你敢說她適才沒有對永寧侯夫人呵斥?難道她沒有對她說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樣的話?再怎麼說永寧侯夫人也是她的長輩,算起來她該叫一聲舅婆纔是,她居然對長輩這樣說話,實乃無禮至極!這樣的教養,實在令本王擔心她將來會對本王這個公爹同樣無禮。”
此言出,許多剛纔沒有聽到楚雁回與溫家糾葛的人莫不是一片譁然,有人在聖駕前不敢恣意喧譁,卻是在看向楚雁回的時候升起了幾分鄙夷。
而某個角落的梅樹下,永寧侯夫人溫馬氏與兵部尚書夫人溫寧氏只感覺到極爲不安,身上冷汗連連,短短時間已然溼透了內衫,她們實在沒想到靖王會將這事拿到皇上面前來說,要是楚荊南一家子將剛剛的事抖了出來,指不定誰遭殃呢!
楚雁回怎麼和她們鬧起來了?在男人之列中,兵部尚書溫德海心裡疑惑重重,搜尋到自家女人所在的地方,見她們神色不對,心中登時一個咯噔。
適才他早一步下了馬車便進了皇宮,沒想到他家婆娘竟然在後面給他惹事。如今還被揭露了出來,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定北侯,不是本王說你。”南宮浩沒有阻止的意思,靖王似乎越說越起勁了,“你這個當爹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那般對待自己的舅母,竟然無動於衷……簡直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楚雁回神色淡然的看着賀靖仇,絲毫沒有因爲他在衆人面前這般凌厲的說她而有半點的不快,更甭說羞愧了。不知怎麼回事,她心裡有個感覺,總覺得這些話並非是他的本意。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非常奇怪。
“賀靖仇你簡直是夠了!”
楚雁回不在意,不等於賀連決能接受他這樣說自己的女人,怒聲吼道:“要說歪,誰能有你歪?娶妻娶賢幾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諷刺!”
說着飛快的覷了一眼文側妃所站的地方,看見她來不及收斂的幸災樂禍之色,臉上的怒意更甚,直擊文側妃道:“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麼女人,心腸狠毒,心思毒辣,幾次三番欲加害於我,想要爲她的兒子謀取我的世子之位,比起她來,宜城縣主不知道要善良了多少倍!”
聽見賀連決的話頭突然指向自己,文側妃傻了眼,感覺到衆人震驚的看着她,心中憤恨惱怒,臉上則很快的看向賀靖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委屈的樣子足以讓任何男人們不由升起一股子心疼的因子!
“王爺,我沒有。”
“賀連決,你夠了……”
“夠?不夠!”賀連決毫不客氣的打斷賀靖仇的話,“你一味的阻止,不想宜城縣主嫁進靖王府,我又何嘗想她嫁到靖王府受氣?還是那句話,宜城縣主我娶定了,你若不願意,我願與你斷絕父子關係,從此與你靖王府老死不相往來!”
在場待字閨中的女子們見到賀連決爲了楚雁回竟如此決絕的欲與自己的父親斷絕關係,在嫉妒楚雁回的同時,莫不是一顆心都爲賀連決沉淪了。
莫不是認爲楚雁回何德何能,竟然能有這樣的福氣。要是她們能與這樣的男子結爲秦晉之好,便是死也無憾了。
賀靖仇氣得臉紅脖子粗,“賀連決,你當真是翅膀硬了,你……”
“靖王,稍安勿躁。”南宮浩淡淡的掃了眼文側妃的方向,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戾色,終於出聲阻止賀靖仇說下去,賀靖仇不甘的噤聲後,南宮浩才又看向楚雁回,蹙眉問道:“雁回丫頭,靖王說的話可屬實?”
楚雁回還沒回話,永寧侯溫德懿滿臉疑惑的問道:“靖王殿下,你說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拙荊與宜城縣主從來沒有恩怨,怎麼會起糾紛?”
“宜城縣主一看就是個懂分寸的,哀家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那樣的話來。”太后爲楚雁回說話道:“哀家相信定北侯夫人教出的女兒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罵人!”
對於太后的維護,阮氏和楚雁回的心裡都無比的感激,特別是楚雁回,已然把她划進了心裡那一方住着她最在意的人的淨土。
“太后,怎麼能是誤會?”賀靖仇憤然道:“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微臣還能撒謊不成?”
“皇上,今兒實乃高興的日子,這事不如改日……”
溫德海生怕楚雁回事情超出他的控制,欲將這事翻篇,楚雁回哪裡能讓他如願?神色淡然的打斷他的話,大方的承認了下來,“回皇上,確有其事。”
溫德海想回避這事,門都沒有!她今兒就要讓他們見識見識得罪她的後果,順便敲打一下在場的人,她楚雁回的家人,不是誰人都能欺負的!
