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鬼王妃好威風啊,我好怕啊,狐假虎威!”周明月不屑的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的醜事告訴太后陛下,昭告天下?”
沈嫿眉頭微微的一蹙,冷冷的看着周明月,忽然笑道:“我行的正坐得端!倒是你,依着郡主你的性格,若是能夠告訴太后一早就去了,何必等到今日?我猜猜,肯定是王爺警告過你對吧?”
“顧雪凡,你別太得意了!斐哥哥只是一時被你迷惑了,他會有醒悟的一天的,我到時候一定會看着你的下場的!”周明月惡毒的詛咒着。
“郡主今兒不會就是專程過來說幾句狠話的吧?”沈嫿不耐煩的說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妃便先告辭了,大家都忙得很!”
“顧雪凡!”周明月本來是想要過來跟沈嫿談判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讓他搶得先機,“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什麼後果都是顧不上的,斐哥哥警告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過!”
沈嫿停住腳步,回身望了她一眼,冷靜的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哼!”周明月冷哼了一聲,“我會讓父親再請奏一次讓斐哥哥那我爲側妃,到時候我要你替他答應了!”
“什麼?”沈嫿蹙眉望着面前的一臉勢在必得的女人,“好,我答應了!”
沈嫿答應的太快了,也沒有糾結的神情,讓周明月勝利的喜悅感減少了不少,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
周明月離開之後,四兒走到了沈嫿的身邊,冷冷的說道:“要不要我去殺了她?”
“不必!”沈嫿淡淡的一笑,眸子裡面浮現起一絲冷意,“長孫斐既然是答應娶她又如何?能不能夠嫁進來還是一個問題呢!你來,是因爲秦詩源出了什麼問題麼?”
四兒點了點頭。
沈嫿便與她兩人立即前去看了一下,只見着秦詩源現在的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居然開始腐爛了。
“沒有理由會這樣啊,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沈嫿蹙着眉頭說道。
“現在該怎麼辦?”四兒問道。
沈嫿又爲他把了一下脈:“體內的氣息已經在平復了,傷口爲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從頭上拔下了一隻銀釵,用拿出火摺子烤了一下之後,撥開了傷口的腐肉,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四兒說道:“你看,藥沒有出錯!你看這腐肉裡面的傷口並沒有有任何的異狀,原來這解藥需要事先將沾着毒藥的部分先爛掉,然後纔會重新長出新的肉!”
四兒也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只是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你繼續守着!”沈嫿說道,“雖然是以毒攻毒,但是藥性裡面的毒性還是不能夠忽視,雖然傷口情況有所好轉,但是傷到了元氣倒是真的,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甦醒過來!”
“沒問題!”
長孫斐是半夜纔回來,沈嫿因爲白日睡得久了,所以並未睡得很沉,他一回來便感覺到了,待他輕手輕腳的鑽進了被窩,從後面將她抱住的時候,纔開口問道:“今日有發現了麼?”
“對不起,是我吵醒
你了麼?”長孫斐抱歉的說道。
“是我本來就沒有睡着!”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莫不是還在研究你的藥麼?不用勉強,有那麼多的御醫呢!要是人人都像你,還要他們做什麼!”長孫斐親了親沈嫿的耳朵,又道,“今兒找到了一個商人,他是在寧宏基出事之前最後一個見的人,相談一些關於日後合作的事情,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也已經奄奄一息,應該是被兇手滅口的。御醫正在努力,如果醒了,或許能夠知道兇手的線索!”
爲了不讓沈嫿操心,長孫斐說的消息並不是很多,頓了頓,又道:“你也跟着緊張了幾日了,明兒既然是元宵,皇兄早就計劃着這一日感受一下民情,我們明日便陪着皇兄,順便帶你去晚一些好玩的!”
沈嫿微微的一笑:“多大了,就只知道玩!”
長孫斐將沈嫿抱得更緊:“你沒有聽說嗎,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
翌日,長孫斐一身的便裝,雖是大冷的天兒還搖着扇子,從背後看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只是轉過身來……
沈嫿圍着他轉了一圈,嘖嘖了兩聲:“你這身兒衣服不錯,只是你帶着個面具,縱然是千里之外就知道你是鬼王了,那麼你這一身便裝還有什麼意義呢?”
“哎,還是你說的有道理!”長孫斐將面具取下露出絕世的容顏,雖然沈嫿見過了這張臉無數次,但是每一次都有被驚豔到的感覺。
打量着手上的面具,長孫斐躊躇了一下,微笑道:“這下子倒是要將我壓箱底的東西用上了!”
