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帝王陵,生死草
“月緋瑤——”女皇月紫嫺在看到一襲黑衣的緋瑤和月希泉二人不由一愣,隨即臉色陰鬱,惡狠狠的瞪着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果然是你!你把我害成這樣,竟然還有臉來這兒!你這個弒母的孽女!”
緋瑤撇撇嘴,對着充滿恨意的眼毫無感覺,淡漠道:“害你?真要是我害的你你早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可還沒變態到殺一個人之前還要折磨對方。”然而眼底卻閃過一抹精光,看來她是中了套了呢……
“噗呲——”月希泉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的確,那種變態折磨人的手段不適合你,你ng子急,即使再恨一個人也只是一刀結果了,纔不會那麼慢吞吞地來。”
月紫嫺冷笑:“你們兩個又何必假惺惺的在我面前演這麼一齣戲!”
月希瀾蹙眉,這女皇,倒是有些失禮了……
緋瑤與月希泉對視一眼,同時聳聳肩,也懶得辯解了。有些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何必再多費口舌!
“就當是我做的好了。”她一臉的無所謂,靠近月紫嫺,讓她霎時緊張起來,全身無法動彈,只能裝腔作勢的低吼:“你要幹什麼?滾開!”
一雙手握住她的脈門,讓月紫嫺不由一愣,望着閉眼的緋瑤,一時間有些茫然不解,她……這是做什麼?
淨化感應了一遍,緋瑤睜眼後不由嘖嘖出聲:“母皇大人,看來你挺招人恨的啊,體內竟然中了幾十種慢ng毒藥!”
此話一出,月紫嫺徹底呆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幾十種……慢ng毒藥?!
“不過,可能是因爲你曾經服過什麼天材地寶。因此如今潛伏了幾十年徹底爆發也只是讓你無法動彈,而不是直接喪命。”嘴角勾一起一抹懶懶的笑,緋瑤看着更加難以置信的月紫嫺。判定她這胡謅正好對上了點,而且。月紫嫺自己也是知道一些的,否則那一閃而逝的錯愕又算什麼。
但她畢竟不是真的神醫,淨化雖然探測到幾十種毒藥潛伏,卻不能探測到其他無害的物質,最多也只是如此了。
“最可惜的是母皇你竟然最後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緋瑤淡淡一笑,望着眼眸轉深,臉色大變的月紫嫺,接着懶洋洋道:“母皇大人。你畢竟不能忘了我府上還有一名神醫在。一次出遊都能出那麼大事件,我必須學一些保命的手段纔不能讓自己死的太慘不是?”
“哼。”月紫嫺冷哼,將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倒是忘了夜均寒的存在!
“母皇大人如今可是信了?我可是安安分分的在紅瑞過的日子,多愜意啊,偏偏你把三番四次的招我回來,究竟所謂何事?”畢竟有夜均寒,即使要害她也不會用這種手法。
“你不想登上那個位子?”月紫嫺淡漠的說着,心頭卻是冷笑。怎麼可能!沒有人能拒絕那個位子帶出來的權威和自由。“若是你能幫我辦一件事,我就昭告天下,封你爲太女!我死後。你便是流月的王!”眼神犀利如梭的望着她,等着迴應。
王位?緋瑤心頭呲笑,更覺得無趣了。登上至高的位子等於被束縛,她曾經登上過那個第二個至高位子,可是那又如何?還不是隔絕了她心頭至深的祈願,高位?還不如她如今逍遙自在!
“母皇說的可是真的?”雖然不感興趣,但如果能夠因此一次ng解決那些數不清的麻煩的話,倒也合算。
“自然,帝王自然一言九鼎。”月紫嫺冷笑更深,但面上依舊是一派鄭重和信誓旦旦,甚至浮上三分怒意:“你懷疑朕的話?”
“哪裡。母皇想要我做什麼?”嘴角的不屑隱約擴大了三分,緋瑤好脾氣的問道。
“我要你前往帝王陵。取來生死草。”
“生死草?”緋瑤若有所思,若是她沒有記錯。生死草算是一株上古流傳的物種,擁有起死回生之能,因爲能夠起死回生,因此生長的地方也只有陰暗又危險的陵墓裡,也只有哪裡擁有充足的死氣。
帝王陵因着是歷代帝王的死去之所,有着世上最純淨的死氣,又有諸多的軍隊守護在外,又有着難以想象的生氣,所以生死草都只長在帝王陵墓。
“母皇,你不會是想着利用我身爲後凰,可以靠近那些陵墓的屍氣,替你拿到救命的生死草吧?”緋瑤說着,心裡確實覺得自己猜的*不離十了。
“月緋瑤,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母親嗎?!”月紫嫺眼底流露出一抹難堪,稍縱即逝,但月希泉依舊看得分明,眼底閃過一抹譏嘲。還真以爲這世上她是最聰明的人嗎?