南宮浩微微挑眉,“雁回丫頭你且上前來,說說你因何要這般做。”
“宜城遵旨!”楚雁回走向南宮浩,在他三步之遙停了下來,淡淡道:“皇上,誠如太后所說,宜城一向都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絕非是那種沒有分寸,平白無故就與人起爭執的人。”
說着,側頭看向溫家的女人們所在的地方,將溫寧氏和溫馬氏坐立不安的樣子納入眼中,不由譏諷一笑,將剛纔在皇宮外的廣場上發生的事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
“皇上,宜城的孃親因爲十五年前某些人的設計,導致孃親與當時不足兩個月的宜城因爲‘爹爹的死’被當作災星,遭祖母和溫宜蘭趕出定北侯府,孃親在府城的埠頭跳河自盡被繼父救起。繼父是個大好人,一番時日相處下來,他對孃親生了情愫,欲求娶孃親。
爲了感謝他對宜城母女盡心竭力的付出和照顧,同時也深感一個女人獨自帶着一個孩子的艱辛,孃親嫁給了繼父,與他一起爲了生活拋頭露面,從無怨言,而繼父亦是待宜城如己所出,這也是如今爹爹對一雙弟妹如所出的重要原因。繼父死後,家產被小叔偷去數了個精光,一家人不得已回到鄉下。在鄉下的幾年,孃親在這段日子裡遭受的磨難,絕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阮氏聽到楚雁回的敘述,彷彿看到了曾經一切,不由得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楚荊南滿心心疼,也不在意百官都在,上前將阮氏攬進自己的懷裡,讓她倚在自己的胸膛,無聲的安慰着她。一雙璧人相依相偎的畫面竟是讓人覺得美極了。
儘管有的官員對楚荊南這樣的行爲很是不理解,甚至是不屑,楚雁回卻是非常滿意,欣慰的看向他們,道:“雖然在旁人看來,孃親她再嫁很是不應該,但是宜城卻覺得她是非常值得宜城尊敬的母親,不容人褻瀆的母親!”
楚雁回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有的人覺得阮氏在心裡的形象也完滿偉大了起來,太后看着倚在楚荊南懷中啜泣的阮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楚雁回很滿意有人有這樣的反應,憤然望向溫寧氏,“哪知兵部侍郎夫人與永寧侯夫人竟然對她極盡挖苦,甚至扭曲事實、顛倒是非黑白,污衊宜城的爹孃,敢問皇上,宜城維護孃親有何不對?是,宜城的態度或許有些不好,言語也有些過激,可是怎麼就成了沒有教養?
難道就任由旁人詆譭自己的孃親而無動於衷纔是教養嗎?難道生爲長輩就能肆意詆譭晚輩,而不用受到任何的譴責嗎?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有悖於我們大昭以孝治國的宗旨?如果是這樣,豈不是事事都要逆來順受?如果是這樣,宜城豈不是枉爲人子女?”
說着凜然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賀靖仇的臉上,聲音也凌厲了幾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教養,不要也罷!”
衆人沉默了,場面一時之間有些靜,靜得只聞衆人的呼吸聲,彷彿都陷入了沉思。
溫寧氏雖然坐着,卻覺得雙腿都在打顫,屁股險些都坐不穩了。
剛剛在宮外那種不該得罪楚雁回的感覺愈發的強烈。只是事已至此,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要如何收場?
“皇上!”
楚雁回說着跪在地上,“當年的事,宜城的孃親就是受害者,若非有人刻意陷害,她定會如在場的每一位貴婦一般,兢兢業業的相夫教子,樂此不疲的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閒來無事與三倆好友喝喝茶、逛逛街……最重要的是能與自己相愛的人相知相守舉案齊眉,哪裡會平白受了那樣多的苦?平白與爹爹浪費了十五年光陰?
是以,宜城懇請皇上讓楚襄兒與爹爹當着大家的面滴血驗親,以證爹爹不是無情無義、冷血無情、豬狗不如之人,以證宜城與爹爹沒有設計陷害溫宜蘭!如果結果屬實,懇請皇上嚴懲那些亂嚼舌根、刻意詆譭之人,以儆效尤!”
“咚。”
突然一聲異響響起,在相對安靜的環境裡格外入耳。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兵部尚書夫人溫寧氏從椅子上重重的滑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適才跑開卻被丫頭追了回來的楚襄兒亦是一臉的菜色。
不作死就不會死!
楚雁回毫不理會她們,冷冷一笑,繼續道:“另外,懇請皇上徹查十五年前是何人指使斥候謊報軍情之事,那罪魁禍首害得宜城跟孃親受了那許多冤屈,宜城不甘心!”
溫德海只覺得冷汗直冒,心裡已然恨死了自家那招事的婆娘。
阮文清覷了他一眼,從衆官員中出列,走到楚雁回的身邊跪了下來,“皇上,微臣竟不知微臣的女兒受了這麼多的苦楚,懇請皇上徹查當年的事,爲微臣可憐的女兒主持公道!”
“懇請皇上爲微臣的妹妹主持公道!”阮博文亦是跪了下來,跟着他下跪的,還有阮氏一門所有參宴的人以及明玉明秀。
南宮浩眼中迅速劃過一抹佞色,卻是被楚雁回無意中給捕捉到了。想到當日老溫氏前往家廟之前所說的話,楚雁回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雁回丫頭、阮愛卿,你們先起來再說。”南宮浩和顏悅色的道。
賀連決忙上前將阮文清扶了起來,接着又扶起楚雁回,“皇上,這事太過惡劣,務必要給微臣的岳母一個說法纔是!”
