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也不行!那如此處置此事?”周邕問道。
“懇請皇上將長公主廢除。”
一個官員說完,幾乎所有的官員都齊聲道,“懇請皇上將長公主廢除。”
“現在要廢除長公主,擇日我看你們就要上奏讓朕把公主用來祭天了!”周邕氣急敗壞。
衆人鴉雀無聲。
“蘇愛卿,你有何見解?”周邕只能寄託在蘇燚身上了。
蘇燚恭敬地道,“皇上,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暫時廢除公主。”
“就連你……”周邕更加的氣絕,“我的皇妹算是看走了眼!”
“求皇上廢除長公主……”衆臣異口同聲地道,聲音在離金鑾殿很遠的地方都聽的一清二楚。
……
地點:公主府。
“公主殿下,又有刁民往門口砸東西了,現在就連買菜的下人都進不來了。”
長公主氣急敗壞地把茶杯摔在地上,“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對方做的很乾淨,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什麼。”
長公主怒氣道,“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公主恕罪。”
“去,從夏和暢拿賤人哪兒查起!”長公主好不容易纔止住怒氣,“本公主就不信這和那個賤人沒有關係。”
“是。”
長公主身體有些搖搖晃晃,那婢女急忙起身扶着她,“公主,小心身子,您才流產不易吹風。”
長公主眼神怒意,“要是讓本公主再聽到那兩個字,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是。公主殿下恕罪。”
長公主痛苦地捂住肚子,想着茲宿的種種,“翟玠,你給本公主等着瞧!”
地點:夏和暢府上。
京城一切煩擾都好像和她沒有關係一般。夏和暢吃完看了午飯便拿着自己的蛐蛐兒把玩。
“元寶……元寶…………”夏和暢一般玩着蛐蛐兒,一邊大喊,“給我抓幾隻蟲子進來。大塊頭都餓瘦了!”
大塊頭——夏和暢的大肥死後,養的第二隻蛐蛐兒。
“侯爺,您稍等,小的馬上去幫您抓。”
夏和暢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擡頭看着一個年輕的家丁的臉,這纔想起,元寶已經不在家中了。
“行吧。”
夏和暢有些興致淡淡的。
好像忽然間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她是一個不喜歡改變的人,喜歡念舊。想着當初最後一次見元寶的時候,現在都歷歷在目。那時候她進茲宿皇宮去參加宴會,還笑着說有什麼好吃的打包點回來帶給他和劉媽媽嚐嚐。
可惜,現在再也見不到他了。
……
茲宿國內。
“玉珩,今日的劍法可練習的怎麼樣了?”簡玉良走上前問道。
簡玉珩放下劍,“大哥,玉珩學會了。”
這個穿着華麗,翩翩公子的少年郎簡玉珩便是曾經穿着棉布衣衫追在夏和暢身後少爺少爺叫喚的元寶。
可是,纔沒多久,他現在卻不像曾經那個可愛的小元寶了,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我簡家的人就是厲害!”簡玉良高興地道,“學會了,休息一下就多練習幾次,他日好幫助哥哥一展宏圖!”
“是。”簡玉珩恭敬地道。
簡玉良看着他許久才道,“老幺,你與大哥生分了許多。”
“大哥您多想了。”簡玉珩道。
簡玉良嘆了口氣,“你是否在怪大哥當初把你從那娘娘腔身邊帶走?”
簡玉珩急忙搖頭,“大哥,我沒有怪你,你是我大哥,我本就應該和你一同生活在一起。”
“可是你看起來卻更喜歡在別人家當下人!”簡玉良怒氣道。
“大哥……”
簡玉良揮手道,“不必再說了!好好練劍,將來你我兄弟二人才能手刃仇人!”
“大哥,害了咱們家的仇人不能說是皇上,是……”
“就是那狗皇帝下的命令!不管是當初誣衊父親的那羣官員也好,還是那狗皇帝也罷,我要讓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簡玉珩沒有說話,看着滿臉仇恨的簡玉良。
待得簡玉良離開,他才放下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一如既往地從抽屜中拿出自己離開時的包袱慢慢看着,劉媽媽給的金瘡藥他捨不得用,少爺賞賜的零嘴即使化了他都捨不得吃。
以前,他還是元寶的時候,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幻想着能再次與家人重逢,然後一家人像以前一樣和和睦睦的過日子。
可是,這一天來臨了。
他居然如此幸運地找到了自己的哥哥,甚至哥哥還成爲了大將軍。
但是……
看着以前愛帶着他出府胡鬧的大哥,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殘暴的將軍,士兵稍有不慎就把士兵頭砍下來,下人稍有差池,直接把血濺當場!
有些時候,他都在懷疑大哥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仇恨讓他變成了行屍走肉。
隨說仇是要報!但是他卻反對大哥的殘忍,一個僅僅因爲見風使舵在最後關頭沒有幫助過簡家的人,大哥直接去把他們滅門了。
“少爺,元寶好想你……”
……
夏和暢府中。
“侯爺,您的蟲子來了。”家丁很快地就把蟲子抓來了。
夏和暢點了點頭,“放這盒裡吧。”
“是。”
家丁放好蟲子後,恭敬地退到了門外。
“敢跑到府上偷東西吃,不想活了!”外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兄弟們,給我圍住那小子!”
“打……使勁地打!真當咱們侯爺府家丁是吃素的嗎?!”
“站住,還敢跑。”
夏和暢聽着鬧哄哄地,把蛐蛐蓋上,隨後出門一探究竟。
只見一個頭發骯髒的叫花子拿着一個饅頭死命地逃脫這家丁的棍棒。
“怎麼回事?”夏和暢問道。
“侯爺,這不知拿來的叫花子從後門摸進來,偷咱們家的東西吃。”一個家丁稟告道。
夏和暢瞅着那看不清臉的叫花子,“你們停下來。”
“是。”所有家丁停下揮動自己手中的棍棒和掃帚之類的“武器”。
那叫花子見沒人追趕,繼續像餓狼一般啃咬着白饅頭。待的白饅頭都進了自己的肚子,他纔有功夫擡頭看着周圍的環境。他像是受驚的動物一般,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