真以爲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喜歡將權利牢牢握在手中?
“母親?”緋瑤想起前兩世,一個在未出生便死去,一個或許對她愛過,但最終卻恨得她沒有生下過,她其實從來都缺乏那些衝說中的母愛,然而這一次,眼前這個對着這着前身無愛過的母親卻拿着母親的存在,向她索取……
何其可笑!何其悲哀!何其殘酷!
“正因爲你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沒有親手殺了你,而是讓你活下來了,你不明白嗎?”一句話,月紫嫺愣住了。
“算了,今日也看在你是‘母親’份上……”故意將母親加重音,緋瑤語氣帶着一抹嘲諷,讓月紫嫺眼底的惱怒又深了一份,“我幫你拿到生死草,可是,母皇大人,你可要說話算話。”
望着豁然轉身轉身離去的緋瑤,月紫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但最終眼底的情緒化爲無情,宛若凍結的千年寒冰。
月希泉輕笑,望着月紫嫺有些惋惜的說着:“女皇陛下,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有些事一旦做下了,可千萬不要回頭看,人生萬條路,當真是步步皆錯……”
說完,也不管月紫嫺漆黑的臉色,拉着月希瀾的手跟着緋瑤一併走出。
門口,月希泉看着那道有些孤單的身影,嘆息一聲,走了過去,月希瀾很隨意的望經過的路口站在,爲其把風。
“你還在留戀嗎?”那些已經失去的溫暖。月希泉低低問道,看着天上的那盤冰月,冰涼的,陰冷的缺陷,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誰知道呢……”緋瑤嘆息,似是而非道:“只是想到從前,然後……”更深幽的複雜閃過,月希泉一聽卻聽出了這個“從前”究竟是有多久了。
只怕,也有上千年了……
“真沒想到,一次結緣,我竟然有緣認識上古鳳凰族裔。”玩笑般的開口,月希泉淡淡將所知的全盤托出。“還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原來如此,所以她纔會在這裡嗎……緋瑤恍然,半響才輕笑一聲:“知道了啊……”
“是啊,差點沒嚇死我。”月希泉拍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
緋瑤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駐定道:“他說的。”
月希泉一聽,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原來你已經確定了,夏鈺煌就是軒轅帝姬。”
“原本不知道的,但是他故意露出破綻讓我認出了,我又不是真的那麼白目,自然知曉啊。”想着手腕上那抹明晃晃掛着的玉佩,緋瑤不由無奈嘆息一聲,夏鈺煌就是軒轅帝姬,夏鈺煌就是炎煌!
一個人那麼多身份,還真是難爲他一步步的設計了!
“那麼,你也已經確定另外兩個了?”
“殤狂是琴沐楓,風傾是慕容錦然,他們二人更加不用隱藏,自然一目瞭然。一個我最愛的,一個我虧欠的最多的,一個是我承諾過的……怎麼可能,不會認出了……”無奈的嘆息更深了,緋瑤揉額,覺得頭疼不已。
“那麼,你決定怎麼做了?”月希泉眼底閃過一抹看戲的戲謔,挪揄道:“你這下倒是真的左擁右抱啊!”
緋瑤苦笑,還真是!無論哪一個既然舍不下,那麼只能……
嘆息聲更大了,緋瑤無力的垂頭,沮喪道:“可是,他們三個,兩個是王,一個將軍的,都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存在,怎麼可能和平共處……”
只要一想到三個人的幹架,緋瑤更覺得沮喪了。
月希泉翻白眼,果然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的一個!竟然在煩惱這個!
“那你跟他們三個人商量過沒有?”
“沒有,我怕他們三個直接幹架,弄得你死我活。”抿脣,緋瑤接着沮喪道。
白眼的動作更大了,月希泉不由大大嘆息一聲,落下一句評語:“你真是有夠白癡的!”
撅着嘴,緋瑤不滿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怪不得夏鈺煌那樣子看上那麼怪,你不會對他說了什麼吧?”
“……”緋瑤燦燦,說不上來。
月希泉恨得直咬牙,忍不住憋着一口氣說道:“夏鈺煌身爲軒轅帝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誰都瞭解,然而這個人竟然能讓殤狂與風傾的轉世成爲你的側夫,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這裡面的深意啊!”最後一句,她都低吼出來了。
緋瑤霎時呆愣住了,隱隱明白了什麼,卻又宛若隔着一層窗不明白,有什麼深意……
月希泉扶額,憐憫道:“真爲夏鈺煌憋屈,讓我默哀一下,你果然在某些方面比白癡都不如……”
緋瑤捏捏手:“……”她可不可以揍她一拳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