南宮浩有些爲難的道:“如今已然過去十五年,當年涉事的斥候也已經死去多時,連決你又要讓朕如何徹查?”
楚雁回微微垂眸,她早便知道這事要重新提出議程實在有些不現實,不過就是想籍此敲打一下溫德海罷了,但是心中的某個猜測卻讓她感到心裡一陣發涼。
賀連決淡淡的看向溫德海道:“這樣的事自然是有人利用職務便利,要查起來又有何難?端看皇上願不願意查了。”
“你小子這是何意?朕如何不願意查了?”南宮浩故意不去理他話裡的意思,有些慍惱的道:“這事當年朕也派人徹查過,並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你讓朕怎麼辦?”
“那是……”
賀連決還要說什麼,楚雁回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茫然的看向楚雁回,她卻是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事要徹查必然是沒有結果的。”南宮浩看在眼裡,緩和了一下臉色道:“這樣吧,爲了對定北侯夫人這些年所受的冤屈和苦難做出補償,特誥封她爲一品誥命夫人,爾等覺得如何?”
溫德海暗自鬆了口氣,然而在場卻不乏有貴婦們向阮氏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一品誥命夫人在大昭不足五人,且都是些年事已高,家中有子侄對大昭做出極大貢獻的人。在她們看來,阮氏明明就是一個行爲不檢點的讓人唾棄的女人,卻因爲生了個好女兒輕輕鬆鬆就拿下了她們夢寐以求的一品誥命,怎生不讓人嫉妒?!
這事就這般了了,阮家的人臉色有些不好看,楚荊南等人也是心裡有話無處說的樣子。唯有楚雁回一臉開心的轉向阮氏道:“娘,還不叩謝皇上恩典?”
既然不能改變事實,那便暗中去解決這事好了,順便拿些好處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阮氏胡亂抹了把眼淚,匍匐於地道:“臣婦叩謝皇上隆恩。”
“阮氏你真是生了個厲害的女兒,牙尖嘴利伶牙俐齒,偏生還天不怕地不怕的,讓朕都感到害怕了。”南宮浩若有深意的盯着阮氏,笑着打趣道。
“回兒她雖然厲害了些,但是絕不會平白的欺負人。”阮氏垂着頭,視線所及之處正好能看見南宮浩腳上明黃色秀金龍紋飾的方頭朝靴,腦中忽然想起一段已然塵封了十五年的記憶,心底感到拔涼拔涼的,面色登時也有些不好看。
“那倒也是。”南宮浩微微點頭,“你起來吧。”
楚雁回忙將阮氏扶了起來,感覺到她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擔心她肚中的孩子有恙,遂問道:“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家老孃懷孕的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否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糟了。
阮氏偷偷覷了南宮浩一眼,連忙否認道:“許是站久了,腿有些麻。”
太后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道:“既是腿麻了,快快坐下來。”
“謝太后。”
楚雁回也不客氣,扶着阮氏坐了下去,手不動聲色的搭在她的脈搏上,確定沒有問題才放下心來,才又轉向南宮浩道:“皇上,這件事宜城可以不追究,但是那起子亂嚼舌根、扭曲事實的人,宜城卻不想輕輕鬆鬆就放過,否則他朝有人再次在宜城的孃親面前胡言亂語,她豈不是要一次一次的受到傷害?”
溫寧氏聞言簡直都快尿了,楚雁回怎麼能這般咄咄逼人?
“皇上。”太后隨着附議道:“流言的殺傷力絕對不比真刀實劍的殺傷力小,哀家也贊成嚴懲那些碎嘴子的人,以示警戒。”
楚雁回對太后投以感激的一眼。
南宮浩沒有就太后的話多說什麼,問楚雁回道:“雁回丫頭你想要怎麼做?”
楚雁回看向楚襄兒,淡淡的勾脣一笑道:“自然是讓楚襄兒和我爹滴血驗親,然後纔好定論有的人是不是無中生有。”
溫德海暗自咬牙,恨恨的瞪了楚雁回一眼,忙在南宮浩面前跪了下來,“皇上,襄兒她的確不是荊南的孩子,只是這事拙荊並不知情。”
“呵。”楚雁回譏笑道:“一句不知情便要逃避應有的譴責嗎?兵部尚書這是要捨棄自己的外孫女而保全兵部尚書夫人?本縣主還真是爲你家外孫女感到悲哀啊!”
溫德海心中惱怒,面上卻狀似誠懇的道:“縣主,這事微臣並不曾告訴拙荊,她的確是不知情的。”
“既然如此,”楚雁回邪肆一笑,“這事本縣主權當她不知情好了,不過溫宜蘭與人私通的事早便人盡皆知,尚書夫人卻惡意詆譭,說是本縣主與爹爹一起設計了溫宜蘭。兵部尚書你作爲她的枕邊人,本縣主不得不認爲你別有用心,縱容妻子詆譭本縣主。”說着亦跪了下來,“懇請皇上嚴懲兵部尚書及其夫人爲宜城討個公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