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邕道,“看來朕是得好好質問那胡亂嚼舌根的人了,不過……”
說着,周邕看着地上那奇怪的瓶瓶罐罐,“這些東西是什麼?”
“回皇上,只是臣收集的一些奇怪的器皿而已,只是覺得好看。”
“呵,好看,我看你是用來害人的吧!這麼多各式各樣的白粉是什麼?當時本官在追查火蛇時,親眼見到那火蛇下面是有白粉。”那追查的官員道。
“夏和暢”道,“這些,是一些花研製出來的白粉,既可以喝也可以用來洗面,讓皮膚更好。那袋大的,是麪粉,廚房老鼠多,我娘便放在屋子裡……”
周邕聽着那“夏和暢”不斷地解釋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人給長公主擋刀。
“你的片面之詞不能作證,須得拿出那些白粉實驗一邊才行。”周邕道,說着周邕看着蘇燚,眼神有些嚴厲,“蘇大人,你說呢?”
“皇上聖明。”蘇燚行禮道。
夏和暢府中。
“怎麼樣了?”大女問道。
一個報信的家丁道,“剛剛得到的消息,皇上要將侯爺處死。”
“什麼?!”大女驚訝道,看向了屏風的方向,隨後回過頭來問道,“爲何?”
“蘇大人查出了火蛇的秘密,就從他們在咱們府上搜到的東西中,然後做出了火蛇,皇上特下令斬首侯爺,並且罷黜侯爺的官職,還……還……”
大女着急慌了!
“吞吞吐吐地怎麼了啊?!還什麼啊?!”
“還要收回宅子和田地。就連咱們的鋪子和作坊也要封了。”家丁道,“但好的是,皇上聖明,蘇大人求情,放過了夫人還有您一家和咱這些下人。”
大女氣的捂住了胸口,“這田地宅子也算了,的確是當初皇上賞賜的,但是這作坊明明是我們自己建立的,而且還在王家的名下啊!”
“小的不知,只是聽說。”
大女嘆了口氣。“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就不準進屋。”
“是。”
見家丁出去後,大女急忙把屋子給鎖上,然後到屏風內側去,“和暢哥,這該咋辦啊?!”
“那家丁說,是蘇燚做的?”夏和暢一臉難以置信地癡癡地道。
大女點了點頭,“人家都不念舊情了,和暢哥,你還傷心什麼?!”
“沒事!”夏和暢深呼吸了一口,“我承受的了!”
說完,夏和暢悠悠地望着窗外,牙齒咬着嘴脣有些發青,“這就是你的選擇?!”
“和暢哥,那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
夏和暢轉頭道,“你偷偷地幫我去買一份發糕……”
夏和暢把暗號告訴她,囑咐道,“一定不要讓人跟蹤了。”
大女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大女很快就把人帶回來了。
夏和暢看着李三兒,對大女道,“你先去處理搬家的事情,我和這個人有事情要談。”
大女哭喪着臉,“真的要搬家啊?!”
住在這兒這麼久了,她都把這兒當成了一輩子的家了,現在居然要搬走。
“不必傷心,這在朝廷中的人,都是起起落落的,這下好了,升官的聖旨還沒等到,就是處死了!”
“和暢哥……”大女有些傷心。
夏和暢擺了擺手,“傷心了也沒用,去辦事吧!”
“好。”
“等等。”夏和暢道,“叫人拿點銀子去打發一下牢獄裡的官差,讓他們別在處死前用刑。”
“好,我曉得了。”
大女說完,便出了屋,好生地把門關好。
“李三兒。”夏和暢道,“這次計劃有變,得想辦法把你的朋友救出來。本侯只是一個當官的,拳腳功夫沒那麼好,我用殺人的價格請你們的兄弟幫我救出他來。”
李三兒有些吃驚,這事情若是換了其他人,誰管牢獄的那個替身,“多謝侯爺宅心仁厚。”
“出來這件是,我還要你用你的老本行做一件事情。”
“侯爺您請說。”
“去京城中繼續散播謠言,說皇上被長公主這個妖女所惑,所以亂殺忠良,並且散播皇上對長公主是男女之情,接下來你就自由發揮了。一定要滿城風雨!”
李三兒點了點頭,隨後激靈地問道,“這可是真的?”
“半真半假。”
李三兒嗯了一聲,隨後道,“侯爺,既然您如此痛恨周家,不如和咱們冥閻閣合作,一同殺了周家那狗皇帝?”
“合作?”夏和暢看着李三兒,有些思索。
這小子沒有說花錢買命,而是說的是合作!
那這麼說來……
他們什麼所謂的冥閻閣,是與皇帝對立的,“你們的組織該不會是要造反的吧?!”
李三兒也打量了許久夏和暢纔開口,“若小的說是,侯爺會如何?”
“那就看你們能力如何了?雖然周家政權被這敗家皇帝給弄成這樣,但造反可不是說說這麼簡單!”
“侯爺說的是,小的真敬佩侯爺的魄力,聽到‘造反’二字居然如此淡定。”
夏和暢白了他一眼,“這那個國家沒有反動派啊?這不是重點,我不會和你們合作殺皇帝的。”
“爲何?那狗皇帝如此對你,你還願爲他效忠?!”李三兒道,“若是你加入我冥閻閣,爲主公效忠,他日定不是區區侍郎如此簡單!”
“本侯不願合作的原因是本侯覺得這殺皇帝難度係數太大,再說了,去就和長公主有仇,和皇帝又沒仇!”夏和暢道,“而且,我就想當個普通百姓,這天下誰當皇帝我都無所謂,只要不是暴君什麼的都行。又礙不着我享樂。”
李三兒,“……”
他像個很多種答案,就沒有想到夏和暢會如此說。
他奉命潛入市井,也做一些市井流言的小買賣,當初接近徐戰北也是因爲他的地位方便打聽很多事情。而對夏和暢,冥閻閣故意讓夏和暢知道身份,也特意展示他們的能力,爲的就是想拉攏夏和暢,但是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夏和暢居然是無心政治的一個人。
沒有抱負心比極大的貪慾的人跟難叫動。
“你杵在哪兒幹啥呢?”夏和暢道。