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處置?”葉念惜徵求他的意見。
駱寒看了一眼邢獷,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有憤恨,有怒火,十分難看。伸手扯了被子將他腦袋蓋上,“殺了他?定然會驚動下面那些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乾脆就這樣,算他幸運!”順手摘下了邢獷的腰牌。
推開後窗,看到外面是一條小巷,沒有什麼人,駱寒抱着葉念惜從窗戶上飛了下去,穩穩落在地上,兩個人沿着小路離開了客棧。
“這西王不簡單啊,竟然能猜到咱們繞路寮國都城。”葉念惜希望及早改變路線。
駱寒一聲冷笑,“是我低估了他。西王並不厲害,厲害的是他手下有玄國第一謀士——談古今。這一次,他們是花了大力氣要我的命。既然這條路都派了人,我想其他路途更是險惡重重。”
“你打算怎麼辦?”葉念惜問他。
“還是這條路。不過咱們換個方式!”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駱寒是誰?什麼事情能難倒他!
到了繁華大街上,駱寒給葉念惜買了身行頭,將她裝扮成男子模樣,臉上刻意抹黑,弄的粗糙些。這樣,不用再怕男子搭訕**了。
葉念惜對着水盆望了望,“駱寒,爲何不是我戴軟皮面具,你臉上抹黑呢?”
“這個主意不錯,爲何你不早說呢?”駱寒反問。
“現在還來得及。”葉念惜十分認真。
駱寒嘴角抽搐一下,“外面挺熱鬧的,咱們去瞧瞧。”拉着葉念惜直奔大街上。
兩個人再也不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大搖大擺的走向熱鬧地方。
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寮國最熱鬧的地方在都城,而都城最熱鬧的地方在安和街上,安和街上人最多的地方在大王爺府門前。
寮國的大王爺,就是大皇子安遠政。安宸燁排行第二,因爲是皇后所出,所以自幼被封爲太子,而如今安宸燁的才華日益凸顯出來,皇上有意讓他繼承皇位,又怕大皇子委屈,便讓他掌管寮國佔領的靖國地盤,封爲王爺。
大王爺府門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葉念惜踮着腳尖兒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問向旁邊人。
旁邊人道:“大王爺**成性,府中王妃和側妃本來就水火不容,這回他又從靖國帶回來個嬪妃,王妃和側妃都不幹了,這不?正鬧着呢!”
安遠政的王妃是個厲害角色,是寮國丞相的女兒,十分強勢,否則怎會讓李琳琅屈於側妃的位置!
三個女人一臺戲!
一個王妃,一個側妃,一個嬪妃,將王府門口弄的水泄不通!
“很想看嗎?”駱寒問道。
葉念惜努力點頭,她倒不是想看女人打架,而是想瞧瞧李琳琅。在駱寒的帶領下,去了旁邊茶樓。
茶樓的二樓是雅間,幾乎每個窗戶都推開了,站着看熱鬧的人。只有一個雅間的窗戶未開,應該是沒有人。
駱寒帶着葉念惜直奔那個雅間而去,茶樓老闆面露難色,“那個雅間有人定了。”
“這個時候還沒來,只怕是來不成了。我出雙倍的價錢,而且若是那個客人來了,我隨時讓出來就是了。”駱寒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
老闆喜笑顏開,“那咱們就說定了,若是那客人來了,還要麻煩您讓出來!”
駱寒點了上等的碧螺春,推開窗戶,與葉念惜落座。
這個角度看王爺府,恰到好處,府門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王妃是位貌美的女子,脾氣也大得很,她正指着李琳琅和那位嬪妃破口大罵,無非是罵他們是狐狸精,**王爺之類的話。
李琳琅好歹也是靖國養尊處優的公主,哪裡受過這個欺負?與王妃對着罵,若非侍女們攔着,一定要大打出手不可。
看了會兒,葉念惜終於弄明白,那位嬪妃是被王爺搶來的,人家根本不願意入府,而王妃主要是對李琳琅不滿意,因爲李琳琅與安遠政一直在靖國,王妃獨守空房,心中自然憤恨嫉妒。
“這位嬪妃怎麼看着有些眼熟?”葉念惜努力回想,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你認識她?”駱寒有些意外。
“你也認識?”葉念惜察覺。
他搖頭,“這麼美的女子,被安遠政搶來做嬪妃有些可惜了。既然你看着眼熟,咱們就救她出來,再問問她到底是誰!”
葉念惜抱着懷疑的態度,從王府救人不是容易之事,而駱寒爲何這麼熱心?有點兒不像他!“你,不會瞧上那個嬪妃了?”