“什麼?”沈嫿蹙眉問道。
長孫斐換來了一個貼身的侍衛,吩咐了一句,侍衛便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從他的寢殿裡面拿來了一個盒子。
長孫斐走到了銅鏡前,將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來了一個薄薄的,半透明的東西,將其粘在了臉上,不一會兒,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便呈現了沈嫿的面前。
“現在本王這身裝扮如何?”長孫斐自信的笑了笑。
“世界上既然有如此逼真的人皮面具!”沈嫿驚歎道,“若非我方纔是看着你換上了人皮面具,我幾乎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毫無破綻!”
“這張面具是藍先生的得意之作!”長孫斐笑道,“用天蟬冰絲所做,世界上只有此一副!”
攬着沈嫿的肩膀走了幾步,長孫斐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吧,我的王妃!”
“是,相公!”沈嫿打趣道。
長孫斐卻是身子僵硬了一下,沈嫿望去,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沒事,夫人!”
沈嫿彷彿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稱呼的小小的變化,長孫斐的眸子卻是溫柔的能夠膩死人一般,輕輕的牽起沈嫿的素手,吻了一下。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黃鶴樓的雅間。
兩人一進入,便見着長孫皓與秦幕已經坐在了裡面,沈嫿正要行禮,被長孫斐拉住,笑道:“今兒大哥既然是微服私訪,就不必行君臣之禮了以家禮即可!”
沈嫿點頭:“大
哥,秦姑娘!”
秦幕點頭示意。
長孫皓好笑的打量着長孫斐的新面孔:“一時半會兒還是不習慣你這幅模樣!你啊,容顏傾世,以至於要用面具來掩飾,怎麼能夠忍受這般平庸的面孔?”
“我倒是寧願平庸一些,那樣便不知道省去了多少的麻煩!”長孫斐笑道,“大哥你嫌棄我不要緊,只要我夫人看得過眼就好了,是吧,夫人!”
沈嫿只是微微的一笑,並沒有說話,她對上了長孫皓的眸子,他雖然嘴角帶着笑意,但是眼神裡面卻是充滿了危險與疑慮,心中微微的一突,他這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因爲長孫斐對她的態度而起了殺心?
“方纔若非你牽着王妃進入,我倒是一點都沒有認出你來!”秦幕抿脣,笑得風情無比,“還是陛下的眼神好,一眼就認出來了!”
長孫皓握了握秦幕的手:“人的面孔再怎麼變但是眼神兒是變不了的,我認識他多少年來則,怎麼連這點都看出不來!”頓了頓,又道,“既然我們現在是在民間,那麼就不要叫我陛下了,稱呼我的名字好了!”
“奴家不敢直呼陛下的名字!”
“我允許的!”
“浩哥!”秦幕紅着臉咬着脣輕輕的喊了一聲。
“哈哈哈!”長孫皓是龍心大悅。
長孫斐輕輕的對沈嫿說道:“你若是有她一半的溫柔,我說就是死也願意了!”
沈嫿冷笑着不負長孫斐所望的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
幾人吃了一頓黃鶴樓的招牌菜,下午的時候便去了京城最爲繁華的街道。
沈嫿心存疑慮,問道:“大哥的安全可有保障?”
長孫斐別有深意的一笑:“放心!”
沈嫿這下心中明白了,長孫皓決定此行可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意而爲之,既然組織的人都能夠得到消息,說明,長孫皓對這一趟出行根本就沒有打算過隱瞞,更或者,是以自己爲誘餌,引出意圖行刺之人。
長孫斐忽然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的人不會來吧?”
沈嫿並未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的一笑:“你猜!”
“這可是會讓我爲難的!”
“你在給我國璽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猜到結果?”沈嫿挑眉望着長孫斐的眸子。
“什麼都瞞不過你!”他點了點沈嫿的鼻子。
這時候只瞧着走在前方的長孫皓與秦幕兩人擠進來人羣裡面。沈嫿與長孫斐兩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原來這人羣圍着的是兩人在扯皮,一個人將兩一個人籃子裡面的麻花給撞到了地上。這被撞的人非要這撞人的賠五十根麻花,但是這撞人的人說他籃子裡面只有三十根,兩人因爲吵了起來,因爲引起了圍觀。
“這麻花都碎了一地了,怎麼知道這原來一共有多少根?”秦幕說道,“兩人各持一詞,卻是不好處理!”
“其實是去也沒有想象的複雜!”沈嫿微微的一笑。
“你有辦法?”長孫斐問道。
沈嫿笑着上前撿起了地上的一根完整的麻花,問那個被撞的人:“這麻花每一根的重量是否是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