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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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顏玢憋了半天,終於兩行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她委屈的撲到田氏的懷裡,“祖母,祖母要爲玢兒做主啊,有人害的玢兒出了那麼大的醜,玢兒不依啊!”
田氏將陸顏玢摟在懷裡,忙不迭的用帕子給她擦淚,“玢兒乖,玢兒不哭了。”
三個男人見這是內宅女人家的事,不便插手,便一同要求退下,陸衍慶臨走的時候還給了陸顏玉一個支持的眼神,他似乎是相信陸顏玉的爲人,不會做這樣的事,陸顏玉回以感激的微笑。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顏玟,今日倒是好心的惦記起陸顏玢,“七妹,你可別哭了,想來做這事的人也不是故意的,畢竟能得到二皇子的垂青,也是咱們闔府的榮耀,沒人會記住你出醜的事的。”
陸顏玟話裡話外直接就將兇手指明瞭是自己,陸顏玉氣得握緊了拳頭,但畢竟自己嫌疑最大,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人,所以也只能選擇默不作聲。
田氏怕事情真的鬧起來不好收拾,只好出來打圓場道,“玢姐兒的事我自會調查清楚,你們今日且都回去吧,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許胡鬧,都聽到沒有?”
衆人得了令,各懷心思的離開了東院。
陸顏玉回到踏雪齋,心情越發沉悶,她心裡已經毫不猶豫的確定,對陸顏玢使壞的人一定是陸顏玟,剛開始還以爲是陸顏琴做的好事,可後來仔細一想,她這個六妹雖然嘴碎,可還只有背後說人是非的本事,若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幹這樣的事,她一定沒這個膽子,所以也只能是陸顏玟這種表面上單純,背地裡陰狠的人能趕出來的,只不過自己自以爲聰明卻成就了浮霜苑裡那母女倆的好事,讓人當槍使的感覺真不好!
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必須得想個辦法化解這次的危機才行。陸顏玉託着腮幫坐在圓桌旁,腦子不停的在轉悠,到底應該怎麼做呢。站在一邊伺候的秋姑姑也在爲主子身陷囹圄而憂心,也在思索着有什麼好法子能證明清白。
突然陸顏玉眼前一亮,腦子裡過了一個好計謀,秋姑姑見主子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趕忙問道,“小姐,你可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嗎?”
陸顏玉微笑着回答道,“法子嘛,現在倒是有一個。”
“小姐快說說。”秋姑姑迫不及待的問道。
陸顏玉喊了秋姑姑附耳上前,小聲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秋姑姑聽完也覺得可行,於是不斷點頭附和着。
“那小蹄子幹嘛去了?”陸顏玉問道,她口中說提到的人是杏兒。
“奴婢遣她去賬房領下個月的例銀了。”杏兒自從來了踏雪齋,乾的都是雜活,秋姑姑一干人也沒有難爲過她,陸顏玉見她還沒有什麼大動作,除了每隔幾天就會找藉口溜出去半個時辰,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浮霜苑彙報情況,不過因爲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秘密,所以陸顏玉並沒有拆穿她,只暫時留在身邊,也可以安陳氏的心,可沒想到今日她還真有大用場呢。
陸顏玉讓秋姑姑喚了綠竹來,“你且去院子門口等着,遠遠的看見杏兒回來了,你就趕緊回來稟告我。”
綠竹得了令出去等着,才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小姐,杏兒回來了。”
“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陸顏玉揮了揮手讓綠竹下去,秋姑姑將屋門輕輕的掩上,主僕倆便在屋裡“演起了好戲”。
陸顏玉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既能保證讓杏兒在門口爺能完全聽清楚她說的每字每句,而且又能看起來不太假。
她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唉…”
秋姑姑緊跟着安慰主子道,“小姐別發愁,這事早晚會過去的。”她看見門框處有個小小的人影晃動了一下,想必杏兒已經在門口了,於是輕輕朝陸顏玉點頭示意。
“這事我怎麼能不愁,當初我說這主意的時候你也不勸我一勸,現下才發覺做的太明顯了,誰人會看不出來是我做的。”陸顏玉直截了當提起陸顏玢的事。
杏兒聽到三小姐和秋姑姑在說悄悄話,本想先退下去,可一聽到內容很敏感,貌似涉及七小姐,便打定主意偷聽下去,她心裡想着,因着前幾偷偷回浮霜苑,陳姨娘還責備自己什麼都打聽不到,這回可不就知道個大事了,等有機會告訴了陳姨娘,還不知道要得什麼好處呢。她便又繼續豎着耳朵偷聽起來。
“都怪奴婢沒有思慮周全,纔出了這檔子事,不過小姐你也不用擔心,縱然知秋閣那邊有所疑心,可畢竟她們沒有證據,想必鬧幾天也就過去了。”這是秋姑姑的聲音。
“你一說證據我纔想起來,弄壞七妹琵琶的那個小丫頭那邊,你安置的怎麼樣了?”陸顏玉問。
“一切聽小姐的,給了十兩銀子,這不是個小數目,所以您就不必擔心那邊了,不會出岔子的。”
“嗯嗯,那就好,對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許有第三人知曉了,若是這會子有人將這事告發到嬸孃那裡去,我可就全完了。”陸顏玉的話是故意在給杏兒提示。
“對對對,小姐說的對,若是有人這會子去回了三夫人,恐怕是要出大事的,小姐放心,奴婢不會透漏隻言片語的,這件事絕對爛在肚子裡。”秋姑姑保證道。
主僕倆說完這事,陸顏玉裝作有些餓了,遣了秋姑姑去小廚房拿晌午新做的杏仁酥來,實際上這是在提醒杏兒,話說完了,她也該進來了。杏兒聽到動靜,這才裝作剛回來的樣子,輕輕釦了門。“小姐,奴婢拿了下月的例銀回來了。”
秋姑姑將門打開,準了杏兒進來,陸顏玉裝作慌張的模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門外可聽到什麼了?”
杏兒故作鎮定,“奴婢剛從外面回來,就直接來回稟小姐了,並沒聽到什麼呀。”
陸顏玉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而換了話題問起例銀,“這一共多少銀兩?”
杏兒將裝銀錢的盒子恭敬的放在桌上,“這裡是小姐的三十兩,秋姑姑和冬梅姐姐各五錢,奴婢和綠竹各一錢,總共三十兩又十二錢銀子。”杏兒答得到很利落。
陸顏玉聽了點點頭,對秋姑姑說道,“我的那部分你先替我收好,她們幾個的你便分發下去吧。”秋姑姑應了一聲,陸顏玉又似想起什麼,“對了,昨日我答應琳表妹要送她一件跟我一樣繡了合歡花的斗篷,她雖然不拘小節,可畢竟也是唐王府的人,咱們既說要送,那就要送好的,你且幫我去回稟一聲嬸孃,讓她囑咐了裁縫所的人一定仔細些。”
秋姑姑爲難的回答道,“小姐忘了,老太太剛遣人叫奴婢去東院,要不明兒奴婢再去三夫人那裡?”
杏兒聽見是去李氏那裡,哪能錯過這樣去告密的好機會,趕忙福了身搶着說道,“小姐,這樣的小事,您就交給奴婢去辦吧。”
陸顏玉見她果然上鉤,於是點頭允了,杏兒便急不可耐的出了踏雪齋。
陸顏玉和秋姑姑在屋裡目送她遠去,主僕倆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剩下的可全都要靠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