“我是爲了你才這麼做的,你若是不同意,就算了。”駱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我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定然沒什麼交情,爲她冒險不值得。還是不救了。”葉念惜自言自語。
駱寒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有些拿不準葉念惜的態度,“這女子既然是安遠政從靖國帶回來的,定然是靖國人,看她舉止談吐,應該是貴族家的女子,靖國女子,你不會只認識一個楚彩玉?”
提起楚彩玉,葉念惜頓時想起來這位嬪妃的名字了,楚彩環!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她!
沒想到她落入了安遠政的手中!
“咱們還是救她!”葉念惜望着楚彩環被李琳琅和王妃推來推去,暗暗嘆氣,她若是入了王府,還不被這兩隻母老虎給吃了?
“怎麼改變主意了?”駱寒笑着喝茶。
葉念惜幽幽道:“她是楚彩玉的妹妹,我是替軒轅諗還一份情。”
駱寒的笑容一僵,“軒轅諗還欠了情債?”
“他不欠楚彩環什麼。只是我覺得若是軒轅諗還活着,一定會出手救他。”軒轅諗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葉念惜很清楚。
“好,咱們找個地方落腳,今日夜裡我去救她。”駱寒又向王府裡看了幾眼。
有敲門聲,茶樓老闆走了進來,“公子,不好意思,那位客人來了!”
已經看的差不多,駱寒站了起來,與葉念惜一前一後向外走。還未出門,那客人在茶樓老闆的招呼下走了進來,是兩位英俊不凡的男子,衣着華貴,風度宛然。
四個人迎面撞上,都是詫愕,“葉念惜,你竟然在這裡?瞧着一臉弄的烏漆墨黑,像個小鬼兒似的。駱寒呢?他在哪兒?”其中一位客人掩口而笑。
“沈奕!不許笑!”葉念惜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沈奕,而另一位是安宸燁,他們兩個竟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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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宸燁讓茶樓老闆沏了一壺清茶,將葉念惜和駱寒留在了雅間裡。
葉念惜和沈奕將各自經歷講了一遍,沈奕已經將阿寧送回車璃國的皇宮,葉啓軒也履行約定將楚彩玉放了出來,沈奕琢磨着葉念惜的安危,便讓楊青竹送楚彩玉回紫胤國,而他一個人來到了寮國,將事情經過告訴安宸燁,希望他能與自己一道去玄國尋找葉念惜。
兩個人來茶樓就是要商量如何從駱寒手中奪過葉念惜的事情,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竟然撞上了。
沈奕和安宸燁若是聯手,駱寒絕不是對手,所以這一次,沈奕一定要帶葉念惜離開。
雖然這番話沒有明說,駱寒也明白兩人的意思,只可惜他費了半天勁兒得到葉念惜,怎會輕易放手?
駱寒繼續喝他的碧螺春,“沈奕,當初你可是同意將葉念惜交給我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我是答應了,不過聽說玄國的四位王爺要密謀殺了你,我是替念惜擔心,萬一她有個好歹,我如何對得起軒轅諗的在天之靈呢?”沈奕悲慼之色,連葉念惜都能看出來虛僞。
他繼續道:“我也不算是出爾反爾,你若是坐穩玄國的皇上,我可以親自將葉念惜送到你玄國去!”沈奕拍胸脯保證。
“這一路上的確遇到些麻煩,不過我有能力保護葉念惜,無須你操勞了。”駱寒拒絕了他的要求。
沈奕抽出長劍,“那就不要怪小爺不客氣了!”
“慢着!”駱寒還是比較明智的,“你們兩個是要以多欺少嗎?”
“你怕了?”沈奕邪魅笑容。
“不是怕,而是鄙視。一個是紫胤國皇上,一個是寮國太子,都是有身份的人,竟然做出這種不講理的事情,無論輸贏,兩位的面子丟了再也撿不回來了。”駱寒笑的比沈奕還要微妙。
沈奕一愣之際,駱寒又道:“要想讓我心甘情願將葉念惜交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咱們公平合理的比試一次,如何?”
“一對一嗎?你的武功比我高,怎麼比試我都是個輸,公平是有了,可是不合理!”沈奕有自知之明。
駱寒笑道:“誰說要跟你一對一了?我一個人對你們兩個人。咱們比的不僅僅是武功,還有智商。瞧見下面的那個女子了嗎?”
沈奕和安宸燁同時看向王府門口。
“那是念惜的朋友,今天夜裡咱們救那個女子,誰能救出來,誰就贏了。如何?”駱寒提議。
“這辦法好!”葉念惜興奮。
三位高手同時行動,定然能救出楚彩環。而且沈奕和安宸燁的勝算比較大一些,因爲安宸燁是寮國太子,對於王府的道路比那兩位熟悉多了。
若是他們救出楚彩環,自己就自由了。葉念惜打起了如意算盤!
安宸燁和沈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